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看着魏延,认真的说道,“带我去见黄忠!”
“你……”魏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诸葛亮看着魏延说道,“放心,他不会责罚你的。如今穰县的局面,只有我才能够拯救。”
魏延听了诸葛亮此话,心中一震。
之前众人只是猜测诸葛亮有办法逆转局面,没想到诸葛亮一出手还真的不含糊!
魏延小心的试探道,“你可听清了,城外有上万的西凉铁骑,还有着坚固的营寨,咱们却只有三百多经过训练的士兵。现在城中人心浮动,不少人还以为县令要投降,根本就不相信县尊。”
魏延总结了一句,“现在咱们外面没有援兵,城里还一盘散沙人心焕散,可以说没有任何可以一搏的本钱。”
诸葛亮听了魏延的话,身子一顿。
接着眉头微皱,问道,“确定是这样吗?”
魏延心中一跳,这家伙牛逼哄哄了半天,不会是怂了吧。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免得他白给大家希望,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老子不会起到反效果吧?
魏延有点心虚,“确定是这样。”
诸葛亮想了想,握着扇子重新坐了下来。
魏延彻底懵了,卧槽,他真怂了啊!
老子真看不起你!
魏延赶紧及时的送上鄙夷的目光。
谁料诸葛亮沉吟了一会儿,口中冷声,“哼,原本还想去看看敌情,不过……,你给我说的已经足够我破敌了!”
魏延直接就窜了。
这尼玛老子说什么了?
怎么就足够你破敌了?!
老子根本就没说什么好吧?
你是直接被我吓疯了吧!
魏延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在诸葛亮面前晃了晃,“诸葛亮,你别吓我,你说这是几?”
诸葛亮对魏延的这种幼稚行为无限鄙视,“魏延,你可真二!”
魏延听了,脸色一白,后退一步。
他说是二?!
不行,我得赶紧给县尊汇报这个坏消息。
魏延踉跄着转身,赶紧锁好牢门飞奔出去。
诸葛亮直接看愣了。
接着心头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他赶紧扑身过来,使劲儿敲打着栅栏,绝望的大喊,“你回来啊!你快回来啊!”
“快点开门啊!”
“快放我出去!”
“谁来开开门啊!”
“你麻痹啊——”
就在诸葛亮正为自己一身破敌本领,却被逗比魏延关在大牢中而绝望的时候,黄忠和潘濬正坐在城头发愁呢。
一方面为自己的下场担忧,一方面也期待诸葛亮能带来什么奇迹。
两人正长吁短叹着,就见魏延一脸张皇从远处飞奔而至。
两个人都有点心凉,他们对望一眼,莫非诸葛亮也不行?
魏延冲上城楼,正在大喘气,潘濬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诸葛亮说了吗?他有没有破敌的方法。”
魏延这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好了,诸葛亮已经疯了!”
“疯、疯了?”黄忠和潘濬都被魏延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疯了呢!
魏延说的斩钉截铁,“真的,我没有骗你们!他现在连数都不会认了!”
听到魏延说的这么明确,黄忠和潘濬心中都凉透了。
潘濬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魏延立刻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八成是吓得。我给他说了西凉兵的数字,他就这样了。”
魏延没敢说自己刻意试探诸葛亮的事情,这个锅实在太大。
要是让黄忠和潘濬知道,是自己掐灭了穰县城的希望,他们不得和自己玩命啊。
庞季诧异的问道,“西凉兵的数字,诸葛亮也应该很清楚啊。怎么会这样?他要不是心中早就有数,也不敢向县尊夸那么大的海口啊。”
魏延听了觉得自己说的可能不够概括,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因为听说了庞季的噩耗,再加上又受了惊吓,所以才会神智失常的。”
潘濬听了默然无语,这推断还真的合情合理。
潘濬看着黄忠,语气失落,“现在怎么办吧。”
黄忠脸色凝重的看着底下的西凉兵,口中说道,“瞧,他们把那东西架上冲车了。”
潘濬低头看去,就见百十个壮丁用许多粗大的麻绳分担着巨木的重量,一边喊着号子,一边试图把这巨木架上冲车。
这次的人手足够,他们又挖了斜坡,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那巨大的树干被缓缓抬起,接着慢慢的放在冲车架子上。
那巨大的树干放在冲车架子上微微一晃。
不管是城下的西凉兵,还是城上的黄忠等人,都屏息凝神起来。
就见那树干在架子上轻微的左右摇摆了下,就稳稳的停住了。
城下的士兵立刻齐齐发出一声欢呼,城上则想起了接二连三的叹息声。
这样巨大的冲木,恐怕得要上万斤了。
哪怕只是轻轻的在城门上一撞,这穰县的城门就得碎的四分五裂。
黄忠心灰意冷的吩咐道,“来人,去把城门洞子用木石堵上吧。”
虽然只是聊胜于无,总比这样坐着等死强吧。
潘濬看了看天色,低声说道,“还有半个多时辰就要天黑了。看样子攻城得是明天的事情了。”
黄忠心头沉重,嗯了一声。
黄忠消沉,潘濬却不甘心就死在这里。
他仔细观察着城下的营寨,向黄忠和魏延问道,“你们说,咱们趁夜突袭他们一次如何?他们现在立足未稳,正是可以建功的好机会。”
黄忠听了摇头,“三百个丧胆鬼,怎么敢去偷袭上万人。不是我说的刻薄,恐怕西凉兵留下守夜的游哨都比咱们全部的士兵都多。”
说着,黄忠向城下指了指。
“你们瞧,这营地布置的交错纵横,就算夜袭能够成功,也根本没有办法突袭直取中军。咱们就算绕开游骑,侥幸冲进营地里去,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布置这个营地的人手段很是老辣,根本就滴水不漏。如果我没猜错,可能就是那个贾诩的手笔。”
听黄忠说完。
面对贾诩一个这样严密谨慎的敌人,就连不甘心的潘濬,也被深深的绝望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