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金钱帮日后发展道路后,罗生打发了四眼仔和星仔等人,离开赌场回到了猪笼城寨。
此时已是深夜,猪笼城寨一片寂静。
第二天,他休息一夜,推门而出,来到空地,迎着朝霞练习如来神掌。
苦力强早起工作,见到他后很高兴,跟他打招呼:“罗兄,有几天没见了。”
罗生微微一笑:“这几天有些忙,没来得及回家。”
“回来就好。”
苦力强有丰富的江湖经验,他从罗生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煞气和残余的血腥味。毫无疑问,罗生此前不久曾手染了鲜血。
不过,苦力强并不是被好奇心支配的人,他相信罗生不是坏人,因此没什么行侠仗义的打算,更不会介入罗生的生活。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旁人随意的插手,只会招来厌恶和仇恨,甚至是争斗。
苦力强身为十二路谭腿的传人,正是因为厌倦了充满恩怨情仇的江湖,所以隐居猪笼城寨,自然不会回到江湖人士的行事风格。
随即,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似发现了什么,又是呆了呆。
“你今天没有打拳?”
他吃了一惊,失声道:“这套掌法精妙莫测,可见威力无双,罗兄,看来这几日,你的功夫大有长进。”
罗生笑道:“机缘巧合学到了一门掌法,对我启发很大。”
苦力强兴致大涨:“要不再切磋切磋?”
“乐意奉陪,请!”罗生拱了拱手。
嗖!
两道身影迅速产生碰撞。不过,这次交手并没上次那么激烈。毕竟,罗生对如来神掌的掌握,让他各方面的眼界都提高了不少,如今苦力强的进攻在他面前,再也没有那么的锋芒毕露和无可避免了。
几次碰撞后,苦力强抽身而退,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你的实力已经基本超过我,我现在已经没把握能打败你了,甚至打平都困难。”
他这话透露出自愧不如的意思。
罗生抱拳道:“过奖了。”
“这世界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苦力强叹了口气,跑去搬货,脸色有些颓然,似乎颇受打击。
罗生见到他离开的背影,高声说道:“你也不老。”
苦力强没有回头,背对着他摆摆手。
中午,罗生邀请包租婆夫妻二人吃饭,包租婆和包租公见到他回来很高兴。
包租婆责怪道:“好几天不见你,也不捎个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很是为你担心。”
罗生说道:“是我的错。最近工作上的事比较多,而且功夫又来到一个瓶颈,难免忙碌了一些,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包租公告诫道:“宗师的瓶颈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你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流高手,甚至摸到了绝顶高手的门槛,足以被称为天纵奇才,不要太急。”
罗生沉吟片刻:“宗师?绝顶?前辈,这二者可有什么说法?”
“你现在已经是一流高手,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人能及的存在,这就不多说了。”包租公说道,“一流之上,便是绝顶,也被人称作宗师。这一境界主要需要领悟‘意’,拳意剑意刀意等等,都是对‘意’的运用。”
罗生问道:“什么是‘意’?”
包租公说道:“如果一定要说,大概是对招式的一种运用。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罗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说着,又顿了顿,问道:“那宗师之上,又是什么?”
包租婆说话了,她语气复杂,叹了口气:“那便是传说中的绝世高手!”
“绝世高手?!”罗生眯了眯眼睛,想到了原本命运轨迹上的星仔。
命运改变,不知道星仔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成为那个旷古烁今的绝世高手。
包租婆说道:“不错,这是一个无数人都在追求的境界,传说只有体质特殊,又或者具备超强意志力的人,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超强意志力?”
罗生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超强意志力?老实说,难道这世界上的一个个有能力臻至绝顶的高手,一路经过历练、厮杀和成长,还不够达成那超强意志力的要求吗?
“我们也不知道。”包租公和包租婆摇摇头。
他们目前的境界可以说是超越了绝顶,但是够不到绝世,非要找个境界来界定,或许可以叫他们半步绝世。
被卡在绝世高手的门槛上这么多年,要是能勘破这个困境,他们早就双双成为世上罕有的绝世高手了。
经过交谈,包租公为他解答了不少问题,大大的充实了他的知识库。
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包租公对他说的一句话。
“如果还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们。”
这就是赤果果的指点,包租婆没有拒绝。
来自两个半步绝世的指点,这是任何一个武者,都不会拒绝的要求。
“多谢前辈。”
罗生郑重施了一礼。
包租婆二人坦然承受。
“你现在正处在一个相当微妙境界,摸到了宗师的门槛,但是还无法跨出那一步,就像我们一样,或许可以叫你半步宗师!”
包租公说道:“事实上,你主要缺少的是一个契机,蝴蝶一样破茧而出的契机。当然,没人知道那个契机什么时候到来,这只能靠你自己领悟,我们无法给你更多的指点,只能在你的基本功和其他的武功的招式上,尽力指点一二。”
整整一下午的交谈,包租公和包租婆将自己的经验灌输给罗生,使罗生收获良多,隐隐有所感悟,不过距离突破宗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罗生并不气馁,他有感觉,距离他跨入宗师之境已经不远,就在这段时间。
到了晚上,罗生看了看天色,离开了猪笼城寨。
他的目的地是鳄鱼帮地盘。
正如昨晚他对四眼仔说的,他今天晚上回去见一见鳄鱼帮帮主,与他好好谈一谈。
……
“两位请用茶!”
一个宽敞的大厅里,树立着一个关二爷雕像,红脸威严,不怒自威。
此时,两个戴着墨镜,穿着布衣长衫,背后背着长块包袱的男子,坐在雕像前的沙发上,与一个牙齿黑黄的中年男人交谈着。
“这次有劳两位这么专业的人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