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你这个小白脸就是奴良鲤伴是吧!”
妖雾散去,显露出妖雾中隐藏的一群杀气腾腾的家伙,还不待奴良鲤伴想要看看这些乱入到这场妖怪之间的试炼中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一个长相阴沉,留着一个夸张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就一脸气愤的朝着奴良鲤伴大声的怒叱道。
对于这个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奴良鲤伴倒也算不上是陌生,不过这种不陌生只是单方面的,作为一个在东海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虽然没有特意去了解,但是偶尔还是会听到有人会以他作为谈资,拿着印有他照片的报纸无聊之余吹嘘着他的故事。
自然而然的,听得多了,即使本人并不在意,还是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职业赏金猎人
这是这个家伙的外号,至于本名却没有几个记得,之所以有这个外号,除了他这特征明显的鹰钩鼻以外,更多的是出于对于他作战手段和杀敌习惯而得到这个名号。
鹰隼顾名思义,就是想盘踞在天空的鹰隼一般,遥遥的寻找,瞄准猎物,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猎物杀死。
让猎物根本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呸~~老鹰头,和这小鬼废话这么多干嘛?赶紧把这家伙干掉,老子可是等得快不耐烦了。”
就在鹰隼气势汹汹的怒叱着奴良鲤伴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一个拿着狰狞大棒,身高足足有三米多高的壮汉一脸不耐烦的嘲讽着一旁的鹰隼。
壮汉赤裸着的上半身露出澎湃而又显得扭曲的肌肉,显示出这个家伙有着不俗的力量。
看到壮汉出声,奴良鲤伴转向看了他一眼,扭曲的肌肉,还有那独特的铁棒,即使奴良鲤伴想不认出来也很难,同样和鹰隼都是赏金猎人,不过比起在东海已经小有名气的鹰隼,铁犀的名声仅仅流传在罗格镇一带,是近两年冒出来的赏金猎人。
不过铁犀的名声虽然没有鹰隼强盛,但是实力却是丝毫不弱,否则的话以阴狠著名的鹰隼绝对不可能放任铁犀这样放肆。
要知道,虽然赏金猎人是靠着追杀拥有悬赏的罪犯来获得金钱的职业,看起来既帅气,又自由。
但是在混乱的大海上,有时候没有任何人管制的赏金猎人们可不仅仅会靠罪犯的悬赏来获得金钱,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们也不会介意转身化作恶徒和罪犯,只要在事后保证除了自己以外在场没有其他活口就可以了。
“我似乎这是第一次见到各位,为什么看起来你们似乎都想要把我杀之而后快。”
见到无论是鹰隼还有铁犀,以及他们身后那些手拿各式各样武器的不认识的家伙看向自己散发出的腾腾杀气,奴良鲤伴不禁感到有些许不悦,不过不悦归不悦,他还是想要搞清楚这些家伙对自己满怀杀意的真正原因。
毕竟最开始他是认为这些家伙或许是被某只妖怪通过某种手段迷惑过来的,但是从自己这短短的十几秒钟内的观察中,毫无疑问,不许怀疑,他们的的确确是凭借自身的理智作为选择来散发出对自己的杀意的。
对于奴良鲤伴的平静问话,为首的铁犀不禁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那是嘲笑,是讥笑,仿佛在说怎么有这么愚蠢的家伙,明明本大爷要来杀你了,竟然不懂得逃跑或者是求饶,反而问起了缘由。
大笑过后,铁犀显得很是开怀,突然,铁犀手中狰狞的铁棒直直的向着地面一震,一声沉重的闷响响起,诉说着这个铁棒绝不是虚有其表,铁棒的四周,原本石板铺成地面因为铁棒的原因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四周的石板四散着宛若蜘蛛丝一般的裂纹。
笑声停止,铁犀猛的看向呆立在不远处的奴良鲤伴,仿佛是被自己的力量吓呆了一样,对于这种样子以往铁犀见过不少,但是这一次却最让他感到开怀。
“小子,看在你让老子这么高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吧!”
