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淇墨戴上鸭舌帽,穿上一身正儿八经的道袍,背着背包,在张清怡没醒过来前,就出发了。
天桥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尤其是人流量多的天桥,那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三教九流,都可以在那里看见。
苏淇墨在没去南海省就读斩妖学院之前,也是经常混迹天桥的一号人物,人送外号,算命小哥,也叫天价符箓摊。
因为苏淇墨就经常在天桥底下摆摊,给人算一下无伤大雅的事情,指点迷津,又不泄露天机,同时也会出售符箓。
这,便是算命小哥和天价符箓摊外号的由来。
清晨一大早,苏淇墨闲着无事,便下了楼,到外面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才让李疯开着他那辆丰田,把自己送到了天桥下。
兴广市是广粤省的省会城市,兴广市的人行天桥下面,摆摊的人也是最多的,苏淇墨去的晚,就只剩下一个摊位了。
苏淇墨站在那个摊位上,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平日里摆摊的家伙什放在了地面上,并竖起一杆小旗子。
小旗子上面写着:精修数年,替人算命,不灵不收钱,同时本人符箓乃是灵符,售价十万至百万不等。
苏淇墨并没有讲究什么营销策略,只是他知道,往日里那些疑神疑鬼的人,看到自己如此高调,定然有兴趣过来试一试。
按照苏淇墨对李疯的说法,那就是佛系摆摊,有缘者自来。
“喂喂喂,年轻人,你会不会太夸张了,还什么精修数年,替人算命,你这见识估计还没有我们吃的盐巴多吧?!”
“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折了腰,真是不知所谓!”
苏淇墨的到来,与强势的旗子,自然是引起了不少本土摆摊人员的不满。
不过苏淇墨也无所谓,本来,在外面摆摊,他就做好了接受不少围观群众的冷嘲热讽。
摆好摊子以后,苏淇墨睁开天眼,开始关注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有需求的顾客还是要自己发展的。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心动的人接近苏淇墨的摊位,苏淇墨微微一笑:“这位小哥近日可是感情不顺?”
“大师啊,你怎么知道啊,你教教我,我该怎么交女朋友啊,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女朋友,愁啊!”
这位靠近苏淇墨摊子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的都市白领阶层,但是他身上的酒味却明显在告诉别人他有心事!
苏淇墨掐指一算,笑道:“不急不急,所谓女大三抱金砖,这男人大也有好处,现在不都喜欢大叔吗?恭喜小哥了!”
“大师此言何意?”那位三十岁左右的白领听到这里,喜上眉梢,显然已经相信了苏淇墨的说辞,还想知道下面的说法。
苏淇墨面色不动,伸出了手,开玩笑,他摆摊就是为了赚钱的,可不是义务算命!
三十岁的白领很识趣,连忙扫了扫苏淇墨最近打印出来的收款码,付给了苏淇墨一万块。
苏淇墨这才开口道:“小哥不妨留意一下,自己身边最近可有什么年龄比你低的女人出现,姻缘便在此处了。”
苏淇墨说的很含糊,但是读过书的人都听得懂,那就是那位与三十岁白领要喜结良缘的人,就在白领的身边。
白领闻言,面色一喜,连忙道谢,最后匆匆地走开了。
姻缘一事,最是玄乎,测姻缘也是如此,信则灵不信不灵,苏淇墨只是根据算命的口诀,根据白领的掌纹算出来的。
至于最后的结果,那就不是他知道的了,也许有,也许没有,至少,他给了那位白领动力。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位中年男人跑了过来,问了苏淇墨一个十分隐晦的问题。
苏淇墨忍着揍人的冲动,指了指不远处的医院,道:“这位医生,我是算命不是送子,你的问题只有医院可以解决。”
不料,那人走之前还骂了苏淇墨一句“神棍”。
苏淇墨很无奈,接着站街,期待有着新的顾客光临。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一回,来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大概在三十岁左右,脸上画着浓妆。
苏淇墨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心,看都没有看她的脸,随后,那个女人便道:“你这里的符箓能够驱鬼镇邪吗?”
苏淇墨天眼一看,哟吼,还真是,这女人的背后就有一只小鬼,属于夭折婴儿的那一种类型。
苏淇墨便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以前有过孩子吗?”
这个画着浓妆的三十岁女人回答道:“有啊,大概是三年前,我跟我丈夫还没有结婚,只是同居,然后生了对双胞胎。”
“只是我没有想到,就在三天前的时候,我家女儿会一不小心,食物中毒死了,他哥哥抢救及时,所以活了过来。”
苏淇墨算是明白过来了,因为双胞胎的妹妹死了,所以这女人和他丈夫便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位哥哥身上了。
但是,婴儿在小的时候惨死,怨气是最重的。
这女人如此不公平地对待那个惨死的小女孩,自然是引来了那个小女孩的怨气和报复。
但是血浓于水仍然是血浓于水,小女孩的亡魂也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母亲,只是想要再霸占母亲的爱。
这种情况不必要他这个斩妖者出手,时间一到,这个小女孩也会入地府转世投胎。
苏淇墨拿出一张最简单的安神符递给这三十岁的女人,道:“现在感觉如何?”
女人如获至宝,连忙道:“大师,大师!这灵符要多少钱啊!”
苏淇墨看这女人也不是有钱的主,便喊了个最低价:“十万吧!”
女人拿出手机,毫不含糊地给苏淇墨的银行卡转了十万块。
苏淇墨收到手机短信后,心情别提多美了。
又过了一会,一个中年发福的中年大叔顶着个秃头,在两个黑衣人左右陪同下,来到了苏淇墨的面前。
中年大叔道:“请问,你除了算命和卖符,你还能做什么?”
苏淇墨看了一眼这货身上的妖气,以及疲倦的神情,便知道生意上门了。
“不知道,你希望我会做什么呢?”苏淇墨微微一笑,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