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希望在这两天里面,摩丽尔大人你可以多想一想冷影城的未来,3-5批粮食算什么?强大的军队才是在乱世中生存的筹码。”最后劝诫了一句,白赢他就迅速朝丽萨和乌鸦他们打眼色,率先傲然的离开了大厅,改由另外一名邪眼王看押着返回原本的房间。
转过头,等白赢以及丽萨一伙人全都走远之后,美女蛇摩丽尔马上返回了自己的大软塌,重新把细长的蛇尾一圈圈盘起来之后,最后才趴在自己的尾巴上、无精打采的开了腔:“你们都不同意放他们走?”
“是的大人!”
“没有错,这个机会错过实在太可惜了。”
邪眼王和鹰身女巫的头领,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摩丽尔的面前,非常肯定的给出了答案,态度非常之坚决、肯定。
听了手下的意见,摩丽尔大人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方面是对自己属下的短视表示无奈、另一方面也是感觉到十分的挠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信任那个什么人族的歌圣了。
纵观最近200年的历史,奥戈丁大陆的人族一直对地底种族采取不闻不问的政策,大家一个统治地面、一个纵横地底,那么这次自己跟人族领主悄悄的结盟,这究竟是对是错?对冷影城来说是福是祸?
想着想着,摩丽尔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烦躁,于是她猛地把蛇尾一摆、“啪”的一声将旁边一根石柱拦腰就抽成了两截,一时间搞得大厅里面碎石飞舞,吓得那些鹰身女巫纷纷展翅飞起,而那个邪眼王也飞快的朝大厅门口那边逃去,生怕被卷进去受伤。
不得不承认,摩丽尔大人发脾气的样子非常可怕,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又能够想象的出来、看起来软若无骨的蛇尾会这般的刚猛,抽断直径一尺粗细的石柱就跟抽断一根牙签般的随意,搞得邪眼王在后撤时,身上一大半的触手都急忙在身前摆来摆去,奋力格挡那些好像利箭一般飞溅过来的碎石块。
片刻之后,大厅中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当邪眼王和鹰身女巫小心翼翼的重新凑上来时,摩丽尔她已经返回到软垫上、再一次无精打采的盘起了身体,满脸都是无奈和烦躁的神情,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暴起伤人。
“摩丽尔大人……,你即将迎来第二十次蜕皮,身体或情绪上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那也完全可以理解,恭喜你正式成年!”犹犹豫豫的,邪眼王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因为邪眼王他的眼睛同时也是他的嘴巴,所以在说话时、他那只巨眼就不停的眨呀眨,看起来有些搞笑,可惜邪眼王这会儿的心情却丝毫都笑不出来,每年一次的美杜莎女王蜕皮,这对他们这些手下来说,完全不亚于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就和其他的蛇类一样,蜕皮对摩丽尔来说可是一场万分痛苦的经历,足足3-4个小时的折磨,几乎都要搞掉了摩丽尔的半条命!
往昔曾经有两次蜕皮还搞得摩丽尔她失去意识,狂暴的在冷影城当中大肆破坏、那一刻儿任何没来得及逃开的生物,他们都会惨死在美杜莎女王的蛇尾之下,又或者干脆被勒碎了全身的骨骼,被石化之瞳照射到、变成一尊尊造型各异的石像。
依照美杜莎女王一族的惯例,当她们完成第二十次蜕皮那就意味着正式成年,以后都不必再承受这种痛苦了,但是同样的、最后一次经历也往往充满了危险,在地底种族间就流传过一个传说,某位实力强悍的美杜莎女王,在她最后一次蜕皮中居然硬生生荡平了自己的城池。
“有什么可恭喜的?你们最近还是离我远一些,我的心情已经非常非常的糟糕了!”摩丽尔大人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只要闯过这一关,冷影城一定会在你的率领下,发展的更为强盛。”为了增强摩丽尔的信心,那个邪眼王只能尽量的鼓励她。
“……大人,你真的打算在建城日之后,放走那些人族嘛?”重新飞回了大厅的横梁、但是神态却格外谨慎的蹲在高高石梁上,体型最为壮硕的那个鹰身女巫追问道。
“幸亏他们有好几个人,那咱们就先从小喽啰开始释放吧,详细的情况到时候再说!你们都别来打扰我,我需要小睡一会儿!”谁知一听这个问题,摩丽尔就愈发不耐烦的说道,吓得鹰身女巫和邪眼王仿佛逃一般的窜了出去。
回过头,等冷影城这两位中坚力量,他们顺着大厅外面的走廊、准备返回各自族群的聚集位置时,飘飘悠悠在半空中滑行的鹰身女巫,她突然就降低了高度、贴近邪眼王的头顶问道:“本!你猜猜看,这次冷影城会死多少战士,50还是100?”
“那又怎么样?反正每次安吉拉你和你的部下都会早早躲没影儿的,其他种族战士的生死你会关心吗?”邪眼王本则是毫不客气的揭露了鹰身女巫安吉拉的狡诈行径。
“呵呵呵,为了自己的小命,我们那也是没有办法,我恐怕永远也忘不掉、我母亲她变成石像,接着从半空掉下来摔成碎片的那一幕。”尽管表情是在笑,但从鹰身女巫安吉拉的口气中却传达出一种刻骨铭心的怨恨。
“……这些都是咱们无能为力的事情,看开一点吧!”说完之后,邪眼王本他就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等他首先拐入一条岔道、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不停扇动翅膀、悬停在半空的鹰身女巫安吉拉却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我可不认为我无能无力!这次就看我怎么来终结这一切!”
当冷影城内部暗潮汹涌时,白赢他带着丽萨等人返回自己的居所之后,那个负责押解他们的邪眼王,直接蹲在门口处就好像入定了一般,圆滚滚的身体落到地面上,数十条触手就好像章鱼一般四散张来,足足十多分钟时间都没有丝毫的动作,好像睡着又好像是干脆假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