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斋酒楼大门前,两名接待客人的小厮早就眼尖的瞧见了走过来的秦墨和秦豹两人。
只不过,两个小厮却是没有立即迎上去招呼秦墨和秦豹。
毕竟这里是应天,而御香斋,每天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最不济也是商贾巨富。
常年在这大门口迎接招待的这两名小厮,他们自然也练就了一双非凡的眼力。
此刻,这两名小厮,他们怎么看秦墨和秦豹两人都像是外地来的土包子,因此,这两个小厮根本就不想上前招待秦墨和秦豹两人。
“瞧瞧,就是这里了,咱可是打听清楚了,这里叫做啥御香斋,正是应天城最为出名的酒楼了,哈哈!”
秦豹拉着秦墨的衣袖,他似乎生怕秦墨反悔,怕他不让自己去这么豪华的酒楼吃喝。
“听说这里可是有许多好吃的酒菜啊,快点快点……老子都等不及要饱餐一顿了……你可别舍不得花银钱啊……”
秦豹拉着秦墨,他拖拽着秦墨朝着酒楼门口走去,嘴里面还不停的唠唠叨叨。
秦墨一阵摇头苦笑,只好跟着秦豹身后朝着酒楼大门走去。
“喂喂……你们干啥?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等人可以随意来的……”
两名御香斋门前的小厮连忙挡在了秦墨和秦豹身前,其中一名小厮冷着脸开口说道。
“……废话,大爷当然是来吃饭的啊,莫非还是来这里专程上茅厕的不成?”
秦豹大手一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小厮,他不耐烦的说道。
这两个小厮被秦豹一推,差点两人没摔倒在地上了。
“……你……竟敢在御香斋门前撒野,你不知道咱们御香斋的后台是谁吗?”
一名小厮瞪着眼睛盯着秦豹,他厉声喝道。
而就在此刻,一只手伸到了这名小厮的眼前。
这名小厮见到伸过来的手掌,他的双眼顿时被一片银灿灿的光芒迷住了双眼。
一颗颗闪烁着耀眼光泽的珠子以及金银,呈现在了这名小厮的面前。
秦墨一脸冷笑的盯着这名小厮,他晃了晃手中硕大的钱袋,而后将敞开的钱袋收回了腰间。
“……后台?你们酒楼有咱锦衣卫后台硬吗?”
秦墨掏出来一面令牌在小厮面前晃了晃,他笑呵呵的说道。
“……锦衣卫?你……”
这名小厮顿时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秦墨。
“……少啰嗦,大爷来吃喝的,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让开……”
秦墨看了一眼这名小厮,而后他大步朝着酒楼里面走了进去。
秦豹顿时乐呵呵的也跟在了秦墨的身后冲进了酒楼当中去了。
“哼!就一锦衣卫千户竟然如此嚣张?咱曹国公府不是早就和锦衣卫交代过了,让他们别来这里厮混吗?这厮莫非是新上任的千户?”
一名小厮咬牙切齿的低声嚷嚷道。
“……管他这么多干什么,没看到这厮挺有钱的,等下叫人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嘿嘿,让他知道知道咱酒楼的酒菜价钱是不是值当……”
另一名小厮冷笑两声,他说道。
秦墨和秦豹被酒楼里边的一名伙计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
这间雅座的窗户正开在临街的正面,坐在雅间吃喝,却还可以饱览应天城里的风景,却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了。
只不过,秦豹却是没有心思去窗户边上看什么风景,他刚刚入座,嘴里边却是大声叫嚷着让伙计送上最好的酒菜上来。
很快,一大桌的各种奇怪名字的酒菜摆在了桌子上面。
秦墨还算是斯文,而秦豹却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他抓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呀,不错不错,别看这些菜名古怪,味道倒是不错呢,好!好!”
“这酒,味道够劲,你要不要来一碗?不要?哈哈……都是我的了……”
秦豹简直如同饿了好几天的恶狼一般,他嘴里嘟嘟囔囔,一双筷子却是快如疾风,不断将桌子上面的美味送到了他的嘴里。
“……吃啊,怕啥,反正你的钱也是朱棣老儿给的,不吃白不吃,大不了吃完了再问他要些……”
这厮秦豹嘴里塞着一只所谓的清蒸“鸳鸯翅”,他一边胡乱咀嚼着,却是一边朝着秦墨叽叽咕咕的说道。
秦墨白了一眼对面的秦豹,他却是慢条斯理的吃喝了起来。
这一次,秦墨是被燕王朱棣派到应天府来的,据燕王朱棣说,先前来到应天的朱温、朱猛,两人似乎在应天遇到了些麻烦,因此让秦墨前来应天接应他们。
至于朱温和朱猛两人在应天遇到了什么麻烦,朱棣却是详细说给秦墨听,因此秦墨却也不太了解情况。
这一路舟车劳顿,秦墨和秦豹两人终于来到了应天城,这才刚刚进城不久,秦豹却是因为一路上未曾吃好喝好,于是被他拽着进了这家酒楼。
秦墨一边吃喝,他一边想着一些事情,而却在此刻,秦墨隐隐听到隔壁雅间传出来一些对话声。
而这些对话的声音,却是立马让秦墨注意了起来。
隔壁雅间坐着好几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此刻这几名年轻人正小声的说着话。
“……听说了没有?昨天国子监的生员和太学院的学生互相打起来了,甚至,国子监的院士和太学院的学士都互相打了起来……”
雅间里边的一名穿着蓝色儒服的青年,手中端着个茶杯,他望着桌子对面坐着的另外两名青年,说道。
“……是啊,今早已经传来消息了啊,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听说今天清早,国子监祭酒和一帮院士以及太学院的学士,都被传唤到了午门,据说他们挨了圣上的板子,哈哈……”
另一名穿着青色儒服的青年接口说道。
“……不是说,圣上身体欠安,已经下不来床了么?怎么圣上还会下旨教训他们?这不可能吧?”
另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一脸惊讶的问道。
“……哼,太学院和国子监的生员们,因为妄议削藩之事,并且互相指责,讨论这等朝廷大事,闹得应天鸡犬不宁,陛下岂能不生气?活该!”
蓝衣儒袍青年冷哼一声,他说道。
“……张贤弟,削藩之事,利国利民,怎么就是妄议了?都是读书人,讨论一下这又有什么关系?”
穿着青色儒袍的青年看了一眼蓝色儒袍的青年,他说道。
“……王兄,你刚刚说什么?削藩利国利民?嘿嘿!看来王兄也是被一些糊涂人给愚弄了啊,这削藩,可真的是不利于咱大明皇朝的江山社稷啊……”
姓张的书生望了一眼对面的王姓书生,他冷哼一声说道……
隔壁雅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正好被秦墨听得清清楚楚。
秦墨可是修行者,道行都到了筑基境界了,凭着他的本事,想要偷听一下自然是轻而易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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