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宽心,这等罪人之女我自是无福消受,但我可以献给那位啊!”
“哼!”高俅指着高泽的鼻子:“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不要去参和皇家的事。我们只要服侍好官家,少不了我们的荣华富贵!你参和到皇家的事,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父亲,这事我却有不同见解。当今官家春秋鼎盛,所以太子如同鸡肋,而且官家明显更偏爱郓王,再加上有懿肃贵妃吹耳边风,以后的天子是谁还不好说啊!”
见高俅要发火,高泽立刻说道:“当今太子殿下喜好名声,麾下多是清流和言官,父亲您……必不得太子的重用啊!”
高俅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苦笑着叹了一声:“那里仅是不得重用啊,哎!为父竟然还没有你看的透彻。也罢,此事便由你来操办吧!只是银钱切不可短了梁相的。”
高泽满口应承下来,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父亲,我还有一计,可以帮父亲除了林峰这个心头大患。”
高俅神色微动:“哦?说来听听!”
“酆美和毕胜在禁军中好大的名头,相必不会轻易战死,多半是被生擒了,那林峰向来假仁假义,定然会极力劝降酆美和毕胜二将。我们把要处斩这两将家小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林峰自诩仁义无双,必然会前来营救!”
高泽奸笑道:”我们先严守城门,限制进城的贼兵数量,想来可以偷摸进城的贼人也是极少,我们再在行刑时埋伏大批士卒,并让部分士卒穿上便衣混在百姓之中,到时一拥而上,必能把林峰等贼一举擒获。”
高俅听了大喜,赞叹高泽为自家麒麟儿,并把此事全权交给高泽负责,允许高泽可调动麾下任意兵马。
高泽得了命令,志得意满的带着一干狗腿子直奔毕胜府上,直接砸门进屋,不容解释,全家老小仆人丫鬟共计41人被抓了40人,只有一个负责买菜的婆子因不在府中而幸免于难。
高泽也不甚在意,反正只是无关紧要之人,随意吩咐一位兵丁去抓捕那个婆子。接着便是查抄家产,借着拷问钱财藏在哪里的名义,高泽和手下肆意侮辱了毕府的年轻丫鬟。
毕胜的夫人以死相逼,高泽念她还有用,没敢逼死她,才得以保全清白。
查抄完毕府,一干人乐呵呵的往酆府赶去,毕胜和酆美向来较好,那买菜的婆子远远地听见毕府中惨叫声一片,官兵进进出出的,顿时惊得不敢回府,来酆府报了消息后就远逃了。酆府得了消息,全府上下难以置信,派遣家丁偷偷打探消息后,才不得不相信。
见高泽带着官兵朝酆府赶来,全府上下一片悲愤,男丁都拿着木棍、农具和佩剑严防死守,大门紧闭。
高泽先是派人叫门,未遂后便下令强攻。只是一炷香功夫就闯进了酆府。酆府上下,男女老少近五十口人全部站在院子里,狠狠地瞪着高泽等人。
高泽见他们手持武器,不想出了意外,便厉声喝道:“你等要抗旨吗?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酆美的母亲王氏已古稀之年,颤颤巍巍的拿着拐杖指着高泽:“我酆家世代忠良,我丈夫为国尽忠,我儿也忠君爱国,官居御前飞龙大将军,你又是何人,凭什么来我府上抓人!”
高泽也不说话,冷笑着掏出圣旨,让手下递给王氏,“你自己看吧!你儿子造反,你们也要造反不成?”
“这不可能!我儿不可能造反,我要见圣上,我们不服!”张氏瘫倒在地上,悲声痛哭。其他人见状悲从中来,不愿背了造反的罪名,都把手里的武器扔了。
高泽一挥手,士卒们一拥而上,把酆府众人控制了起来。接着便是查抄钱财,这些兵痞先是一番搜刮,然后把这些丫鬟们都一个个叫出来上下其手,更有甚者,直接撕脱这些丫鬟的衣服,顿时酆府内惨叫、哭声一片。
“住手!你们这些王八蛋,不得好死!”一位高挑的妙龄少女冲出来怒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一群禽兽,快给我住手。”这少女一身红色劲装,身材饱满高挑,一张标致的俏脸此时充斥着怒火。
“哦?我要是不住手呢?你能奈我何啊?小美人。”
红衣少女的双眼似是喷出了火:“我父亲绝不会造反,你们这是诬陷忠良,会遭到报应的!”
高泽不可置否的笑笑,看了看天色,说道:“把一干人等带走,对了,把她留下!”
高泽指着红衣少女:“你就是酆兰芝吧,你爹爹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真是我见犹怜啊!”高泽自是要把酆兰芝留下,打扮一番献给郓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妹妹!”最疼爱妹子的酆立再也忍不下去了,一番挣扎,竟然脱身出来,一拳把正在拉扯酆玉芝的高泽打翻在地。
“放肆,全部给我拿下!”高泽暴怒的喝到。
顿时士卒都抽出了佩刀,前去镇压。酆家以武传家,便是下人也会些武艺,一时僵持起来。
高泽被踹的生疼,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拎起一把刀就去砍酆立,酆立见状和他周旋起来。高泽武艺低微,又被踹了几脚,怒火冲天,让左右帮忙拿下酆立,自己拿刀便砍,一个没收手,一刀捅进了酆立的胸膛,酆立当场气绝而死。
“我的儿!”张氏直接被当场气死。
一干家丁再也不留手了,都以命相搏。
高泽心想杀一个也是杀,全杀了也是杀,反正有毕胜一家做诱饵就够了,就让士卒格杀勿论。
一时酆府之中血流成河,横死一片。酆玉芝趁着乱战,凭借一身武艺竟然杀出了酆府,逃了出去。
“追,格杀勿论!”高泽也顾不得给郓王献美人的事了,吩咐手下去追杀酆玉芝。
酆玉芝凭着自己对附近地形的熟悉,专门捡着人多嘈杂,地形复杂的地方跑,七拐八拐的甩开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