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介肃有多大的野心,并不影响成国和西国,张豪和李傲两个穿越者谁没有雄心壮志。只是面对最强的齐国要暂时联合起来,先要把齐国解决掉,再各凭本事逐鹿天下。
苏秦和赵云离开上京城后,一路驰骋,全天不断赶路,只休息三个时辰,不到三天时间就回到了鲜卑人的王庭,见到了鲜卑单于拓跋宏。
这次苏秦和赵云回到鲜卑人王庭,也跟来一个人,就是辽国的审密查。
光是苏秦和赵云回来口头上说辽国不干涉出兵之事,拓跋宏肯定不放心。
而耶律介肃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派来做保,那么作为辽国大臣,又兼是辽王的小舅子,辽国国舅,这样一个有分量的人物足够让拓跋宏放弃顾虑,放心出兵了。
鲜卑之事暂且放下不谈,我们把视线拉回匈奴人所在的草原。
风吹着帐篷的帘布咧咧作响,像是在悲叹这眼前残酷的景象。
这满地的匈奴人尸体引来天空中的秃鹫不断盘旋,若不是顾及在这尸山血海中不断移动的红衣黑甲的士兵,这些秃鹫早就一拥而上,享受这饕餮盛宴了。
“都动作快点!”高宠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对底下的士兵催促道。
自从十天前高宠和谢三金带着一万远征军从肃州进入匈奴人的草原,这已经是他们屠灭的第二个匈奴人聚集的部落。
每次他们袭击匈奴部落,无论老幼妇孺,统统屠戮殆尽。所有部落的牛羊马匹全部宰杀,只带走够自己吃七八天的补给轻装撤走。
不怪高宠、谢三金他们这恶魔般的行径,他们进入草原就是要惹怒匈奴人,让匈奴人调动更多的军队来追剿他们。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匈奴人发现这些地狱般场景的时候,十分愤怒,誓要把高宠的部队剿灭。
目前匈奴人已调集了十八万人马对高宠进行追剿。
但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想追踪一个机动力较高的万余人马,显然这十八万大军不能合兵一处追击。他们以万人为伍,分出十八路人马对高宠的部队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围剿。
随着匈奴人大范围的找寻,高宠、谢三金率军东躲西藏,已经被匈奴人不断压缩可活动范围,以高宠部队所在的位置计算,方圆两百里几乎被匈奴人包围,眼看着不久后就要被匈奴人的十八万大军围死。
虽然局势对高宠的部队十分不利,但他手下远征军的战士情绪却并不低落。
这要归功于谢三金不断给将士们做思想工作,其核心就是‘我们已经屠戮了两个匈奴部落,匈奴人对我们恨之入骨,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投降了,只有全体将士齐心用力,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这样说只能让将士们团结起来,还达不到士气高昂的地步。
谢三金又组织所有中高层军官开会,给他们划出了一条可行的办法,让他们能看到突破包围的希望,从而传达给每一位远征军将士,使全军斗志高昂、意志空前坚定。
谢三金之所以能这样,完全出自张豪对其的教导,在张豪教导他的过程中,张豪曾讲解了一个数万人突破数十万人包围的经典战例――四渡赤水。
这是张豪现实世界所在的国度开国太祖亲自指挥的最得意之作,张豪稍微修改成冷兵器时代的作战讲解给谢三金听,其实大致也差不多。
张豪曾给谢三金说过,四渡赤水能够成功有几个要素:
一、指挥者高超的指挥能力。
二、对情报判断的精准。
三、战士铁一般的意志力。
先压下第一条不说,别说谢三金现在没有太祖的军事指挥能力,就算是张豪也没有。但是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不行也得行,必须赶鸭子上架。
谢三金现在需要解决的是第二条和第三条。
为了完成情报的收集,作为此次主将的高宠亲自上阵成为斥候,不断刺探各路匈奴人马的动向,又凭着自己高超的武艺来去自如,算是解决了情报的问题。
顺便一提,高宠所骑之马是张豪亲自为高宠挑选的良驹,取名神行盖世,是一匹四肢矫健、肌肉饱满的黑马。
高宠前世就是因为所骑之马不给力,导致马失前蹄,自己被滑车压死。因此张豪为了防止高宠重蹈覆辙,特意为他配了一匹宝马。
在高宠不断探索方圆两百里匈奴人军队所在位置的时候,这匹叫做神行盖世的黑马功劳甚大,其耐力惊人,速度也不慢,跟随高宠摆脱了所有匈奴人骑兵的追击。
至于第三条军队的意志力,谢三金天天给全军将士做思想工作,灌输投降无用论,使所有将士都深刻地认识到必须听从指挥,团结合作,才能杀出一条血路,因此意志力的问题也算解决了,毕竟求生才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高宠花了不到两天时间,就探明了匈奴人所有人马所在位置,他一刚回到远征军队伍里,就和谢三金一起召集所有中层以上的将领开会,准备商讨作战事宜。
为了保持机动性,高宠的远征军并未扎营,因此他们就在露天的草原上围成一圈席地而坐,铺开三尺长宽的地图开始讨论。
高宠用石墨在地图上画下目前匈奴人所有人马所在的大概位置,开始介绍到目前的态势:“本将军已经探明一共有十八支匈奴人马对我军形成包围。其中北面八支,南面两支,东面六支,西面两支。每支部队大约都在万余人左右。”
“这北面乃是匈奴人追击过来的主要方向,部队多可以理解,为何东面会有六支队伍?”一名远征军团长疑惑道。
“我在东面探得,那里有一处匈奴人的部落,他们应是怕我们前去屠戮,才在东面会出现这么多部队。”高宠解释道。
谢三金详细打量着地图,良久后才说道:“东面有一条河流,因此我们移动之时,东面的匈奴人因为要渡河而追击会最慢,我们先往西走,让匈奴人觉得我们会选择薄弱的地方突围。当把北面和南面的匈奴部队调到西面时,我们立刻折返,在北面和南面的匈奴人还未合围之前,穿插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