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明道便前往陈府,想了想,自己与那陈则相交不深,鉴于昨夜黑衣人的压力,还未靠近陈府,明道便将身体交于阿光。
额,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将阿光拉扯进身体,明道得到了莫名的快感?今日居然又是直接拉扯!阿光不由大喊以抗议。结果,阿光便是想多了,嘴依然闭得紧紧的,由明道控制着。
抗议无效!
两人换身完毕,便朝陈府而去。
陈府便是这中火洲最大的府邸,占据了整个中火洲风水最好的东面之地。此地原是府衙所在地,只是陈家崛起之后,便借口府衙应该居于城中,便硬生生将整个中火城最中心拆出一片地,将府衙迁了去。
而此处原来府衙的位置再几经扩充,最后整成了如今陈府的模样。只是听说这陈府为人仁义,被拆除的那些百姓家也不知是敢怒不敢言,还是真心实意的接受,反正从头到尾一片和气,未听说有强拆事件发生。
阿光听闻,不由瘪瘪嘴,做为后世人,阿光宁愿相信是前者,百姓们不过是敢怒不敢言,只是被迫接受而已。
陈府修建的时间并不长。不论是光泽的朱漆大门还是工整的无痕的院墙都在无声的彰显着陈家的繁盛。
大门紧闭,阿光便打算敲门。还未走到门前,侧边的小耳门处一人探出头来道:“汝为何人?来陈府何事?”
“在下符光,来寻陈三公子。”阿光回礼道。
“你且候着,我先去通报。”仆役模样的人回答。语气平缓,却没有多余的客套,硬梆梆的公事化口语,但也算不上不敬。
阿光只得抬手作个揖道:“有劳了!”
仆役缩回头去,顺道将小耳门关上了,接着便隐约听得脚步深渐渐往庭院深处去了。
“这可比周府的待遇差多了。”阿光不由在意识空间与明道说道。
“周炎志在收服各路豪杰,那般的场面,不过是收买人心之用而已。”明道回答。
“也是,这周炎与这陈则两个人行事倒是完全相反,却是都有些客意了。”
“人各有志而已!”
“那咱们明道师叔的大志是什么?”阿光损道。
“我还没想好!”
“。。。。。。”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给这明道取的聊天终结者的称号了!
“你呢?”见阿光不接话,明道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是装逼天崖,称霸天下了!”阿光一副这还要问的模样,反倒是把明道逗乐呵了。
“来了。”明道正欲再聊上两句,隐约听见脚叔声朝大门面来,便提醒阿光道。
阿光正了正脸色,又清了清嗓子,略微理了理袖口,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就像是上自习课,正在聊天,却突然有人喊了声“老师来了”总要装模做样一番的原因是一样一样的。
只是明道和阿光全然未知,这些反应,却全然落入了街对面茶楼上一老者的眼中,昨日回去思考这符光的所做所为,似乎传言中与本人并不相符。
难道真是自己老眼昏花,错看了此人?昨夜一晚上都在考虑这种可能性,本以为自己这把年纪了,被一件事情搅得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是年轻人才有的事情,自己终究还是太过于关心了。
今日再见此人,虽未听其言,但观其行,或许,这是个受上天眷顾的孩子吧!只是处事作风,行为习惯,却与那人断然不同,自己记忆中的那人,总是微笑着对所有人,但也从不亲近任何人!
所以,今日见这符光,应该还是自己猜错了,总习惯将机缘深厚之人与那个联系起来的原因。
这孩子,二十几岁,还能受上天眷顾,看来机缘不浅,将来未尝不能有一番作为!老者点点头,给自己续上茶水,痛快的喝了一大口,见阿光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孔府的大门之后,便哼着小曲,转悠着手中的核桃,如个普通的遛弯老大爷般,悠哉悠哉下楼去了。
对于老者的窥探,阿光与明道并不知情。明道因为境界跌落,还无法探查比自己高出两个境界之人。
二人一路行进,这孔府修缉的年代并不久远,处处都透着勃勃生机。亭桥楼阁无一不精美雅致。
陈三公子与明道一样,诺大的陈府,只居于一小院之中。小院高墙耸立,墙上还刻画了繁杂的阵法。明道在意识究竟低声道:“这些阵法皆为防止人窥探的。”
“这陈则还挺有意思的,看这小院的造型,活像个碉堡!若非重症中二患者,还真整不出这等造型来!”阿光在意识空间笑话道。
“你看,若是我要防止人窥探,必然将阵法设在院内,不说要以不显然的方法整出来,就算是刻画在墙上,咱们怎么着也要画在内墙上吧,这往外墙上这么一画,倒显得不是一般的二!”
“如此正是这陈三公子高明之处!”明道不赞同阿光的想法。若非任何事情都做得如此与众不同的中二,这陈则如何骗过那许多的人。
小厮将阿光带到离院门五丈左右的地方,便让阿光自己进去。说是三公子小院五丈以内非请勿入!
阿光只能感慨一声“极品!”便认命的走到门前敲门。
却听里间传出一声:“进来吧,门没落锁。”
阿光推开门,却见陈三公子正在练剑。一头的汗水,显然已人练了很久了。
“还有一刻钟,符史稍候!”陈三公子打了个招呼,便又自顾的练起剑来。陈则的剑法灵动飘逸,所激发的剑气亦是如此。
安静的等了一刻钟左右,陈三公子收了剑,便径直阿光走来。阿光顺手翻开小茶桌上的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陈则。
“谢了!”陈则也不客气,接过水一仰头,便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了。
阿光又朝陈则手中的空杯倒了一杯,陈则便又一口气喝完,如此三次,见阿光还欲再倒,陈则大笑,笑了会,朝阿光摆手道:“够了够了,再喝,叮叮哐哐一肚子水,便要如个大牲口一般了。”
旋即又道:“符兄此来,可是为此剑而来?”陈则抬起手,阿光才发现,刚刚陈则握在手中,用来练剑的便是自己已然变异的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