说着,这个威猛的男人打量了一下奴良鲤伴的样子,然后可惜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一张让女人心动的小白脸,别说女人了,就是老子看就了都想尝尝滋味。”
听到铁犀的话,奴良鲤伴的脸色依旧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似乎对于铁犀侮辱一般的话毫无反应。
看到奴良鲤伴的表现,在场的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杀意不由的减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鄙夷,毕竟在这个大海上,身为生灵,无论是善还是恶,是男女或者是老幼,血性是绝对不能够缺少的,因为只有拥有了血性才能在这片无尽大海上生存和繁荣。
就在众人向着他们眼中的懦夫小白脸投以鄙夷的目光的时候,没有人发觉,他们眼中的小白脸,原本嘴角微微翘起的些许幅度,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黄昏已经过去,天色也暗了起来,天空唯一能够照明的地方似乎只有挂在天上的明月和闪烁着的繁星了,这个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注意到一个人表情的细微变化。
看着自己眼中的小白脸对自己的侮辱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铁犀似乎失去了兴致,又或者是在他眼里这种毫无血性的废物没有让自己侮辱的资格,于是一脸嫌弃和嘲讽的指了在场除了奴良鲤伴的所有人后说道,
“小子,要怪就怪你没有什么实力,偏偏还有一个那么诱人的老婆,让我们可是羡慕嫉妒得紧啊!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对你那个老婆垂涎欲滴,偏偏那娘们对你这个废物忠心不二,没有办法,为了大家的幸福,就只能让你去死了。”
说完,在场的所有人眼神中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垂涎和欲望神采,甚至就连一旁一副阴沉面目的鹰隼,那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睛中,现在都充斥着各种隐晦的欲望在流转。
“哦!终于明白了。”
就在在场的众人似乎在流露出垂涎的神情的时候,一旁的奴良鲤伴终于动了起来,动起来的同时,一道简洁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
这道简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小子,你又明白什”
似乎对于自己的遐想被打断很不满,铁犀下意识的开口,但是话还没完全说完,奴良鲤伴的下一道声音再次响起。
而这一次响起声音的地方,却是距离得铁犀意外的近,就仿佛在身边响起的一样,
“汝等,皆杀。”
平静的话语,就仿佛和刚刚的交谈没有丝毫的差异,但是话语的内容,蕴含着惊人的杀意。
“哈,就凭你这个还没老子胸口高的小子,竟然还敢杀我。”
这是铁犀此时的想法,同时想法刚刚升起,就打算脱口而出,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子有话说不出口,难道是那小子干的,可恶,小子,这下你惹怒我了,老子要将你砸成肉泥。”
新的想法刚刚浮现,铁犀就准备握紧手中的铁棒,结果可怕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就仿佛慢动作一般,他引以为傲的健壮四肢,慢慢的和自己雄壮的身躯分离,然而诡异的是,虽然四肢慢慢分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血迹喷涌出来,而随着四肢离开自己的身体后,一切还没有结束,慢慢的自己的四肢,躯干,慢慢的自动分解开来,化作一块块薄如蝉翼的血肉。
你能想象,亲眼以第三人的视角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分解开来,化作轻薄的血肉薄片,其中没有鲜血淋漓,也并不惨不忍睹,但是在铁犀开来却是世间最大的折磨。
当身体彻底化作片片分离的血肉,支撑身体的白骨也四散开来,铁犀才发现自己一开始脑袋就已经离开了身体,此时自己硕大的脑袋落地,当脑袋落地的时候,他却感觉有些庆幸自己是先脑袋落地的,虽然亲眼见到自己身体化作一片片血肉薄片,肉骨分离是极大的折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此时脑袋还在身体上,那种痛苦,哪怕是想他都不敢想。
脑袋落地,视线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副不知道到底该称不称得上是身体的“身体”,铁犀不由的松了口气,然后出现在铁犀眼中的,是一道修长的身影,和一张俊美清秀的脸庞,这张脸庞他很熟悉,因为,在十几秒钟之前,自己还在肆意的嘲笑,甚至还想杀了他。
但是此时此刻铁犀却笑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快要死了,这个时候铁犀的脑袋格外的清楚,他很明白自己这幅下场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他想恨,想要硬气的瞪着这个给与自己极大痛苦的男人,但是他却不敢,哪怕他下一秒就可能要死了。
对于一个脑袋正在看自己,奴良鲤伴没有丝毫的理会,因为马上他就再也不会看着自己了,并不是他要死了。
虽然一个仅仅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人是注定活不了了,不过由于刚才奴良鲤伴下刀的手法原因,铁犀想要彻底的脑死亡还需要等一阵子,不长,大约一分钟左右,但是却也够他受的了。
果然,在下一秒,铁犀原本称得上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青筋炸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这些词正恰好的表现在此时的铁犀身上。
就如刚才铁犀庆幸的,他没有感觉到身体被渐渐分解时的痛苦,虽然看着自己身体渐渐被分解成肉与骨,很痛苦,但是这种痛苦是精神上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但是还在铁犀承受的边缘。
那么现在出现在铁犀身上的痛,则是身体不可承受之痛,虽然身体没有了,但是大脑却真实的反馈了出来。
其实刚刚铁犀的想法是错误的,并不是他的脑袋首先被砍下来,倒不如说,他的脑袋是最后才被奴良鲤伴一刀枭首。
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才会亲切的感受到身体被肢解,分离,切割的无尽之痛。
最残忍的是,因为只剩下一个脑袋,铁犀甚至想要哭喊,咆哮,分散注意力都做不到。
这便是发生在铁犀身上的一切缘由,和奴良鲤伴在笆台里拉岛上施展出来击杀雷尔夫的同样是他在修习剑术这几年里构思出来的奥义,不过相比起出自时雨苍燕流基础九型的,则是完全出自奴良鲤伴前世所处的大信息时代中的信息加上的特性构思出来的残忍至极的剑技。
甚至这种奥义在当初想出来之后,奴良鲤伴就立刻将他丢在了记忆深处,是属于禁招的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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