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者的身体被炸碎了,化作点滴黑光溅落在地面上。
随着收割者的死去,通灵阵法也是逐渐消失,那被唤作吞渊的巨兽,连脑袋都未能完全浮现出来,便是轰隆隆的退去。
地面上仍然残留着惨烈的气息,令人惊悚。
剑崎守诚如此快速地将收割者斩杀于此,他就是忌惮这所谓的通灵巨兽——吞渊。
从这隐隐露出冰山一角的大家伙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秘气息。
这里可是木叶,要是释放出来一个大家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还好,绝杀了收割者之后,这所谓的通灵巨兽并没有出来。
令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是,收割者一死,一些具有价值的情报就会随之消失了。
不过,他知道或许能够从那边躺着的三个孩子口中发掘一些情报。
日向花火将佐炫惨扶着送往医院,后者面色很难看,并且七窍流血,显然伤得不轻。
很快又有其他人来,将神无式、龙崎一郎和高桥代美都送往医院。
木叶崩溃计划,终于以大蛇丸和收割者的失败告终。
木叶医院。
“来,张嘴,吃大香蕉。”日向花火将剥好的香蕉放在佐炫嘴边。
佐炫脸一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你现在可是伤者耶,我这么细心照顾你,你还对我大吼大叫的,真是的。”
佐炫“额”了一声,红着脸将日向花火手中的香蕉一口吞进肚里,差点把他噎死。
这样的生活常态,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
日向花火整天陪在佐炫身旁,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令得后者倍感心动。
一路走来,佐炫的心境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虽然还是感觉自己有些配不上日向花火,但他再也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刻意的躲避她。
甚至还尝试着主动接近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佐炫就暗暗发誓,他这辈子非日向花火不娶了。
日向花火已在他心中,成为了钦定的老婆。
而在此期间,他也找过神无式三人谈论过“幕”的事情。
然而他们三人也并不知道太多。
他们只知道,“幕”是一个活动在边缘的黑暗组织,他们主要收集血继界限和培养血迹界限者。
至于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神无式三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当时说的老大是什么?”佐炫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说道。
神无式说,他只知道老大代号叫“癸”。连长什么模样,他都未曾看见过。
他们这次参加中忍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进行测试。
如果没有取得令他们满意的成绩,他们将会被收割者回收。像垃圾一样回收。
测试合格的话,就会正式加入“幕”。
但可惜,他们失败了,在死亡森林失败了,因此收割者也就来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整整一个月之后,收割者才姗姗来迟。
佐炫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问道:“你们身上的咒印是怎么回事?”
闻言,神无式三人皆是苦笑一声。
他们用了一个极为形象的比喻:只有出卖自己的灵魂,方才能得到恶魔的力量。
佐炫点点头,看来无法在神无式三人身上继续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了,他们也只接触了“幕”的边缘,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要走的时候,神无式突然叫住了佐炫,向他深深道了歉,并鞠了躬,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佐炫笑了笑,两人虽然曾经是敌人,但现在不是。
第三天,当启明星亮,一缕晨光打破寂静的夜空时,佐炫就离开了医院。
和她一起的,还有日向花火。他始终坚持要陪在佐炫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太倔犟了。
没办法,佐炫只好允许她留下。
因为他们的房子几乎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回家的路是同一条。
令佐炫奇怪的是,平日里日向花火总是嘻嘻哈哈,活蹦乱跳的,可这一路上她却默不作声,脸颊始终红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气氛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空气都仿佛充斥着一股压抑的味道。
佐炫有些不适应,他想极力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于是脱口就道:“那天晚上,真是对不起啊。”
话刚说完,佐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自己怎么有事没事提起这茬儿啦?
