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谷府还不远的莫邪,感受着这股磅礴的气势,眼中露出忌惮之色。
这股气势,与他不遑多让矣!
原以为谷阔比之他若上不少,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实力。
锦衣卫果然人才济济,随意一位镇抚使竟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就算实力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屠戮满门,哈哈!
莫邪心中快意无比,一想到之前被谷阔一阵戏耍,心头愤怒之气无处发泄,现在果然念头通达。
莫邪冷笑一声,果断闪身消失不见,朝着城外赶去,以期能够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玄阴派乃至整个魔门都纷纷退出京城,以他一人之力,抗衡整个朝廷,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他也得赶紧离开,莫邪马不停蹄朝着城门赶去,虽然可以滞空离开。
但,他不敢!
以莫邪速度,很快感到城门口,可惜,此时兵部兵马早已将城门封锁,只许进不许出。
“兵部也敢封锁京城,太胆大妄为了吧。”莫邪脸色难看,看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的城门口,难以置信道。
别看这些兵马实力低微,但他还真不敢硬闯,一旦闯了,就会像捅了马蜂窝一般,他休想走出京城半步。
莫邪隐于暗处,同时留下玄阴派独有标记,看能不能寻到玄阴派弟子。
人多力量大,总会有办法。
而且,若是弟子,还能作为挡箭牌,一举两得。
莫邪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院落,躲藏于此。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恐怕都要东躲西藏,希望能碰到其他玄阴派弟子吧。
短时间,谷阔应当不知道杀人的是他,为了不让人察觉,他都没用玄阴派武学,就是怕被人察觉。
不过,以锦衣卫的能力,这件事隐瞒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可就是满城风雨,他能不能藏住都是问题。
莫邪紧了紧衣裳,身上还有血迹,脸色微变,立刻寻了衣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锦衣卫那些缇绮鼻子跟狗一样,这点血迹或许都会成为突破口。
莫邪在黑暗的院落小屋中踱着步子,心中不慌是假的,原本打算屠了谷府,以最快速度离开京城。
到时,天高任鸟飞,谁还能对他造成威胁。
哪怕锦衣卫察觉,那时也是迟了。
然而,此刻莫邪深深感到一阵悔意,不该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该不调查清楚,就如此轻举妄动。
万万没想到,谷府之劫,就是他莫邪之劫。
……
锦衣卫府衙!
“季千户可在?”一位公公抬头看看锦衣卫匾额,也不敢张扬,尖细着声音问道。
其他地方,他敢拿捏,锦衣卫府衙,他不敢!
府外缇绮立刻将公公迎到府衙中,忙道:“公公稍待,季千户今日一直在府衙,未曾外出,卑职这就去唤季千户来此。”
公公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作为宫里外出的他,在外面权力甚大,谁也不知道他带着什么样口谕,或者说,谁也不知道他会在皇帝面前说什么。
总归,惹谁别惹太监,这些人不男不女,内心扭曲,最是小肚鸡肠,什么样损招都想得出来。
不久后,季川沉着脸,缓缓走进厅内,一眼看到宫里来人,忙抱拳一礼道:“锦衣卫季川见过公公,公公安好,不知何事唤来下官。”
此人,名唤曹公公,是伺候秦皇的太监,身份非比寻常。
曹公公见季川礼数一丝不苟,颇为懂事,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而且他也听说此人在锦衣卫中炙手可热。于是,和声和气道:“咱家只是替陛下传个话,季千户不必如此客气。”
季川可不会当真,这些太监隐性权力太大,这也是他一开始便做足礼节,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季川继续躬着身子,问道:“不知是何事,需要劳烦公公跑一趟。”
曹公公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正色道:“传陛下口谕,爪锦衣卫千户季川立刻入宫,不得懈怠。”
季川心中一沉,脸色丝毫不变,对秦皇为何召见他已有眉目。
曹公公传完口谕,看着季川道:“季千户,与我一道入宫吧,可千万不能让陛下久等。”
季川点点头,并没有反抗,“陛下召见,自然不敢怠慢,下官即可与公公一同入宫面见陛下。”
说完,季川落在曹公公身后,心底庆幸来之前,他已经让人通知陈巍。
此次入宫,他凶多吉少,唯有陈巍请动副指挥使或者燕王才能救他。
不然,秦皇为了稳住兵部尚书崔琰,说不定真会拿他开刀,给崔琰泄愤。
这点,季川再明白不过,以他如今地位,远远比不上兵部尚书。
毕竟,这个天下还需要这些大臣治理,并不是只有锦衣卫这种机构就行了。
得到季川的消息,陈巍都没去见曹公公,因为他知道没有用。
之后,几乎与季川同时离开锦衣卫府衙,他快步赶往燕王府,他还不能让季川给区区一个纨绔子弟顶罪了。
哪怕兵部尚书崔琰,与季川相比,也远远不够。
这个世界终究是实力为尊。
季川用实力证明了他的价值,值得他陈巍一救的价值。
除了燕王,其他人都不适合直接闯入皇宫,哪怕萧副指挥使,他未得召见,也不能直闯皇宫。
因此,陈巍第一时间想到燕王,加之,燕王对季川印象不错,也有栽培之意,想必燕王会出手相救。
而且,燕王与许多大臣可不对付,其中就有崔琰,有了这么多方面原因,陈巍把握更大了。
曹公公走在前面,季川紧随其后,两人很快便入了皇宫,经过七拐八弯,终于来到御书房。
曹公公恭敬站在门外,扬声道:“回禀陛下,锦衣卫千户季川带到,还望陛下明示。”
话音刚落,秦皇声音响起,“让季川进来!”
季川心头微微沉吟,听声音,还听不出秦皇心中喜怒,暂时还猜不出秦皇心中所想。
自从知道秦皇真实修为仅仅先天境,他对秦皇就没有那种敬畏之心。
至于权力,百年后,一抔黄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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