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雷就是那么粗暴，或者说他根本不打算对这些豪门大户废话。没有名声和实力的时候，难免需要稍微遵守一下规则，但如今他俨然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那么就不需要客气。

    “进军！”第二天，大军就朝着前线开拔，凤翔府那边，也已经派出人手接管这里，而原本的县令直接投降，暂时帮忙管理这里，若是后续考核不合格，那么自然一样要撤换。

    “第一次调换岗位，说到底就是调到更差的环境里面当官。若是还执迷不悟，则直接罢官，甚至若犯下罪责，直接杀头抄家。我允许属下无能，无能只是因为岗位不合适，但绝对不允许属下犯错，尤其是犯那种弥天大错。”李霄雷在心中念叨道。多亏了锦衣卫的完善，他至少对下面的情况还有所掌控。

    锦衣卫就是他的眼睛，大明皇帝自废双眼，那就活该被臣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果然，大军抵达秦州，这里也算是巩昌府的重要的城池。和清水县那种三合土城墙不同，这里是石头的城墙，真正的青石条砖城墙，李霄雷记得就算是后世，经过四百多年的岁月，依然屹立不倒。

    “大人，有人出来了！”李霄雷刚要派人过去说降，谁知道大门已经开启，里面的文武官员，三千多人浩浩荡荡来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罪臣参见将军，我等忍辱负重，暂时投入李闯麾下，心中却是没有一刻，不在期盼王师的到来啊！”那官员声泪俱下，一副‘我终于等到你了啊’的姿态。

    “嗯，你们辛苦了，朝廷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臣的！”李霄雷点了点头，姿态还是要做出来的，毕竟名义上他们都是秦王麾下将士。

    说起来李霄雷的位置也变了，秦王已经有了好几府的地盘，李霄雷当然不能继续当总兵。于是秦王亲自出面，提拔李霄雷为‘靖难将军’，真正的一品大员，更是封为同州县伯，算是三等爵位。算是预留一下空间，等靖难完毕估计就是二等侯爵，再平定天下便是一等国公了。

    闻言，县令带着一干文武纷纷应是，把李霄雷迎了进去。李霄雷提出要整备秦州的兵马，那文官也不敢反驳，直接答应了下来。于是这三千军马，当即就交到了王二那边，由他进行监督。稍后换防后，说不得要甄选之后，打散到各地驻扎。

    秦州既然平定，李霄雷便一路向西，从秦安到伏羌，然后到宁远，最后便是陇西。一路过去，各个县城都是望风而降，大军一路高歌猛进，直接就到了陇西城下。

    李霄雷却是不急着攻打陇西城，直接去了李家老宅，族长自然是热情的把他迎了进去。不仅如此，还拿出大量的物资犒军，一副顺臣的模样。

    “严格来说，李家其实是变化最大的世家，从先秦大将李信开始起家，历经李广和李陵衰落，然后在东西晋时期崛起，李暠建立西凉国，是北方汉人的重要政权，之后的李渊更不必说。不过由于北方当时已经胡汉杂居，要说血脉融合最杂的世家，估计便是李家。而且从唐朝之后，后世也没什么比较出名的子孙了。”李霄雷摇了摇头。

    李氏的铁骨，也在唐朝之后被打折，政治智慧倒是提升了不少。

    “他们很清楚知道我是来找晦气的，于是就好生招待，目标是能稍微瓦解我的怒意。”李霄雷在心中嘀咕道。

    实际上李家的确是为了息事宁人，在西北李家还是很有声望的，李霄雷要治理好这里，不仅需要合适的人才和制度，地方大家族的配合也很重要，至少在全民教育普及之前，难免要顾虑一二。

    李霄雷也没有打算闹大的意思，直接跟他们说，直接在族谱里面，把李自成剔除出去。然后帮忙让西北各府的县令投降，那么李家人，他会优先考虑录用。

    李家已经不是纯粹的武将家族，也有不少文臣，比如李商隐这个文人和诗人，便是来自陇西李氏，更出名的还有李林甫这个宰相。

    “否则，李自成在这里造反，哪来那么多的文人给他使用？”李霄雷在心中吐槽道。

    李家不敢反抗，他们已经收到消息，李霄雷已经三路齐进，全面攻打平凉府和巩昌府。继续下去李自成除了灭亡，似乎没什么结果。更加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李霄雷进攻的速度居然那么快，前线明明已经调集重兵防御，但无论是火器还是士卒的战斗力，都远远不如。

    尤其是后期，天知道李霄雷在哪里弄到那么多的火器，他们这边的火器，大多是明朝边镇留下的。不少已经锈蚀，装火药都不敢全额装，省得炸膛。

    造炮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泥壳模具都需要不少的时间，更别说后续的制作。成品率也不高，一百门只有二十门能用。以前都是重要的城池，才能装备几门，李霄雷这边却是一上来就几十门的装备，然后推到前线一通乱轰的。

    李霄雷已经派兵包围了陇西，李自成已经是强弩之末。李家那位长老已经引咎隐退，李家必须要为未来考虑。

    于是商量之下，直接把李自成那一脉在族谱里面除名。同时在询问过后，把李霄雷写入族谱，同时全家表决，拥戴他为族长。

    “族长……”老族长已经隐退为宗正，离开之前，碍于昔日的情分，还是帮忙带了句话，“李自成愿意投降，是否接受他的归顺？”

    “别人可以，他不行，他没有资格投降！”李霄雷回道，唯有李自成必须要死，不管是对所谓历史修正性的顾虑，还是出于杀鸡儆猴，对于反贼唯有镇压，才能让其他野心份子乖乖服气。

    宗正闻言，也不再多言，话已经带到，不接受投降，那么也就是李自成的命。

    其实李自成可以突围，比如直接带着数万士卒，杀到西域，甚至杀到中东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这样或许李霄雷都不会管。问题是汉人总有汉人的特性，就是他们渴望能够落叶归根，而不是客死异乡。

    若李自成真的带人过去，那么路上说不定就会被部将杀死，然后把他的人头带回来投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和李霄雷决一死战。

    “问题我是为什么要和他决战？给我开炮！”李霄雷来到前线，正式下达命令。

    就在这个时候，陇西城门突然开启，一支骑兵部队悍然杀了出来，朝着李霄雷杀去。

    【第一存档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