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处理好了,现在就来处理一下你们的问题。”陆云转过头看向和李厚君同来的那一帮人。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张怀黎侍郎家的千金张晴,“你们可知道他是谁?”陆云扫视了一圈,定睛在张晴的脸上。
“多谢殿下,厚君兄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王毅开口道。
“那你知道吗?”陆云的眸子未动,一双金瞳盯着那张晴。
“我不知道殿下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张晴微微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
“厚君的记忆出了些问题,以至于他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么我就让他醒过来。”陆云看向一旁的李厚君。
“厚君,还认识我吗?”陆云问了一句。
“不认识。”李厚君摇了摇头。
“殿下莫要纠缠不清,厚君已经说不认识你了。”张晴似乎有些焦急,拉起一旁李厚君的手就要走。
“慢着!”
“我说了,他该醒过来。”陆云双目如刀,扫过张晴的脸庞,双眼一瞪,那本要说话的王毅也被噎了回去。
“周青,他们谁敢动,就给我砍了。”陆云淡淡的说了一声。
那一行人皆是惊怒,不过却是敢怒不敢言,本以为这天都城中没有人能为难他们,就算有事儿也不至于致死,没想到碰到了这位最不愿意碰到的人物。
司马连城也早就隐匿在了人群中,没有再多说,虽然司马连城不怕,不过也不想躺了这趟浑水,本来已经有些得罪陆云了,要是得罪死了,他爹都不一定保的住他。
将李厚君拉过来,望着李厚君茫然的眼神,陆云微微摇了摇头道:“哥哥这就让你醒过来。”
“刺啦~!”十余道金色的仙元力在半空之中凝聚,形成了一道道金针。
义眼所谓的金针刺穴,不是用金针刺激穴位,而是用导入的仙元力刺激其中的神经,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懂得这样的方法。
慢慢的,十余道金针刺入李厚君的头颅中,李厚君的双目缓缓的闭上,淡金色的仙元力自陆云的身上升腾起。
一道道金色的流光不停的灌注到李厚君的身上,不仅仅是张晴等人瞪大了眼睛,就连在坐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一种另类的神技,比之战法,术法也丝毫不遑多让,不过所有想探查的人都被义眼的金光所驱散。
“义眼,进行修复。”
“启动中,修复中……。”
不一会儿功夫,陆云身上的仙元力开始减退,那插入的十几根金针也化为仙元力,消散开来。
这细微的力道控制,就算是陆云自己也有些吃不消,毕竟对于脑内的结构,陆云也不明白,万一手中的力度出现问题,那李厚君可就真的傻了。
李厚君缓缓的睁开眼睛,体内的修为从五品境界步入四品,竟然因祸得福破境成功:“云哥儿?”声音中带着惊喜,双眼之中也恢复了神采。
“厚君,你醒了。”陆云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厚君的肩膀。
“云哥儿你怎么会来天都城?”李厚君惊喜的问道。
“我是被圣诏招来的,不过按理说你不应该在天都城才对。”陆云眼中带着疑惑,望着面前的李厚君。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李厚君似乎颇有些感慨。
“那就慢慢说吧,不急。走吧,府中在这三百里渭水还有一席之地,到我的地盘上去。”
“厚君!”望见陆云和李厚君要走,张晴开口喊了一句。
“云哥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李厚君一愣,看来是两份记忆形成了一些冲突,不过应该调理好了,不然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嗯,那就一起来吧。”陆云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朝着陆家的宝船走去。
“陆兄既然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那夜某下次再和陆兄喝酒,这就告辞了。”夜洙尘抱了抱拳。
“好,山水有相逢,那咱们就后会有期。”陆云也没有强行挽留,毕竟这个人本来就是来路不明的,离开他的身边也好。
不过同时心中有有些感触,遇到了许多人,跟在他的身边的终究还是那几个人,不算背后的那几个护卫,和那几个修为盖代的绝代大能保镖,方寸山的师傅和几个师兄。
陆云真正的朋友不多,算起来真朋友四个半,而这位夜洙尘算是半个。
那一众看热闹的一看热闹不在,也都互相攀谈了起来,不过话语中离不开陆云,都在谈论这位南地的世子。
“大哥,那陆云也欺人太甚了吧。”不远处的一处楼阁上,那城楼上出现的金袍青年安稳的坐在那里。
“哈哈,我倒觉得他是条汉子,若是自己的朋友兄弟被人欺负都只能忍气吞声,活着何用,不如自我了断。”那被叫做大哥的青年人哈哈一笑,痛饮了一杯。
……
“阿大,你看这平南王的世子如何?”
“回老爷,这平南王世子的修为阿大看不透。”
“哦?仅仅是修为吗?这个人呢?”
“这个人也看不透。”
……
高阁危楼,甲板相连,铁索交互,宝船之上如同地面。
“来,坐。”重回宝船楼阁,陆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率先坐在那一旁矮榻上。
自有仆人侍女备上茶点酒水,而且这三百里渭水的侍女姿色倒是一流,看来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好!”李厚君也不跟陆云客气。
看到李厚君坐下了,暗跟来的一众人才缓缓的落坐。
“厚君,这几年过的如何?”
“对了,云哥儿,我给你介绍我的未婚妻张晴。晴儿,还不快来见过我大哥。”李厚君使了一个眼色。
“噢,见过……。”张晴眼睛一亮,一愣,本以为李厚君恢复了记忆会不认自己,没想到竟然还将她当成未婚妻。
“哎,不忙,你这一声大哥我也当不得。”陆云摆了摆手,手中的酒杯落在矮榻上,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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