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泽早早地在山南血衣卫的四方院里蹲了一会儿,听到一些心腹给他探听的情况,一时皱皱眉头。事情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关飞鹰的爪牙还是那么纵深秘密,他们分布在各处,随时也打听陈泽的一些情况。
而且让他纠结的是他的那些心腹手下,去了各卫队,都是闲职,好象都是坐冷板凳的,而且关飞鹰的那些人鬼鬼祟祟好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泽眉头皱着,手指习惯性地在桌上得得得地敲着,直到他的心境略微平静了一点,才舒展了眉头。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通知弟兄们要沉住气,再等几天看看。不就是一号卫二号卫和三号卫都是他关飞鹰的人么?他有人又怎么样?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理,对不对?既然人家现在是地头蛇,那我们就装一装孙子吧!”
他的顶头上司是关飞鹰,是他死对头,因为冲突他杀了他的儿子关修杰,为此惹了一身腥臊味,若不是楚心武武爷爷替他出面挡下那个烂事,他可能还被真武殿的那帮家伙追杀着。
被追杀的人肯定过得是四海为家的日子,他还得颠簸流漓四处流浪,武亲王武爷爷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背后有力的支持者。
九皇子贵为皇子,可是在很多事上都能靠武亲王,听说上次三国游武之事就是武亲王力荐九皇子主持带队的,皇帝不得不答应。
皇帝不敢悖武亲王的面。
而关飞鹰虽然仗着安相这根柱子,和吏部尚书田中承竟然勾结一气,扰乱国纲,多行不义,看来武亲王哪里也知觉了,若不,为什么要护着他!而且还骂真武殿的徐长老,说他们到大楚国土捣乱扰民,关修杰是真武殿的弟子,就不是大楚臣民,而陈泽是大楚国的臣民,所以他要维护,可见武亲王是一个爱国的、看不惯一些不义行为的正直人士。
因为武亲王的武功级别已经达到通幽境,所以他们都不敢对老人家怎么样,老人家如果生气,他们谁的脑袋能囫囵了呢?
陈泽没有武亲王的武功级高,也没有他的背景深厚,那么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就会象上次真武殿那样又来一次死亡的追杀。
所以对于下级搜查来的情报,陈泽只能淡淡地说:“看一些日子再说。”
这样说着时心里已经有谱了。
小穷奇不是说他有钱么?连婉儿小姑都说他有钱,那么他就用钱吧!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陈泽回到家里就让得力的一些心腹广撒党羽,用钱去请那些人下馆子,拿红包,拣外汇,不几日,心腹人便和那些人没有了沟壑,相互见面都以兄弟称呼了。
这还不说,这些人还结拜拜把子。
谁家也有老小,谁家也缺钱,而陈泽这次使用人情化的手法,这和以前的他大为不同。以前,对于不同战壕的人如果反对他,他肯定会见一个杀一个,直到对方都拜服自己为止。可是现在,他的策略是先文后武。
这几天,他和关飞鹰之间一直沉默着,那是对立的态度,相互之间在观察,也在相互之间找各自的漏洞。当然,这个漏洞能让敌人粉身碎骨的漏洞。
陈泽和九皇子他们三国游武才走了短短十几天,在这十几天中,身无寸功的关飞鹰会再次飞到他的前面做了他的顶头上司,除了关系之外,更有他本人的实力。关飞鹰也是一个武功深厚的实力派人物,而陈泽现在已是阳神境,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功力再深点,那么和他做最后的决战就有希望成功。
这一点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总之,陈泽决定用两条路的方针后,更加发愤地勤练自己的功法,武学昌盛的国度里最讲究的就是实力说话。
如果实力摆在哪儿,就是理亏点也没人敢评议的,绝对的霸气,那么你就是赢家,并且一切的行为和所做的事都会在将来顺理成章。
老大就是那样混出来的。
陈泽利用有钱的便利打开了一些路,渐渐笼络住了一些人,但也有一些人却不吃这一套。一般有点小节气的人吧,吃软不吃硬,你只要礼遇他,或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苦,他的心反而柔柔和和;你要和他来硬,他能和你硬到底;象陈泽这类人就是这样的典型。可是有一些人不一样,吃硬不吃软,你越是温和心善,他越是要排挤你。如果你是一位说出来做出来,还带点心狠手辣,他反而敬畏你,处处都给你留面子,这就是所谓的贱骨头。
而一些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主儿那可能是要样儿的人了,那大多是坚持原则的人,坚持原则的人不顾自己得失,心中有的只有真理。象文天祥和方孝儒等之类。
第二天,因为有一件任务,所以陈泽召集血衣卫开过一次会。会上,一位百户长好象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故意姗姗来迟,陈泽不悦了,因为这位百户长眼高过顶,活脱脱是另一个关飞鹰。本来嘛,他也是仗着他和关飞鹰有点故亲,免不了耍耍大头,反正关飞鹰是上面的总千长,是皇帝宫殿外围的守护者,是陈泽的顶头上司,他有点小错别人也奈何不得,况且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他的一切陈泽早就看在眼里了。
百户长要快快入队,陈泽偏偏唤住了他,让他面对自己。
陈泽问:“何故来迟?”
百户长一脸讪讪的笑:“关总长让小的送了一回人。”
“你知道今天的血衣队誓师么?我们今天有是任务的,而且还是特别的任务,泄秘可是掉脑袋的。”
“知道,可是我有事办,而且是关总长叫办的。”
那人仍然大大咧咧地说。
陈泽前一秒钟不动声色,还说:“答的好!你真会揽一些好差事。”说完也跟着那人讪讪地笑,可他还没有笑完,后一秒钟陈泽的脸色却一寒,伸出手在他头骨上狠狠一巴掌。百户长迟疑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巴掌把他打得什么都动弹不得,而且脑袋似乎疼得要命,疼得渐渐没有了知觉。他缓缓地向地上倒去,头上的血蜿蜒而下,不久就由血丝儿汇成了一道细细的小溪。
“你……杀我?你竟……敢……杀我?”他喃喃,拚着力气说了出来,他看陈泽,感觉眼珠子都动不了。
陈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看着百户长在地上挣扎着喘息,又慢慢地瞪眼抽动身体,继而又痉挛成一团,最终僵僵的倒在哪儿,渐渐没有声息。
全场哑鹊无声,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百户长,有的还一脸惊讶地看着陈泽,好象不认识陈泽似的。
陈泽向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同事,可是这次却反常。
陈泽站在哪儿冷笑几声。
“不遵守血衣卫规定者,诛杀!欺男霸女者,诛杀!私自与上面走动,诛杀!与本千长不同心者诛杀!泄露这次的行动,诛杀!”
陈泽一口气说出几条“诛杀令”,全场寂寞无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中有疑惑,有敬佩,更多的是敬畏!
他挥挥手,几个血衣卫醒悟过来,一起抬着那个打死的百户长下去了。
“诸位血衣卫同仁,我们都是谋口饭而来的,既然领着俸禄,也要竭诚服务,望诸位好之为之。”
陈泽训了一顿话,大家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只能意会不能神传的秘密,大家也只能“哦哦”地挥着手响应,倒是那些与关飞鹰有纠葛的血衣卫一时都大眼瞪小眼,成了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