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乱成一团呀？”妮娜荡着小脚丫和白夜一起看着远处的十三座主城，几天前，他们的第一批军队在那里全军覆没，尸体被插在旗帜上，现在全部腐烂，一具具干尸随风飘荡，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妮娜指的自然是白夜安插在人类城邦里的恶意种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战争，不从攻城，战斗寻求突破，而是从人心入手。

    人类城邦的特殊定位导致不如其他三大势力般稳固，城里拥有话语权的不止是公正之王，甚至倡导自由公平下，人人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当然最后有没有人倾听那是另一回事。

    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政体，可惜在人类城邦最终成型的结构下，这只是一个定时炸弹，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却没有真正的作用。

    “乱成一团的话，人类城邦就太差劲了吧。我想公正之王应该会用自己的王权将所有声音暂时都压下去的，譬如所有纷争都暂时交付给王室判定，大家一致对外先，然后这些事情都会在战争结束后开始秋后算账什么的。”白夜沉吟了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反正我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些内部的分化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当然我们最后肯定是要从内部入手的，不过零也说了，人类城邦最大的倚仗是公正之王和公正之剑嘛。”

    妮娜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对了，白夜大人，那一千名私军士兵似乎有些不安稳呐。”

    “唇亡齿寒嘛，很正常。”白夜点头，“说起来，婕斯蒂提亚来了么？”

    妮娜吐了吐舌头，微微点头，然后一下子从船头跳回甲板，嘴里嚷嚷着“我去帮大人找她”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婕斯蒂提亚正式进入了第一狩猎队，她拥有三项能力“平衡”、“灵视”、“正义”却没有觉醒过，可塑性极强，娜塔莎非常看重她，之前也带着她一起去猎杀过深渊魔女。

    白夜很喜欢这个身材傲人，性格外冷内热的堕圣女，原本两人之间不会有交集，甚至可能会是敌人，但现在不仅生命共享，而且他接手了苏林给的堕落圣女名单，成为了关系最密切的主仆。

    全身雪白的婕斯蒂提亚从船舱里走来，黑纱蒙眼，依旧是那套罪与罚的堕落圣女装束，纤细的腰肢上缠绕着银白色的沉重锁链，只有半面的修女服怎么看都色气满满。

    银发垂到臀部，遮挡了后面的所有曼妙光景，饱满的胸口呼之欲出，上面的黑色圆环轻轻荡漾，透过圆环可以看到她细腻粉嫩的肌肤。

    那柄镶嵌着七色钻石的天平重剑发出铃铛般的轻响，听妮娜说，这柄剑也是那位传奇“大师”打造的接近史诗级的兵器，和白夜的血泣以及公正之王的公正之剑算是一个层次的武器。

    “呦，好久不见。”白夜朝她招了招手，婕斯蒂提亚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一些羞人的事情，脸色绯红，慢慢走来。

    她经过堕圣女的特殊修炼，对于如何诱惑男人以及取悦他们得心应手，可在白夜面前，她总是撑不起那副面具，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温柔纯美。

    “姐妹们都召集完毕了。”婕斯蒂提亚走到白夜身边，帮他挡住了呼啸的海风，她的身体滚烫火热，仿佛一个温暖的火炉，让人忍不住贴上去。

    她是代号“11”的堕圣女，序列极高，由她发出命令，很快就征召了一批附近的堕圣女，人数一共二十左右，昨晚白夜就见到了，一个个人间尤物，别说是其他人，连他自己都有些动心了。

    堕圣女是他个人的所有物，这是苏林的意思，作为负责人，拥有她们所有人的初夜权，她们也将视白夜为唯一主人。

    谈论起堕圣女，白夜就发自内心的佩服苏林，她们之前对苏林的忠诚到现在对自己的忠诚，程度不亚于墨菲斯，而他能将一大批少女调教成这样，可见所花的心思之重。

    这是圣修部的最终王牌，也是白夜用来瓦解人类城邦最后防线的钥匙。

    “我想大概就在这几天了，你们就有机会混进公正之城，到时候我们要时刻保持联系。”白夜点头，婕斯蒂提亚又“嗯”了一声，她偷偷抚摸着修女服下的雪白肌肤，精灵之树的刻印还在，那里本来是一个无法挽救的伤口，现在却完好无损。

    从白夜的身上流淌来的淡淡生命之力滋润着她的身体，感觉很奇妙，婕斯蒂提亚也听说了一号修女的事情，她以前一直认为，她们这样的棋子会被随手抛弃，可最后，苏林大人也好，白夜大人也好，都会竭尽全力的救她们。

    心里暖暖的。

    “不要总是板着脸嘛，你其实很漂亮的，如果经常笑一笑，基本上没有男人能抵挡地住的。”白夜突然伸手将她的脸颊拉成一张大饼模样。

    “唔唔唔......”婕斯蒂提亚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扭头挣脱了他的调戏，忽然问道，“那白夜大人也会被我迷住么？”

    “咳咳咳。”白夜体会了一把作茧自缚的感觉，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上次的伤口好了吧？”

    “嗯？完全好了。”

    “那就好，这一次出任务千万要小心，辛苦你们了。”

    “是。”婕斯蒂提亚微笑，右手捧住心口，因为这里现在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生命啊。

    不远处的桅杆上，零抱着呼呼大睡的妮娜看着开心交谈的白夜两人，她轻轻抚过耳边的发丝，目光澄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次日清晨，事情比白夜预想的还快，那一千名来自利维尔家族的私军突然叛逃了。

    他们趁着夜色驾驶海船冲向海岸，这些私军来自各个地方，作为雇佣军形式效力于利维尔家族，就和当初弗兰克他们帮兰多夫家族做事一样，严格说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在见到白夜疯狂的送葬了所有奥克莱斯军后，他们自然恐慌不已，这种情况下还无动于衷的只有那群没有感情的变种人战士。

    他们应该是有偷偷联系过海岸那边的势力，海船着陆后，城门开启，十字军严阵以待，将这些投降的士兵去除武器装备，带回城中。

    事后，其他势力才知道军团长早就在击溃夜袭的奥克莱斯军后就谋划起了策反的事情，在他们为各自利益争吵不休时，十字军已经征服了利维尔家族的这批私军。

    投降的私军被集中管辖，无论是吸纳到自己的势力还是作炮灰或者奴隶，这都是一次完美的胜利。

    一时间十字军成了人类城邦簇拥者最多的势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