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认为,只有在孩子长到几岁的时候才会对周围的事物有记忆,实则不然。其实记忆功能在人诞生到这个世界之时就已经与生俱来了,只不过由于那时的记忆储存于大脑的最深处,在人长大之后,对于脑部的开发无法触及那一部分被尘封的记忆,因此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罢了。
当傅一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了他的脸上,感觉格外的温暖和惬意。
而就在他准备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一种强烈的酸胀感猛地袭来,险些又将他打昏过去。
“呃啊……”傅一笑一手扶额,一手撑在了床板之上。他只感觉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然后所有的房内的物品都重了影,酸胀感继续漫游在他的大脑之中,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就在重影几乎覆盖掉他整个视线的时候,突然他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此刻清晨的斜阳已经不在,透过漆黑的纱窗他可以感觉到外面是黑夜。鲜血和腥臭的气息顺着房门底下的的缝隙潜了进来,他惊讶之中慌忙站起身来,大脑一片麻木瞬间传导至全身。
与此同时,他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老汉的声音:“少主!少……哎!”
傅一笑身形踉跄了一下,终于勉强站稳了身姿。他步履维艰地来到的房门前,淌着脚下的血液推开了房门,只见此时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然而远处厮杀声哭喊声还是不绝于耳。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声音的来源走去,离声音越近,他闻到的血腥气味也越发的浓重。脚下的鲜血已经渐渐要没过脚背,而他也隐约看到了前方的院子里面站着一堆人。
就在他想要走进院子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一笑!一笑你怎么了?!”
他的大脑又开始酸胀了起来,他感觉到身后有人扶住了自己,然后与此同时自己的脸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一个耳光将傅一笑从黑夜里的世界重新拉了回来。他看了看四周,虽然还有些许的重影,但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扶住自己的是杜自有和沈明华,而扇自己耳光的正是花无意。
“一笑兄弟……你怎么了?”沈明华问道。
“呃……”傅一笑难受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得不得了。“没,没事。”
“什么没事?你都快站不住了!”花无意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若是没有二人扶住他,他恐怕就要立马摔倒在地上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伊登他们……”
“不是。”傅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昨晚练功有些过火了,可能是体力还没恢复吧。”
“你也真是的,昨天回来都多晚了,还要练功,要不要这么拼啊?!”杜自有说道。“明华兄,你们这里有医生吗?”
“有的有的,北医南医都有,我这就去……”
“不必了。”傅一笑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脸,强提精神说道。“小事而已,没必要麻烦医生。再说了今天可是恋川最重要的一天,我必须过去观战才行。”
无论花无意他们如何劝说,傅一笑都坚持自己的观点。最后沈明华只好带他们去食堂吃了饭之后,叫来一辆车送一笑他们去会场。
等到自有无意搀扶着一笑坐在旁观席上之后,一笑才感觉那种恶心酸胀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他暗自将百会穴的内力引流出来一丝,对脑部经络进行细微的探测,结果当内力流到神庭穴附近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斥力将那内力逼了回去。
他很明显地意识到,堵在自己脑袋里的石头,应该就是神庭穴的内力。
【难道昨天在昏迷之前,我已经将内力压进了神庭穴吗?!不对啊……那应该已经冲穴成功了啊,怎么会……】
傅一笑自己默默地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应该是内力冲开了穴眼,正准备打通之时自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导致内力卡在半途进不进退不退,才会造成了淤堵。
虽然傅一笑不是很了解关于经络方面的知识,不过用脚想他也能知道,这种情况是十分危险的。神庭穴乃脑部要穴,长期处于半开不开的状态,持续收到天水谣内力的折磨,这对他的脑部将会是一个巨大损害。
不过此刻他也无心去想这些烦心事了,沈恋川和沈诗芸已经伴随着掌声各自进了各自的比赛室,第二天的比赛即将要开始了。
傅一笑看东西还是有微微地重影,根本无法看清屏幕上详细的内容,只能看个大概,像具体数据等问题自己只好问身边的无意。
另一边沈氏兄妹经过一晚的修整,此刻的头脑格外的清醒,因此比赛一重新开始,他们就立即开始对战局进行布置。
“分兵三千,趁夜晚渡河,伏于对面分寨附近。待粮车运至速击之,烧粮即走!”沈恋川吩咐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扎营地方的优势所在,一旦陷入对峙期,就是他骚扰战术得以发挥的时候了。
而此时的沈诗芸,已经开始为粮草的问题所苦了。
“我军还有多少粮草?”
“大营存粮只能支应三日,下一批粮再不来,恐怕士气马上就会受影响。”操作员回道。
其实当看见沈恋川的扎营位置之后,自己就已经后悔了。无奈游戏规则大营不能移动,自己只好补救性的在山脚建了一个分寨,但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粮车在山道行驶的速度过于缓慢,而大营的用度却越来越大。
虽然在山上能对沈恋川的大营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如果无法解决粮食的问题,她所能取得的优势远远不能带来胜利。
“将兵全部转至分寨呢?”沈诗芸问道。
“桥头堡被对面占据,下山之后我们连仅剩的地利优势都没有了。而且分寨的防御性和容纳量与大营完全没法比,如果全部移下去我们只能再扎第二个分寨,兵力分散加上防御性不强,恐怕……”
沈诗芸听罢攥紧了拳头,操作员的话她又何尝不知,也许她只是希望别人说出来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