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一醒来,便跑来找刘敏了。
此时明道站在施府门口,着急的来回踱步。这样子对于明道清冷的性子来说是很难见到的。
施严一出来,对上明道清冷的眼神,来时的气势汹汹,见到明道的那一刻突然就怂了。还未等施严说话,倒是明道抢先一步,对施严拱手道:“不知刘敏兄如何了?”
施严本有一肚子的火气要发,却不知为何,见到这符光客气清冷的样子,一肚子的火不知从何发起。
有时候人总是这样,当别人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的时候,就算有脾气似乎也找不到发泄的借口。当
别人的气场强过自己的时候,便更是如此了,连找茬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故而此时只能拱手回道:“刘兄已经醒来了,符兄请随我来!”
明道如何看不出这施严强压着怒力,故而又道:“这几日有劳施兄费心了!符光感激不尽!”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道谢,但施严的怒气一瞬间便去了大半。
很多时候,生气不是因为自己做了多少,而是做了却没得到肯定。
之前挑擂之事,施严已是输得心服口服,这几日对明道的怨气无非是自己费了那许多的心思,明道或许并不知道。
自己巴巴的跑去给对手守擂,倒是又憋屈,又气愤!
此时得到明道的谢意,怒火自是去了大半。
显然之前的小厮已将明道到方的事情通报给了刘敏,待二人走到屋外时,刘敏已然收拾妥当,打开房门迎了出来。
四人寒喧过后,见明道一脸欲有话与刘敏私下说的样子,施家兄妹便识趣的告退。
房间只剩下明道与刘敏二人!
明道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伸到明道眼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手中握的只是一块蓝色的类似于水晶的碎片。
刘敏显然早知明道有此一问,看了看明道手中的碎片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也恕我无可奉告!只是,你,又是何人?”
明道并未以符光之类的话语用以搪塞,而是认真看了刘敏一眼道:“亦是无可奉告!”
心下,却已然明了,此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明道的身份而来。
只是此时阿光仍未醒来,自己又不擅长这嘴上工夫,便是多说多错。
二人都不擅聊天,寥寥几句,便是将这天聊死了。
明道沉默良久,将掌中之物收起,便又道:“大朝会你会去吗?”此一言便正是戳中刘敏的痛处。
此次大朝会场券,刘敏亦是志在必得,只可惜,为了心中的理想,必是负了那个深情等候自己之人。
施蕾那含笑情深的样子再次浮现在自己眼前,下一次的大朝会便是十年之后了,虽说以自己与施蕾的天资寿元必然不是普通人所能企望的。但花样少女,年华易逝,又有几个十年呢?
终究不忍心施蕾再等十年,可易不忍心施蕾就这样跟了自己,自己连个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到!
大朝会剑力场的前十均可得三百年剑华珠一颗,那便是自己想赢来做为娶施蕾的聘礼的!只是此次怕是无望了。
自己只是一介散修,虽有仙剑在手,却仍是艰难。终究要负了施蕾这一片痴心了。
只是为了自己肩头的责任,刘敏知道,哪怕再有下一次,自己依然会在爱情与责任之前选择后者。
从加入组织那一天起,刘敏就知道,为了组织,为了责任哪怕放弃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息,何况只是自己女人的聘礼。
虽负佳人,终未负天下人。
见刘敏陷入沉思,明道并不着急,耐心的站在一旁等着。
良久,刘敏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道:“输便是输了,这次,我亦是输得心服口服!”明道见其果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释道:“我亦是一人,得场券,便可五人同往,不知刘兄可有意向?”
刘敏的眼晴亮了,若是如此便是最好,如此,自己便能两全了。
朝着明道躬身行了个礼道:“如此自是愿意!”
明道点点头,明道这刘敏虽然愿意与自己同往大朝会,却也并非与自己是一路人,嘱咐其好好养伤,便期然离去。
这刘敏果然是那组织之人,只是自己前生并不知道除了粘杆人之外还有一如此庞大的组织?
不过自己前生除了修炼便不关心其它任何事情,不知道也属正常。
只是这组织派了这许多的人捉拿自己,那日擂台上之上派出这刘敏试探,看来,他们仍然不能确定自己就是明道。
好在那日在擂台之上便感觉有人暗中窥视,那时那阴魔气难解,干脆放开心神任由阴魔气控制自己。
好在阿光的灵魂尚在,这身体阿光用了二十几年,自己一旦不刻意控制,为人处事,便会有阿光的习惯在。
故而那日嗜血状态下骚包的样子,其实应该算得上是阿光的本性才是。
最后那一下,自己赌定这暗中之人并不会置自己与死地!故而对上炎龙之怒时,自己压根未留后手。
果然这刘敏便留了后手,避炎珠哪怕在赤炎山也算是很珍贵的存了,能抗住剑圣的全力一击,只是只有一次的机会,使用过后便会破碎。
自己生身亦只有两颗常备在身,那日这刘敏身上便有一颗!
刘敏虽然天资不错,有龙炎仙剑在手,但说要这避炎珠在手却又不合常理。不说他一介散修,就连赤炎山亦只有峰主才两颗的份例,各峰的天骄都未必人手一颗!便不要说这中火洲城中,恐怕连那陈家也不可得。
故而这颗避炎珠定然不是为了刘敏而存在的,既然如此,那这颗避炎珠便是为自己而来的。
若是为了这符光还剑人的身份,虽然神秘,但如那日所说,这世上还剑人之类的定然不只自己一个,否则自己就不会在生前看到那些书了。
如此看来,只有自己生前明道师叔的身份才值得如此重视了。
可对方究竟是何人?明道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有什么人会在暗中布了如此大的局,有如此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