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铭见夜阳想要强行使出三昧真火来克制自己,就忙散去了符咒,并贴心的提醒道:“这道家真火虽强,可你只有筑基期的境界,勉力施为下,不仅是伤不了我,还会反伤己身!”
听他这么说后,夜阳不由嗤笑着问道:“呵,你舍得吗?”
这话听起来是暧昧了些,可夜阳说的没错,张佑铭他,舍不得!
“自你露出疑点后,我一直在猜你的身份,并用排除法把神魔妖仙都给排了个遍,可怎么都猜不出你是谁。
不过,你既然刻意想要留下,那么你的目的就一定是我了……”
“所以你就设下此局,引我入套?”
“没错!”
得意的,将他勒的再紧一些后,夜阳满脸都是奸计得逞后的暗爽,只听他继续推理道:“你的目标是我,可你又没有一来就下杀手,而是选择了扮作遇难者。同时,你更没有为了让海难一事更显逼真,而将一些必要的步骤做足。
所以我敢断定你跟我没仇,不是来找我寻仇的。
可是,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关系,你也不会是我的盟友,所以我就猜想,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吧?
但我夜阳眼下就剩这条船,和9527是我的了。光凭这些,却根本不足以成为吸引你的条件。所以我的结论是,你要的东西是无形之物!
那什么是无形之物呢?很多,有魔啦、鬼啦、思想啦、甚至是功德,这些都是无形之物。
而我夜阳非魔非鬼,唯一能自傲的也就是功德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再加上你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你聚气成咒的手段,结果很明显了。
你是修真者,而且还是那种运气逆天,修为已达元婴巅峰,离成仙做祖只差一步渡劫的修真者。
我说的对吗?”
夜阳的话,虽是以问句结尾,可张佑铭却有种初次看扶桑动漫,《死神小学生》时的那种震撼感觉。
是的,诚如夜阳所说,他是名修真者,而且……还是一名散修。
做为一没修真资源,二没门派照拂的散修,张佑铭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运气是关键中的关键。
只是……在面对夜阳‘最强大脑’的层层抽丝剥茧,自己的运气,就不那么好用了。
见事情败露,张佑铭也就干脆承认道:“没错,我是修真者,还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早三十年前,我的修为便已达到了元婴巅峰的境界,可那是天劫啊……我怕了,我想尽一切办法去压制修为,不让自己去面对那该死的天劫。
但人力终究难敌天意,半个月前,我的修为再次精进,我知道,时候到了。
本来,我想要去找一老友,聊聊这些年的感悟,并交托他一些事情。可谁知,等我到后才知道,他居然在找你。”
张佑铭讲故事的能力不行,听的夜阳丝毫提不起兴致不说,还有些想睡。
可当他听到,居然有修真者在找自己后,他的精神立马就高涨地问道:“找我干嘛?”
“你不知道吗?做为救世之人,你几乎已是修真界中的全民偶像了,不只是你,连你祖上十八代,都被被查了个底掉儿。
甚至还有人提议,要将你的故事拍成电影,好供后世子孙们去瞻仰。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别人都以为你死了时,唯独我那老友却坚信,你还活着。”
话说到这里,张佑铭从自己的空间袋中取出了部手机,朝后递与夜阳道:“喏,做为力挺你还活着,这一论点的唯一支持者,他的话全在这里面了,看看吧。”
自己出名了,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某东说:我老婆?我一点都不觉得她漂亮。
又或者是某林说: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挣它一个亿一样,都是绝对扯蛋的屁话!
虽然夜阳心中对这名声很是不屑,可看着这部递向自己的手机,夜阳在想了想后,还是从张佑铭手中接过了它。
按动开关、滑屏解锁,当夜阳单手做完这两件事后,手机的屏幕里便出现了一个白发老者的面容。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就在夜阳还在想自己是在那里见过他时,手机却是自行运行起了一个视频文件。
只见屏幕的播放框中,那老者温和的笑道:“是夜阳吧?老夫我就知道你还活着!那帮废物,找了几个月就不找了,还非说你已经死了……”
这老者,越说越是气愤,就在夜阳为他的脑血管会不会就此爆开而担心时,他却是忽然不气了,只见他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就跟川剧变脸似得,又笑眯眯道:“看我,这人一老就没了记性,差点儿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了,我姓吴,名去处,道号莫邪真人。
虽然我离元婴还差了那么一步,可你小子竖起耳朵给老夫我听好了,若有需要,便尽管来丹霞山黑沼潭找我,放心,我绝对挺你!”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这名叫吴去处的老爷子,那爽朗笑容,和他那句‘我绝对挺你’的话语,却是深深烙印进了夜阳心中。
“呼……”
长长的吐出口气后,夜阳收好手机,对着张佑铭道:“旁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看在这老头还算顺眼的份上,说吧,你到底想我怎么帮你。”
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修真者就会面对天劫的洗礼,扛过了,便能脱胎换骨,立地成仙。
而扛不过嘛……那可就惨了!
运气好的,还能逃得一缕残魂去夺舍重生,而没啥运气的,就会直接在天劫的无上威力下,沦为齑粉消散……
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度’,可以让将要渡劫的修真者去偷鸡。
而这‘度’就是功德,有大功德在身,就算劈,雷的数目和大小也会少上好多,而张佑铭的打算就是,呆在夜阳身边。
到时候等天劫来了一看,哎呦,身边居然还跟了个超级大善人,那么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就稍稍留一手吧。
“那、那个……”
因为这想法实在太过龌龊了,张佑铭那了半天都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见他这副模样,夜阳用脚指头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便试探着问他道:“想拿我当‘避雷针’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