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五彩斑斓的秋天已经远去,迎来了寒风凛冽的冬天。
那日雨裳差点中毒,皇上大怒,下令彻查,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太后身边一个二等宫女的头上。抓走查出幕后凶手,一切顺理成章,谁会想太后莫名无理取闹,使得案子审查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下,气的玄烨拂袖离去。
第三天早上,也不知道是她老人家想通了,还是有人指点迷津。反正她又派遣两个太监将那名女子送回来了大牢。李光地奉命审问,可审到一半,那名女子竟气绝身亡。仵作验尸后,发现她提前食用了烈性毒药,结果当然是不了了知,唯一的线索也给断了。
之后的几个月倒是风平浪静,所有人表面上相安无事。自从雨裳差点中毒之后,皇上便加强了养心殿的兵力部署,以防不测。
这段时间,皇上还是独宠皇后一个,众人期待的喜新厌旧并没有出现,好多想用女儿博宠爱的不得不再一次熄了心思,不过他们还是不死心的诅咒着皇后早日被厌弃。
幽明轩这段时间已经服用了第五颗寒玉珠,生命体征稳定,从今以后,只需每个月食用一颗,食用够12颗后,自然会醒。
雨裳渐渐适应了宫廷生活,闲来看看书,练练字,隔几天还是会去慈宁宫请安,太后对她不冷不热,但故意刁难之事却没再发生过。
养心殿,中午时分。
雨裳刚用完膳,慵懒的斜靠在贵妃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夏荷站在一侧满脸笑意的说道:“娘娘,蝶云公主要被嫁到蒙古和亲了。”
雨裳抬头问道:“你听谁说的,消息准确吗?”
“皇上刚派李德全宣读的圣旨,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呢!”夏荷确信的说道,一脸的幸灾乐祸。死女人,让你欺负我家小姐呢!现在遭报应了,最好死在那里,免得日日见了心烦。
“你好像挺高兴?”雨裳见她那乐不可支的样子。
“当然了,奴婢高兴死了,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于不用再碰到了。”夏荷愉悦到不行。
“收敛点,小心被人抓住把柄。”雨裳提醒一句,就又低头看书了。
“奴婢遵命”夏荷笑着答道。
雨裳今天里面穿着圆领,对襟淡粉色衣裙,衣领和袖口处花纹精致,外面罩着一件红色马甲,二把头上缀满了点翠首饰,头发两侧垂着流苏,虽未施粉黛,但依然美的炫目,眼波流转中,不自觉会被她吸引。
玄烨踏步而入,就见到这幅情景,不禁心驰神往,随手打发了夏荷,放轻脚步,悄悄靠近。
雨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不动声色,继续看书。待他即将亲到自己时,忽然起身大笑着,跑开。
银铃般的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着。
“好丫你,竟然戏弄我。”玄烨佯装生气,但随后跟了上去,抱住。
“谁让你偷袭我的,难道我不跑,等着被你占便宜”雨裳娇声道,抬头调皮的冲着他笑。
“看来昨晚不该饶你,”玄烨手放在她腰上,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
雨裳脸红了红,害羞的说道:“别闹了,现在还是大白天。”
“不行,谁让你勾引我的”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我有正事要和你说?”雨裳急了,大力推他。
“这就是正事。”他早已急不可耐,只想再次拥有她的美好。
“蝶云和亲的事?你是主谋”雨裳问。
“错,我最多推波助澜。”玄烨停下动作,一脸兴奋的说道。
她惊呼一声,已落入对方温暖的怀抱。她生气的抬头却迎上一道讨好的目光,不由心软。
内室里一片春光,随手丢弃的衣服,幔帐里交叠的身影,暧昧的呻吟声,使得宫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天黑,才结束这一场缠绵的爱恋。
佟府。
卧室里的蜡烛滋滋的响着,桌子旁坐着一男一女,正是佟国维和觉罗氏。
“蝶云公主被送去和亲了。”佟国维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个祸害终于要被送走了吗?那太好了。”觉罗氏一脸的兴奋。雨裳在宫里差点中毒,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当时她就怀疑那个蝶云,虽然苦无证据,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日夜担心单纯的雨裳会再次遭她毒手。如今她要离开了,我可举双手双脚赞成。
“蒙古这几年势力渐弱,根本不需要送公主和亲。”佟国维分析道,不过看福晋一头雾水的模样,忽然意识她并不懂朝政,便没再说下去。
说实话,上次雨裳差点中毒的事可把他吓的够呛,甚至想亲自去找皇上理论,最后见到皇上的举措,倒也熄了这个心思,忽然意识到,他的怒气与担心并不逊色我这个阿玛,我一直猜想着他会如何出招,现在终于知道了。
一般公主出嫁都要进一步加封,以示恩宠,甚至还要亲自下旨,令礼部恪尽职守,尽忠尽职,从衣饰到嫁妆都不可有丝毫马虎。还有送亲队伍,也是提前一年选好,以防变故,等等。
其中的细节就有108条,可皇上仅仅示下旨和亲,别的都未曾言明,嫁过去不说别的,连身份都是个问题,是作妾呢,还是王妃。
“爷,你在想什么呢?”觉罗氏见他处于沉思中,便问道。
“没想什么?早点歇息吧!你不是说明早去宫里看雨裳嘛!”佟国维笑着说。觉罗氏点头答应。
两人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便早早上床入睡了。
养心殿。
激情过后,两人都饥肠辘辘,穿上衣服,传来膳食,草草用了几口,雨裳便催促他去批折子了。
玄烨走后,雨裳打了个哈欠,便又上床入睡了。
“主人,”雨裳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主人,我是白然。”虚弱的声音响起。
白然,雨裳忽然想起,原来是幻阵中遇到的那个。
她扫到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难道是它醒了。
“你醒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雨裳问。
“受了点伤,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一时出不去了。”白然答。
“那你就在镯子里养伤吧!”雨裳说道。
“好”白然答道。
雨裳奇怪不已,它明明一直待在镯子里,又是如何受伤的,这也太蹊跷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她一会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