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要捞头发含嘴里,这时我心头不禁一凝,急忙问她:“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有支援会来,血北残狼在哪里,摧花辣手是不是还活着?”
听我这样问,她停下动作,冷笑一声说:“你挺聪明,难怪他们决心要除你这个祸患,反正今天你是出不去了,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主子的身份你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在你们的身边,至于摧花辣手那个废物,暂时死不了。”
说完这句之后,她再也不给我问话的机会,迅速将一撮头发含在嘴里,举着双刀犹如猛虎般朝我冲来,我心中一震,根本来不及多想,紧握军刀往前挡住她朝我头上砍来的两刀,“当当”两声响,触碰出一股巨大的火花,力道十足,我竟然被打退了好几步,直到身体撞在背后的棺材上,这才停顿住。
女人捏着刀子朝我急速跑来,含着头发的嘴巴微微一动:“我要你记住我,去了阴间还做对手,我叫血北七妹,去死吧!”
随着她这声拼命的喊声,两把刀子急速朝我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知道要是这两刀我还用刀子去挡,后面的棺材不会再让我往后退了,极有可能被她给抹了脖子,于是迅速朝旁边躲开,单手抓住棺材盖子,一半身子踩在了棺材盖上。
又是两声巨大的冲击声,她的军刀直接把石棺给砍出了两道凹槽,火花四溅,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反手就朝我肩膀上划了一刀,妈的,根本没躲避的余地,只感觉肩膀上传来一股子剧痛,当场见了红,但好在她的刀子刚才到处磕碰,已经没那么锋利,我的伤口不算太深。
我咬着牙往后退开,感觉现在的她一直在拼命,根本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刀刀力道十足,而我刚才为了一刀了结她,蓄力过重,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除了躲避之外,没有对她攻击的力量,一看她就是从小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我刚入行这点时间,学习少林武术顶多一个月不到,要不是自己学习能力强,加上身体的优势,今天早死在她手上了,很难活命。
又闪开了她的致命一击,我没想到这次她比刚才聪明多了,被我给闪开之后,竟然飞脚就朝我肚子上一踹,瞬间,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被踢飞三四米,狠狠的砸到棺材上才停下,接着又重重的摔到地上,浑身跟散架了一样难受,刀子“叮当”两声落地,我捂着痛处一阵翻滚,心头绝望了,没想到老子今晚败在她那件能防刀砍的衣服上,如果再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我以后一定也会准备一件!
女人见我已经没了反击能力,没想到她突然松口气,一下子靠在了棺材上,捂着她肚子上的伤口处大口大口的喘息,很显然,她跟我一样,刚才这几下已经是拼尽全身力量,相当于杀手锏了。
我吞了口唾沫,有气无力的说:“觉醒吧,邪不胜正,你,你应该原本是个善良的女孩,不应该加入血北家族……”
谁知我这样一说,她突然脸色一狠,喊了一句“你闭嘴”,紧接着朝空中一个起跳,举着刀子朝我身上砍来,刹那间,唐如霜那边传来两声枪响,但这两枪没有打中女人,丝毫没有阻拦女人对我砍来的趋势,唐如霜撕心裂肺的喊道:“流氓,你倒是起来啊,你不能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看着空中朝我迅速逼近的两把冰冷的利刃,我闭上了眼睛,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为爷爷奶奶报仇之前死去,这下倒好,解脱了,能下去陪着爷爷奶奶,也算是不错的归宿。
可就在我感觉道她刀子带着一股疾风插向我脖子的时候,突然传来“当”一声响声,我紧张急了,急忙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威武的身影,单手用一把砍刀挡住了女人对我插过来的利刃,是斜刘海,他终于来了!
斜刘海挡住女人这两刀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将已经油尽灯枯的女人一脚踹在地上,这时候的女人跟我刚才一样,两把刀落在地上,她无力的躺下,满头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时候竟然回头对我笑了一下:“算你走运,要杀要剐,随便来吧。”
斜刘海本来脸色冰冷,一听女人这么说,顿时眼睛一瞪,将刀子扔向女人上方的空中,自己一个起跳到了女人的身旁,恰好刀子笔直掉落下来,他接住砍刀,就准备直接了结掉女人。
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费尽全身力量喊道:“大哥,手下留情!”
瞬间,斜刘海的停下了动作,他的刀尖只差毫米就到了女人的脖子上,很惊险。女人一脸的紧张,但这时候却瞥眼朝我看来,估计想不到我会饶她一命。
斜刘海冷着脸,也没看我,且不开口说话。这时我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吞了口唾沫,对斜刘海说:“哥,我看出来了,她身不由己,只不过是血北残狼留在这里挡住我们的牺牲品而已,我们必须赶紧出去,事情暴露了,我估计古墓里面除了大批银仙鼠之外,他们早已经逃离了。”
斜刘海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收好他的刀,这时我注意到了,他的砍刀上,也是充满了鲜血,显然刚才他跟别人打斗之时,已经将对方杀死,但女人刀上的鲜血,又来自哪里,心头不禁一冲动,对了,该不会是张辉吧?
想到这个,我立马埋头抓住女人的胸襟,浑身颤抖着问她:“你说,我那个朋友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女人有些紧张的盯着我的手,可能是我过于激动,抓住她胸襟,却丝毫没感受到她胸脯的柔软,这些老子已经不在意了,要是张辉被她杀害,我会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命!
她先是冷着脸盯着我的手看,好像老子故意要占她便宜一样,大半天之后才说:“那个男的,我叫他往秘密出口走了,已经给了他活命的机会,至于他能不能躲过地下暗河里的东西,我不知道。”她说完将脑袋撇在地上,眼神中带着被我凌辱一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