“孙斌同学,你怎么就把另外两个日本浪人轻易放走了呢,而且,还让他们俩把被你一匕首捅死的另外一名日本浪人的尸体给抬走了。依我看,你刚才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三个日本浪人给杀死在这里算了。”
躲藏唉人群之中的梁志诚,等到那两个日本浪人抬着同伴的尸体走远了以后,他这才快步跑到了孙斌的面前,情绪颇为激动地表达不满道。
看到梁志诚在自己面前摆出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孙斌并没好友表现出来自己有多么的生气,恰恰相反的是,他表现的非常从容淡定,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在他轻叹了一口气之后,随即就把那只血迹未干的匕首,递到了跟他相对而立的梁志诚的面前,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好啊,梁志诚同学,既然,你觉得应该把剩下的那两名日本浪人一起杀掉,来,你拿着匕首去杀他们,我在这儿等着你便是。”
不等孙斌把话说完,站在他面前的梁志诚,低头一看,见到孙斌把一只上面鲜血的匕首递到了自己的胸前,平时在生火中就胆小如鼠的他,出于自身本能的反应,在后退了两步的同时,并且还把他的一双都背在了身后。
在此时的梁志诚看来,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根本美誉办法跟武功高强的孙斌相提并论,不然的话,在孙斌没有赶来之前,他也不会被那三个日本浪人给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颇自知之明的梁志诚,随后便摇了摇头,面带着恐惧的神色,支支吾吾地拒绝道:“让……让我去杀那两个日本浪人,我……我可不敢,再者说,我……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杀人的事情还由你来做比较好。”
见到梁志诚害怕得如同一只惊恐之鸟似的,也禁不住让孙斌摇了摇头,他觉得六体不勤的梁志诚,连沾了血的匕首都不敢拿,简直就是个窝囊废,要是指望向他这样的人,为了保家卫国到战场前线跟敌人作战,估计战斗都还没有打响,他自己就已经在心里头自我认输了。
此时此刻,驻足围观的上千好中国人,俱都站在原地欢呼雀跃地庆祝,此前在日租界横行霸道的日本浪人,终于遭到了报应,虽然有两个日本浪人还活着,但是,他们却当众说出来“日本人是东亚病夫”这种奇耻大辱的话,让他们在心里头感到无比舒爽。
在他们看来更加感到高兴的是,其中还有一名日本浪人,被一个年轻的爱国同胞,抢夺过来一把匕首给当场捅死,真的是非常过瘾,也十分的解恨。
既然,日本浪人都走掉了,孙斌就把梁志诚撇在一边,赶紧招呼起这些驻足围观的中国人,赶紧离开这里,免得等下遭到驻守在日租界的日本士兵的抓捕。
此时此刻,惊魂未定的赵菲雪,突然想到他们来到日租界的真正目的,就是向日租界里面的中国同胞们发放上面写有抗日反日言论的传单,以此来向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表达他们的抗议。
而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千多号驻足围观的中国同胞们,与其大费周章地跟去了日租界其他地方的那十几个同学进行会合,倒不如就此拿出来传单进行发放。
毕竟,根据他们此前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了,若是她和梁志诚现在赶过去的话,在其他地点的那十几名同学,说不定因为他们俩的失约早就已经离开,到时候,他们俩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里以后,赵菲雪赶紧趁此时机,从斜挎在她右侧肩膀上的帆布包里面,把上千张的传单统统拿了出来,分别拿给了孙斌和梁志诚三四百张,让他们俩一起帮着自己发放传单。
在临走之前,那上千号围观的中国人,他们每个人手上都多了一张上面写着抗日反日言论的传单,对于传单上面所写的内容,也禁不住让他们津津乐道。
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上千张的传单就发放完毕,孙斌看到时间也不早了,他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呢,饿得饥肠辘辘的肚子,就不太听使唤地咕咕叫了起来,就此,他便向站在一旁的赵菲雪和梁志诚提议自己请客吃饭。
听完了孙斌的这个提议之后,梁志诚没有做任何的犹豫,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觉得孙斌家里头有的是钱,请客吃饭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原本赵菲雪是想要婉言拒绝的,她觉得自己出身贫寒,父亲都在遥远的小山村,能够跟孙斌做男女朋友就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这要是让别的同学知道,孙斌请她吃大餐,肯定会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她傍大款。
在孙斌的再三央求之下,中午虽然在咖啡馆坐了差不多有三个钟头的时间,但是,他一口咖啡都没有喝,一块点心都没有吃,肚子也是饿得不行,只好就狠了狠心答应了下来。
日租界的关卡,都是对进入的人员进行严苛的搜身,而对于出去的人员则放松了很多,基本上就没有进行检查,甚至是直接放行。
于是,孙斌、赵菲雪和梁志诚,他们三个人非常顺利地就通过了日租界的关卡,安全顺利地重新回到了位于闸北地区的华界里面。
现在的孙斌身上只剩下了几块大洋而已,只好带着赵菲雪和梁志诚他们两个人,去往了他们家开的那个名字叫做豪客莱的西餐厅,也就是说,他这次请客吃饭可以一分钱不用花。
等到他们三个人赶到豪客莱西餐厅的时候,后已经是晚上五点半钟的时间了,而即将吃的这一顿饭,从午餐变成了晚宴。
另外,由于有梁志诚这个大灯泡形影不离的作陪,孙斌此前还想着跟赵菲雪一起吃个烛光晚餐呢,恐怕今个儿就此泡汤。
而当孙斌、赵菲雪和梁志诚他们三个人,刚离开日租界的关卡没多长时间,名字分别叫做鸠山一郎和野村次郎的这两个日本浪人,抬着他们带头大哥阪田一郎那具冰凉的尸体,心急火燎地进入到了位于日租界内的虹口道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