他猛地的住嘴,露出一幅惊状。他多么希望日向花火此刻在走神,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很不幸,他所期望的事情只发生了前半段。
“诶诶诶,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日向花火突然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她忽然眼神一变,娇怒道:
“好啊,那天晚上果然有人偷看,我还以为是错觉嘞,哼,果然是你,你这个臭流氓,臭流氓……”
日向花火说完,就撇过头去,娇哼不断。
她生气的模样,倒是很可爱的样子。
看来她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那嘴角还很流出一丝浅浅的窃笑呢。
佐炫见状,打算调戏她一下。
于是当着日向花火的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那天晚上,月光好白,人也白,屁股也白。”
顷刻,日向花火俏脸上燃起一朵绯红的火云,从柔嫩的脸蛋一直蔓延到晶莹的耳根,像傍晚的火烧云,透着无瑕的美。
更夸张的是,她脸蛋上还冒出两股红红的蒸汽,将头发都喷得飘动起来。
他发出一声羞涩的惊叫,然后将整个脸埋在手掌之间。从指尖偶尔的泄出一丝光芒,与佐炫的视线交触后,又轰然缩回。
她太羞涩了。越是羞涩,佐炫感觉她越是可爱。
之后,日向花火就离他远远的。他感觉佐炫像变态一样。走在他身边很不安全。
但不知不觉的,她又会主动慢慢走近,甚至轻轻靠了过去。
鼻息间少年的青春气息让她微微脸红。如懵懂黑夜里的一缕烛光,带来一丝温暖。
她深埋着头,声音涩涩的道:“佐炫,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吧,要不今天到我家去玩一下。”
他声音很小,但佐炫还是听清楚了。
虽然想极力拒绝,但一触碰到日向花火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之后,他便心一软,答应了。
日向氏族不愧为木叶豪门,从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佐炫就感受到了一种阔派之气。
庭院错落,花草山石如星罗棋布,池塘里鱼儿悠然自得。
“父亲!”日向花火突然叫道。
佐炫定睛一看,目光落处,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和服,黑发披散,面容坚毅,脸庞棱角分明,有着和日向花火一样的璀璨如白玉的双眼。
这个人,正是日向花火的父亲——日向日足。
佐炫看见他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岳父啊。
在亲近一点,那也就是爹啊,爸啊!父亲啊!
佐炫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有一点快了,咚咚咚的,连做数次深呼吸都无法压制。
佐炫知道自己开始有些紧张了,要面对自己将来的岳父,谁能不紧张呢。
他知道,眼下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要做足面子,给日向日足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才行。
这样,在把日向花火娶过门之后,他也能笑着回忆道:就是这小子!十分守规矩,第一次见面就很有礼貌的,花火嫁给他之后一定很幸福。
诸如此类的,佐炫已经在脑海中开始遐想了。
“花火,你回来啦!”日向日足微微一笑。旋即他看到了佐炫,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佐炫却说话了。
“您好!父亲。”
佐炫太紧张了,说话的时候嘴唇似乎都在哆嗦,咬字不清,似乎说出了一句很不可思议的话。
“嗯?”日向花火和日向日足同时愕然的看向佐炫。
“你刚才说什么?”日向日足道,他脸庞拧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而日向花火则惊讶的捂住小嘴。
佐炫赶紧摇头,连忙罢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他脸上尽是羞愧与尴尬之色,恨不得将脑袋插进裤裆里面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
“你再说一遍试试?”日向日足明显有些生气,他可是很严肃的,不能接受别人无缘无故的叫他爸爸。
“呃……其实……也没什么。”佐炫故作镇定,看似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什么没什么?你再给我叫一遍!”
日向日足说道,他说话的音量明显提升了好几个分贝。
佐炫理解错了,真的开口,再次叫了一声“父亲”。
这一声父亲,叫的佐炫自己都头皮发麻。
他承认自己有些失了智。一时间无法做出正确的理解和判断。以至于造成了这种天大的误会。
但他脑袋又抽筋般的想了一下,反正这声“父亲”迟早也是要叫的。现在虽然早了点,但也不算太过分。
而且,这样还能坚定自己的立场。
什么立场?
就是日向日足你是我爹,日向花火是我媳妇的立场。
佐炫觉得这样可行,他要充满展现自己坚定不移的意志。
于是指着日向日足,说:“你的女儿,我娶定了!”那一瞬间的神彩飞扬,像是伫立于天地顶峰的大剑豪。
英武霸气,不可一世。
他还觉得差了一点什么。
对了。是觉悟!
佐炫想到了这常人难以想到的一点,于是精神一震,猛踏出一步,大声道:
“没错,我喜欢花火,我将来要娶的,就是花火,你做好觉悟吧!”
他像大魔王宣誓决战宣言一样,豪情万丈,胆气冲天。
“你、你说什么呀!”她脸蛋红彤彤的,像鹅底布上绽开的一朵嫣红刺绣,晶莹剔透的眸子中分泌这惊慌和欢愉。
“你、你是哪里来的山野莽夫,看我不打死你。”
日向日足气得全身发抖,他一瞬间丢掉了数十年的修养和早已阡陌于心的平静,照着佐炫的胸膛就踹了过去,八卦六十四掌瞬间将佐炫层层笼罩。
不出一分钟,佐炫就满头是包,咸鱼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