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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番外篇 上架纪念特别篇(之一)

    “噢,大哥,你在看甚么书?”

    朱慈烺见到朱恭炯推门进来,颇为不满:“你不会叩门吗?”

    “哎,太严肃了,现在一切从简,岂是讲究礼节的时候?”

    “对不起,我印象中你从来都不讲礼数。”

    “因为我为人豁达大方。”朱慈炯似乎听不出朱慈烺话中嘲讽之意,趴在朱慈烺的书桌上:“《君主论》?这不是姐姐在姨娘房中翻出来的书吗?”

    “啊,是一位叫马基雅维利的人写的。我问过朝中好几位大官,他们学识再如何渊博,都无一人听过这本书,彷佛根本不存在一样。”朱慈烺合上书本,皱起眉心:“这本乃帝王之书,教人如何当一位国君,但不似我们平时念的圣人之书迂腐,而是直接简明,详具其理。”

    朱慈炯拍手:“我明白了,这必定是姨娘为你准备的礼物。”

    “嗄?”

    “你最喜欢读书,又是将来一国之君,所以送这本神书给你,简直合衬。”

    朱慈烺听过姨娘非常大方,每位弟妹都有一份“厚礼”:朱媺娖有一只“铁臂”,朱慈炯有一柄神射千里的“火枪”,朱慈照有一套“剑盾”……

    就只有自己甚么都没有!

    朱慈烺好歹是太子,不可能拉下脸皮索礼,心想奏何时上门送礼时,她就被人抓走了,结果期待的厚礼就此飞走了。要承认姨娘房中的书是送给他的礼物?虽然当中很多价值珍贵,但与自己期望的远远不符。

    “唉,现在我已非太子。别说将来了,如今形势凶险,真的难以想像明天日子如何。”

    福王朱常洵在南京登基,尊朱由检为太上皇,等同窜位夺权。皇帝不再是皇帝,他这位太子更加不是太子,一下子将山海关这边的明室政权彻底架空,只差在未宣布为“非法政权”。

    对于南方明室,无论是奏以及李岩,俱一致认为要容忍退让,虚与委蛇,暂时接受“太上皇”之称。

    “放心,慈照已经出发找姨娘,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朱慈炯充满信心道:“只要有姨娘的无上法术神通,不管是西王顺王还是福王统统不是对手。”

    “你是不是太乐观呢?”朱慈烺叹息道:“纵然姨娘有莫测高深的本事,并不代表我们很厉害。难道她人不在了,我们便一事无成,守株待兔等她回来吗?”

    朱慈炯脸上变色:“对啊,姨娘尚未正式过门入宫,算不算是姨娘呢?”

    见到对方在担心别的事,朱慈烺觉得他乱说一气,胡言一通,扬手道:“速走!别碍着我念书。”

    “是是……呃!我想起来了。”朱慈炯才迈出半步,又急急折回头。

    “想起甚么?”

    “我找你有事。”

    朱慈烺差点昏倒,这位三弟未免过于健忘。

    “如今兄长和父皇谈得拢吗?”

    朱慈烺一怔,摇头道:“谈不到半句,面红脖子粗的,没门。”

    “惨了惨了,最近几天父亲不上朝,官员都在闹了。”

    “没办法,也许父亲对奏姨娘用情太深。”

    现在山海关那小小的府衙,众官员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奏被掳之后,朱由检整个人都像换了样。最初几天是漫不经心,坐立不安;然后变本加厉,整天窝在东院那边,连王承恩都劝不动。

    正因为太爱姨娘,才无法抽离。

    朱慈烺行年十五,已到懂情知爱的年龄。虽然未曾有喜欢的女人,却也曾幻想过类似的事,看过相关的话本故事。

    “连一直贴身跟着父亲的王公公都搞不定,我更加爱莫能助。”

    “大哥你最聪明,想想看有没有办法?”

    “你平时不是自负最聪明吗?”

    “我这是小聪明,大哥是大智慧。”

    “真是一个鬼灵精!”朱慈烺放下书本:“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四弟何时才救得出姨娘……你快去找王公公来。”

    朱慈炯一骨碌滚出门口,没多久就拖着王承恩入房。

    “拜见太子,拜见定王。”

    “免了。”朱慈烺屡次澄清自己不是太子,不过王承恩硬是不听:“对奴才而言,太子永远都是太子。”

    朱慈炯在旁边问:“哎呀,现在别再扯礼节的事,我们想问问父皇的情况。”

    王承恩眼神复杂,摇了摇头,喃喃念道:“今天皇帝依然待在奏婕妤……奏贵妃曾居住的东院,不愿出来见人。”

    “除王公公外,还有谁在侍候父皇?”

    “奏贵妃身边的宫女春香。”

    因为国库银两不足,在范方严加控制,量入为出下,几乎都优先分配于军事上。朱由检早就习惯节俭,现在更索性只请少数宫女及仆人,所以皇室开支甚微,当然亦令几位皇子公主身边人丁寥寥。

    奏身边除新聘请回来的春香外,再无其他宫女。

    “王公公最熟悉父皇,知道如何能让父皇好转吗?”

    “他已经有好几天不上朝,长此下去朝政定要荒乱。”朱慈烺道:“奏摺都堆积得像山那么高,无论如何都要令父皇振作起来。”

    王承恩道:“太子,定王,我主患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没救了没救了,姨娘根本不知去向……”朱恭炯仰天掩脸,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回来叫道:“有办法!找一位像姨娘的少女来……”

    “你上哪找一位金发的番人女子?”

    朱慈烺一句问话就将朱慈炯驳倒。

    王承恩叹道:“奴才只怕时间拖得久,就算奏贵妃本人回来,都未必能挽回来。”

    “王公公,此话何解?”

    王承恩左右张看,慎重地确定附近无人,关上门,靠近两位皇子问:“未知太子与定王,尚记得袁将军之死吗?”

    “嗯,世人皆言其为叛国奸徒,恨不得杀千刀啖其肉……不过……”

    “所谓勾结满人,出卖我主,全是假的。”

    之前奏在教导他们念书时,因为不小心抱怨朱由检滥杀忠臣,才向朱慈烺及朱慈炯他们交代袁崇焕冤死一事,令众人大为震惊。袁崇焕下狱处刑时,朱慈烺才刚刚出生,向来只是听他人痛骂袁崇焕是卖国贼,罪比秦桧,万人憎嫌。奏却向他们说另一个版本,一个不符于主流的“真相”。

    王承恩瞪大双眼,朱慈烺才交代是奏向他们说明。

    “为何当时父亲坚持要杀死袁将军呢?”

    朱由检向来避而不谈,奏没有详细说明,如今见王承恩知道眉目,当然即时追问。

    “事实上勾结满人卖国欺君也好,不听皇帝之命以私意斩杀毛文龙将军也好,都是对外的片面之辞。皇上真正动杀机的原因,是怀疑他与大学士钱龙锡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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