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轩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夏忆雪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早。”
当秦轩走过她的身边时,夏忆雪停下了动作,望向了秦轩,
眼神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轩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夏忆雪又移开了目光,继续安静的练着自己的剑。
奇怪。
秦轩腹诽了一句,就走出了秦府,
秦府外一辆马车早已经等候多时,驾驭马车的是地鼠。
地鼠一看见秦轩,脸上就露出了有些猥琐的笑容,问候道:
“大当家的,早。”
“嗯。”
秦轩走上了马车,吩咐道:
“去城门逛逛。”
“知道了,大当家的。”
路上,地鼠一边驾驭着马车,一边时不时的转过头,偷偷的瞄一眼秦轩,然后脸上露出颇为神秘的笑容。
秦轩越看地鼠越觉得他的笑容猥琐,
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谁知道地鼠竟然点了点头,道:
“大当家的,你脸上还真有花。”
秦轩一愣,
“什么意思?”
地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面铜镜,递给了秦轩,道:
“您自己看吧。”
秦轩接过铜镜,照向了自己,
只见铜镜之上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有两枚鲜艳的唇印,看上去还真挺像是花的。
秦轩可不记得苏媚有涂唇脂的习惯,
故意的,
苏媚绝对是故意的。
目的再明确不过了,
秦轩早上出门时,夏忆雪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当家的,昨天晚上过的舒不舒服?是二当家的还是媚姐?”
地鼠凑到了秦轩的耳边,猥琐的问道。
秦轩冷眼看着他,问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随身带着铜镜?”
什么?
地鼠一愣,
我带铜镜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秦轩见状,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教训地鼠道:
“让你读书,不好好读,让你练武,也不好好练,这些也都罢了,你一个大男人随身带个铜镜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男人最重要的内涵,不是外表,知道什么是内涵吗?”
地鼠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秦轩接着说道:
“内涵就是别跟个女人似的,整天八卦。知不知道了?”
秦轩说了这么多,就只有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知道了。”
地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还在猜测着,
大当家的脸上的唇印到底是谁留下的,
二当家的?
好像不太可能,就二当家的跟个冰山似的,怎么可能这么主动。
看来还是媚姐……
…………
南阳县城本来就不大,
坐马车,从秦府到城墙连半个时辰都用不到。
因为是清晨,
天刚蒙蒙亮,
路上过往的行人并不多,
不远处的城门还处于紧闭的状态,
不过已经有守卫在布置防卫,准备开城门了。
一般来说,为了防止强盗与敌国细作入城,大部分的城池到了晚上,城门都是关闭的,
而整个大齐就只有最为繁华,人流量最大的京都城是个例外。
所以说此刻,南阳城门还未打开,也属正常。
秦轩走下马车,来到了城墙边上,
静静的沿着城墙的方向走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抬头观察着城墙的破损程度。
南阳城墙破损程度比秦轩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得多。
秦轩觉得,
击倒这面城墙,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攻城器械,
几个人抱着一根撞木,估计就能把从破损严重处将这面城墙撞倒。
秦轩感觉很为难。
就现在看,修缮城墙必须要提上日程。
可学堂和官道都没有修好,
劳力不够还是其次,
毕竟南阳的劳力不够,他们还可以到其他县城去招,
如今魏楚两国已经与齐国开战一月有余,
即将有大量的难民从边境涌入青州,
到时候一块馒头估计就能雇上一个青壮,
秦轩担心的是缺修缮城墙的原材料和匠人,换句话说也就是缺银子。
修缮城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随便在路上拉几个人,搬几个石头垒上去去算完事了。
修缮城墙需要大量的石砖,黄沙,还需要有专门的匠人设计怎样去修补才最为完善。
要不然修好了城墙,结果第二天,一阵大风就刮倒了,那还不如不修呢。
银子!
银子!
干什么都他妈要银子!
此刻的秦轩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做推磨鬼。
有这么一瞬间,
秦轩都想着要不要去勾搭几个富婆来资助一下自己了。
印象中,
魏国万家钱庄的大掌柜林新月就不错,
不但有钱,长得也还算可以,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别有一番韵味啊。
醉花楼东家之女沈意涵似乎也还行,
虽然她家不如万家钱庄这么有钱,但人家年轻啊,最主要是长的还漂亮
而且以醉花楼的资产支撑一个小小的南阳县城,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一阵冷风吹过,
秦轩瞬间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了过来。
妈的!
我这想的都是些什么!
老子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沦落到吃软饭的境地了!
秦轩摇了摇头,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通之后,抬头问地鼠道:
“地鼠,你觉得,成熟些的女人都喜欢什么东西?”
地鼠一怔,
大当家的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知道。”
废话,
我地鼠是那种喜欢成熟女人的人吗?
不对……
别说成熟女人了,我好像连小丫头的手都没牵过啊,
大当家的,你问我这个合适吗?
地鼠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秦轩扎出了无数个口子,
有苦说不出。
秦轩点了点头,理所应得的道:
“也是,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怎么知道女人喜欢什么,算了,我还是回去问问燕洵吧。”
秦轩记得,燕洵的妾室还是挺多的,
虽然说燕洵这个老家伙比较有钱,又比较有权势,女人贴着他也不奇怪,
但他好歹娶了这么多的妾室,应该也有些经验了。
一旁的地鼠此刻却是如遭暴击,
怔怔地站在原地,
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