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人大多是什么职业你和老冯清楚吗?”
在周成带着他转了个方向后,徐凡又问。
“大多数是学生吧,也有少部分是刚步入社会的青年,类似于我这种。”周成苦笑道。
“学生比较容易被洗脑,刚步入社会的青年刚刚尝到了社会的残酷,也比较容易被改变。”徐凡若有所思道。
周成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你们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猜过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凡忽然站定脚步,因为他已经来到了之前上墙的地点,就是在被他被鬼吼狂追不止时忽然升起来的那面墙。
此时,这面墙已经重新回到了地下,而且完全看不出和周围的地面有什么区别,就连徐凡也搞不清楚那面墙到底在哪一处,但他大致能确定就在附近。
“猜过——”周成还没说完,就被徐凡挥手打断。
“等等再说。”徐凡没头没尾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周成一头雾水。
就在他准备问问徐凡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忽然感受到脚下一阵震动,只见二人面前的石道忽然升起一面宽厚的石壁。
“来!”徐凡抓着周成的胳膊快速的跃上那正在快速升起的石壁,将其当作电梯一样踩着再次来到了迷宫的石壁上。
周成以前在和冯不语探索迷宫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却不知道徐凡将他拽上来要做什么。
“放心,不是什么py交易,我只是觉得这里说话应该能干净一些。”徐凡看了眼四下幽森的石道和层层叠叠的迷宫,神色淡然。
“这地方,大概是某些神秘组织用来筛选新人的地方。”徐凡一屁股坐在石壁顶端,同时示意一脸震精周成坐下说话。
“我,我们有过一些猜测,毕竟‘箱子’每个周都会送物资上来,不过我们都以为是某种恐怖组织绑架了我们。”周成脸色恢复了平静道,不过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不解,不过这些多余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至少他以为徐凡没有看到。
但是徐凡看到了,之前说过,凡哥能在一撇只见记下很多信息,而且有身具灵目,夜视能力远超常人,即使是在破虚眼没有开启的时候。
不过他同样讲这些埋在了心底,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都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当然,说是神秘组织,其实是为了让你心安,我觉得用邪恶组织或者黑暗组织来形容他们更贴切一些。”徐凡扫了一眼远处石道角落里快速闪过的一道黑影淡定自若的说道。
“你们其实已经探查遍了所有的迷宫但是却并没有找到出路,对吧?”
在沉默了一会等周成消化他所透露的消息后,徐凡冷不丁的出声道。
“你,你怎么知道?”周成再次震惊,徐凡所说的一点不差,他和冯不语早在三个月前就将迷宫探了个遍,但却没有一处像是出口的样子,这件事他们二人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王武在内,徐凡是怎么知道呢?
“我猜的。”就像是猜到了他的内心想法一样,徐凡再次面无表情的张口道,“很容易就猜出来,从你今晚对迷宫的熟悉程度来看,就算是没有我,你也未必会有什么危险,至少你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摆脱这些玩意,不过你在第二次遇到我之后,改变了想法,所以咱们才遇到了赤舌和炎鼠。”
周成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却被徐凡打断。
“这你不用辩解,我心里有数,你说你大概可以算为警察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蓝色螺母在这里活跃了这么久,灵调局没道理看不见也不管,所以,你来到了这里不是吗?”徐凡一句话中蹦出来的两个关键词将周成整个人都说蒙了,不过好在徐凡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让他喘了会气,回过了神。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灵调局的?你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周成俨然是一副‘不再做演员’样子疑惑问道,但却并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和咄咄逼人的味道,而是好奇居多。
“先回答第二三个问题,我,大概是个管闲事的。”徐凡学着周成的语气避过了问题的重心,但是周成也无话可说。
“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为‘直觉’,”徐凡眯了眯眼,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周成一愣,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这是徐凡仍旧不愿直接回答而做出的回避。
“好了,关于身份问题我们暂时聊到这里,多说无益,还是来说说如何逃出这里吧。”徐凡转移话题道。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主导了话题的走向,并且在周成的内心印下了极深的印象,当然不是那种恋爱类的一见钟情的印象,而是徐凡强大的战斗力,过硬的心理素质,敏捷的思维和超人的胆魄。
……
一间非常整洁且具有现代气息的以白色为主要色调的办公室里,很不协调的在角落摆放着一台咖啡机。
咖啡机整体呈黑色,高约两米,由出水口和储杯箱构成,如果不去考虑它的透明玻璃门的话,单从外观看倒是和冰箱有几分相似。
两个身着水蓝色工作服的男性此时正在咖啡机前交谈着和工作无关的闲话,他们的背上都有一个显眼的标识,一只狰狞的蓝色螺母。
“所以说,阴阳互补很重要,尤其是在一个家庭中,有一个脾气坏的,那就得有一个能忍的,有一个硬的,就得有一个软的,不然迟早离婚。”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等着另一人接咖啡。
“你一天理论多得很,”那个正在单手接咖啡的男子笑着对他讲道,“你们家里做了什么保护措施吗?我记得我们当时将所有的家具角都用棉花包了起来,所有不用的插座都用胶带封上,反正把我们能想到的都做了。”
“关键是孩子现在还没生下来,她就已经看的比我重要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基本打不开抽屉了,不知道她用什么玩意关上了,欧阳靖,你能想象这种生活吗?”眼镜男子颇为无奈和不满的抱怨道。
欧阳靖摇着头笑了笑,端起接满的咖啡朝着一扇开着的白色铁门走去,眼镜男子赶紧跟上继续抱怨。
“更过分的是,她连上壁橱都做好了,那高度,我估计等到孩子三十岁都不一定够得着,反正我是够不着。”眼镜男子听起来又气又好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