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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子浪子君子:第八十章偷狗

    随后戚斌又准备诱饵,我才明白,要把腊制的毒药裹在肉里或骨头上丢给狗吃,只要它一咬破腊丸,毒药沾上狗牙,它立马毙命。戚斌又说:“最好绑骨头上,效果更好,咱现在就准备骨头”。

    我说:“骨头咱垃圾桶里不多着呢!狗排,狗腿骨都有”。

    戚斌说:“这你就外行了,狗不吃狗肉,也不啃狗骨头!最好是鸡腿骨或火腿肠。”

    现在的社会,人都有吃人肉的,狗咋这么忠义?还能分得是同类,我对戚斌的话表示怀疑。

    戚斌让小焦去对面超市,买2个真空包装的鸡腿再买几个鸡爪子。买回来后,我们每人一个,啃光上面的肉,把骨头留着。然后用线把小蜡丸绑在骨头上,一共准备了四个,随后我们都掩示不住那股兴奋和激动,心中期盼天快点黑,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要在黑夜中,人们睡意正酣的时候完成。我还从来没做过贼,想想都好刺激。

    我也有准备地把套头的线帽,手套,绳索,蛇皮袋等作案具准备好,红色的羽绒服最好不穿,红色的大显眼,于是找了件杨城的旧棉袄,一切准备妥当。大刘早就磨掌擦拳,急不可耐了。

    我们等到了天黑。再等到午夜12点,漫长的等待觉得时间太慢了,戚斌又细致地交待:“胆要大,心要细,见机不对,立即撤退,确保万无一失。”

    大刘拍胸脯说:“哥,你放心,咱是大海里冲过浪,长江里扎过猛子的,还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哥,你就把心放肚里吧,等我们的好消息!”

    终于可以出发了,冰天雪地,异常寒冷的冬夜,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寂静的尉梨县游荡。夜太静,无限地放大了我们的脚步声,积雪在我们脚下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

    我紧跟在大刘身后,我小声问他:“刘哥,咱去哪?”

    大刘见我还讲话,紧张地不得了,更小声地告诫我说:“别出声,要小心!”

    这时,公路上有一辆车驶过,一束强光向这边射来,他慌忙拉我蹲下,见没有可藏身的掩体,又忙拉我躲房子拐角处。他这一惊一乍地,着实吓得我不轻。

    按我的观点,做贼也要大气,遇事不惊,沉着冷静,可他这心理素质,简直草木皆兵,别人没把他当贼,他倒自已先出卖自己,他这么多年牢白做了,一点不懂心理学,但他唱主角,我跟着他。

    接下来他极小声地附我耳朵旁说:“咱走大道太危险,容易暴露身份,我带你走小道。”

    我问他:“你知道哪有狗吗?”

    他肯定地说:“他前几天踩好点了,离这地方有一公里,有一个院子,里面拴养两条大狗。”

    接下来,那辆车远去,他拽了下我的衣角,示意我跟他走,他为了尽可能地缩小目标,总是猫着腰前行。

    雪夜无限博大,四周视野都很好。我们偏离了大道,深一脚,浅一脚在雪野中前行,一条5,60米宽的河道呈现在我们脚下,河面早就冰冻三尺了,不规整散布着动物和人的脚印,甚至还有车辙。我们又穿过河面,上了河堤,又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七弯八拐地来到维族老乡的村庄,在一个院落旁停下。大刘小声说:“就这里有狗”。

    我问:“里边住人吗”?

    他说:“不住人,闲置着”。

    围墙不是很高,我踮下脚就能看到里边,但没看到有狗。

    我说:“没狗呀!”

    “有,在大门边”。他小声说

    我们轻微的交谈声,还是惊动了警觉灵敏的狗,顿时狂吠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犹如响雷,大刘毫不犹豫地下蹲,并拌有趴的动作。我也学他的动作,也顾不上冰冷的雪了。我们僵持有2,3分钟,见四周没有动静,两只狗也没趣地呜咽了两声,还是安静了下来。

    大刘见四周安静了,便从口袋里掏出拴好蜡丸的骨头,轻轻地抛过墙头,大体抛向狗的位置。大约2秒,听见“喀喳”一声脆响,那是狗咬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听到“噢”地一声,随后便是狗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呼吸声,急促而痛苦,但声音不大。另外那一只狗象是意识到危险了,徒劳地拽着绳子转圈,我透过门缝,见证了那狗倒下,而且都不挣扎一下。也见证了戚斌制作这所谓“三步倒”的威力。

    大刘双手扶墙,双脚用力一蹬地,窜上了墙,并迅速滑下,蹲在脚下的死狗旁,解开绳套,把狗托上墙头,我接应下来。并迅速用蛇皮袋装起来,此时的狗已没了呼吸,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口袋中。

    大刘又从墙头上跳下来,拍了我一下肩,于是我们一人抓住袋子的一角,迅速地逃离现场。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另外一只狗竟似看懂了我们的动机,吓得一声不吭,直到我们离开,它都没发声音。着来生命无贵贱,都留恋生,恐惧死。

    我们抬着一条死狗,原路返回,只在身后留下喀喳嚓喳的踩碎冰雪的声音。

    回来时,已近2点了,戚斌还没有睡,他熄了灯,坐在登子上等我们,小焦早就睡着了,用桌面当床板,也睡得很深。

    我们进了屋,戚斌马上又拉上玻璃门上的布帘。大刘咧着嘴说:“大功告成,还是条大狗”。

    我便解开袋口,使劲地把死狗朝外倒,此时才感觉到好重,足有30多公斤。

    戚斌问我们:“狗吃药的时候叫了吗?”

    大刘则绘声绘色地再现刚才的情景,一边夸道:“这药真好使,不到一分钟,它就断气了。”

    戚斌说:“时间不早了,趁狗还热乎,赶紧剥皮。”

    于是我们又把蛇皮袋子铺地上,把死狗放上边,戚斌开始用尖刀剥皮。

    小焦还是被我们惊醒了,先是睡眼朦胧地看着我们,随后一磆碌爬起来,惊恐的眼神盯着我们的动作,受惊吓不小。

    一个屋不大,狗被我们剥的鲜血淋淋的,还膯着大眼,呲牙咧嘴,白天看都惨得慌,何况她刚睡醒,又离她那么近,搁谁都不会淡定。随后她都不敢看了,可怜兮兮地猫在那里。

    戚斌把狗的肠肠肚肚地都用狗皮包裹好,并趁着夜色,丢弃到100一米外的垃圾桶里。我们用电子称称狗有多重,还真不小,净重20公斤,折算800元。我们都很兴奋,把狗大卸八块,放水里泡上,我们也有了困意,便互相道晚安,随后,我们走向迪吧,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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