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要求这么高的吗,一个都没看上眼的?”陈埃摸着下巴纳闷道。
这也太不真实了吧,常秋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学历高,经济独立,还有自己的房子,前途更是光明远大,妥妥的女神级人物。
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单身?
那能配的上她的男人得多优秀啊?!
“是啊,人家就是单身,怎么?师弟你看上常秋老师了,要搞师生恋吗?”梁乾无心开玩笑的话戳中了陈埃害怕的地方。
陈埃不由脸色一变,声音都隐隐有些变调,“师兄莫不是在说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比我大十岁的女生,而且我就算喜欢她,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门当户对是存在的,富豪公子不可能娶田里老农的女儿,千金华贵的公主不可能嫁给平庸无奇的凡人,中产阶级也只会找中产阶级来配对,癞蛤蟆吃天鹅肉,灰姑娘嫁给王子,这样的事情真的太罕见了!
陈埃记得他前几天上法学课的时候,那个看起来碌碌无为的普通男子,他的法学课老师,讲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东西,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有,但是你能不能接的住,会不会被砸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许多人几十年持之以恒的买彩票,无非就是抱着总有一天自己也会中大奖,一下成为亿万富翁的美梦,可他们也不想想,万中无一的运气,又怎么会落在他们头上?!”
那个平庸无奇的男人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一样,“假设就算他们真的能够中了亿元大奖,然后该怎么分配,没有与这庞大财富相匹配的知识、格局、气度和能力,所带来的只能是悲剧。”
“你们可以去查查,但凡是已知中彩票大奖的那些人,有多少不是夫妻离婚,儿女争家产,亲朋好友来借钱,最终把这飞来横财全部消耗干净!”
当时台下的学生们,包括陈埃都很纳闷,不明白这些到底和他们学的法学有什么联系?
好在这位法学老师接下来的话揭开了他的真正意思,“综上所述,归根到底,还是人心底无穷无尽的欲望作祟,梦想着一夜暴富的男同学,我奉劝你们一句踏踏实实最重要,想要嫁入豪门的女同学,我也要告诫你们一句,这世间唯有知识能使美丽永恒,否则,也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
“最后再补一句,法律的存在,就是为了抑制那些膨胀欲望,欢迎学习法学!”
————————————————
“怕什么,只要彼此真正喜欢相爱,年龄、地位和家庭这些东西,都不过是浮云而已,喜欢就去追啊!”梁乾此时在电话那头敦敦教诲道,他在引导陈埃的爱情观。
“师兄,”陈埃顿了下,说道:“我猜你下一句是不是,追不到就去强奸她,大不了蹲三年,出来再强奸!”
梁乾笑了笑,“可以啊,这都被你猜到了,虽然这话挺糙的,但是理倒是这个理。”
“开个玩笑,不用在意,我刚才又想起来,学校里还有一个关于常秋的传言,说她不找男朋友的原因,其实她是个les!”
啥玩意?陈埃没听懂梁乾嘴里冒出来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英文单词,“什么意思啊师兄?那个李死的单词什么意思?”
梁乾听陈埃好像真不知道,便解释道:“ les的中文翻译是女同性恋者,很多人怀疑她是个女同性恋者!”
“啊?!”陈埃忍不住叫出声来,没办法,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不可能吧,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女同,师兄你不是在草我吧?!”
“我呸!你那是什么口癖,抓紧给我改了,谁特码会……呸,太恶心了,我要挂电话了!”
“别别别,俟等俟等师兄,还有一个事儿求你帮忙啊!”陈埃连忙隔着手机嚷嚷道。
“还有什么事啊?这都打了快半个小时了!”梁乾有些不耐,毕竟两个大男人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很诡异啊!
“有,师兄你有常秋老师的联系方式吗,有的话发我一下,”陈埃恳求道,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师兄,从今以后,我就效忠师兄你了!”
梁乾:“……………”
算算,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想从此以后就赖上我的意思。
“我帮你问一下吧,不一定能问到,别抱太大希望。”
听到师兄这句话,陈埃大喜过望,“没关系,我最相信师兄你了!”
“好了好了,挂了挂了,有完没完了!”
—————————————————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怎么看?”
陈埃把师兄刚才和他说的关于常秋的事情,与孙毅刘颖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补了一句怎么看。
孙毅一直很少说话,他觉得自己不懂这方面的关系,怕说出来给他们造成困扰,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大多数时候保持沉默。
而刘颖倒是挺活跃的,完全不同于外表的文静,积极的详细询问陈埃细节,甚至还抽出一张白纸铺在画板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陈埃很好奇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但是在人家小姑娘的手里,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拿过来看,刘颖还没完成呢。
好在刘颖没有让陈埃等太久,笔走龙蛇的写完最后一笔,然后抽出来递给他。
“呐,先看看这个,觉得哪有问题,说出来我再改。”
陈埃此刻心神目光已经完全集中在手上这张画纸上,对于刘颖的话也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乱!很乱!完全看不懂!
这是陈埃在第一眼看到画纸内容时,心里所想的。
这张画纸上充斥着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线条,压根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
陈埃正要开口详细问下刘颖这是什么意思,蓦然间瞥了一眼,从整体的高度来观察,就感觉这些线条似乎开始变化游动起来了。
“这,画的,是一朵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