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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诡:第二十四回、翻脸

    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庞然大物,就连莫寒都是为之一振。

    我猜这东西肯定早已经把那座石棺当成了自己的窝,在这也不知待了才会长成这么巨大。

    看着这巨型蜘蛛,我想起了曾经听人说过,在北极和南极的雪山地底下,就住着一种的巨型的蜘蛛,当地人都管这种蜘蛛叫雪域八足,一只眼睛就有鹅蛋那么大,体型也有普通成年人的大小,行动非常敏捷,以群体捕猎为生,经常捕杀一些白熊、野狼、企鹅之类的动物作为食物。

    这种雪域八足剧毒无比,一滴毒液能轻易就毒死一头成年的大黑熊。

    雪域八足通常都生活在很深的地底下,身体普遍为黄褐色和黑灰色,但是怪就乖怪在他们的母体都是纯白色。

    最奇特的就是它们一整个族群只有一只母蜘蛛,它们把这只女蜘蛛就像是它们的女皇一样供奉着,所以雪域八足女皇的待遇极其的高,从来就不会担心食物问题,因为它每顿都只吃同类,全都是成年饿的公蜘蛛!

    在看眼前的那个白色的庞然大物,简直就是雪域八足女皇的plus强化版!

    听着雪域女皇啃食的声音,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根本都不敢多看一眼。

    我赶紧拉住莫寒,就怕她不要命的冲过去“放必杀”。

    到时候女皇没伤着,把它给惹恼了,它跺一跺脚能把整个古墓都给夷成平地。

    莫寒可能也感受到蜘蛛女皇的威胁,她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冲动,只是甩开我的手,然后转身回了墓道。

    我警惕的看了看那只还在专心进食的雪域八足,然后也跟着慢慢潜回墓道里。

    最要命的是墓道里也到处都是蜘蛛幼崽,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敢发出响声,我垫着脚尖慢慢跟在莫寒身后往外走。

    我时不时的抬头去看那些忙碌的蜘蛛幼崽,墓道顶上的蜘蛛幼崽似乎都忙碌在搬着什么东西,但是光线实在太暗,我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在搬什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食物。

    我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马上就想起了什么心里一惊,马上用那微弱的照明灯光去照地板。

    “哇靠!我居然太紧张,把墓道里“跑步机式”的机关步伐给忘了,横左竖右十步一换……”

    “不对!”

    “莫寒,停一下!”

    我压着低声喊走在前面的莫寒。

    她可能以为是我看到蜘蛛下来了,举起手中的砍刀,回头盯着我看。

    “不是!”

    “不是蜘蛛,是机关不动了”

    “你自己看”

    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地板,然后再地上一阵乱踩,演示给她看。

    莫寒看到我前后乱踩,机关也没有运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说:“怎么回事?难道是机关自动关闭了?”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解机关的方法是莫寒最先想到的,所以我想应该只要她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她的表情也一脸困惑。

    我就笑了笑对她说:“会不会是机关老化、自己停止运动了?”

    莫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可能是也想不出怎么回事,就对我说:“先出去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继续跟着莫寒往外走。

    心里纳闷,就想着这机不是关存心针对我的吧?困住我的时候就丝毫不出故障,现在我知道怎么破解它了,就给我罢工不干了,还真是倒霉全是注定,幸运全靠吹嘘!

    机关已经停了,所以我们很轻松就出了墓道,看到算半仙和三胖还安稳到底在岔路的隔间里,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有什么发现?”

    算半仙看到我们从墓道里走出来,就迫不及待的问。

    三胖还双眼紧闭在他旁边躺着,看样子不像是一点事没有,肯定是中毒了。

    我看到三胖这样,算半仙居然还骗我说没事,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三胖这是怎么了?肯定是中毒了!你骗我?”

    “额……”

    “你别激动!”

    “他死不了,躺一下就没事了”

    算半仙看我无缘无故的突然发火,他顿时也有点语塞。

    我看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就越发的来气怒道:“你只关心找你的画!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就这也没事,那也没事?”

    “画?”

    “你知道画的事?”

    算半仙瞪着眼睛,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表情。

    我也是一愣,怪自己失控,一时大意把画的事直接说了出来,就赶紧改口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三胖肯定是中毒了对不对?”

    在我说出画这个字的时候我察觉到算半仙表情变了,站在一旁的莫寒也顿了一下、从他们的表情动作中,我已经可以确认、他们这么拼命找的东西绝对和我梦到的那副画有关。

    算半仙没有回答我的话,表面有点惊诧又有点疑惑,五味杂陈的看着我问:“你刚才说什么画?你是不是在哪听过或者见到过?”

    我知道我瞒不住了,因为我忽然从算半仙的表情中想起了梦里面的那个人,那个流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刚开始笑嘻嘻的问我画在哪,最后举着斧头砍我的男人,那个梦开始浮现在我眼前。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梦里的那个杀死我的那人,和面前的算半仙有几分相似,我看着算半仙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算半仙冷冷的看着我,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亲和感,他同一种极其陌生的声音问我:“你在哪见过那副画?”

    “梦里”

    我知道我说没有他是不会相信了,干脆就实话实说。

    算半仙以为我戏弄:“梦里?”

    “嗯,在梦里”

    “一共梦到了两次”

    “我第一次梦的不是很清楚,那是在看到飞机失事之后,我梦到飞机上有个乘客就拿着那副画,那时我只是以为那只是个噩梦”

    “直到第二次在梦里,那男人不停的叫我把什么画给他,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拿他的画,结果在梦里他居然翻脸狠心把我给杀了”

    “我醒来之后觉得很不对劲,又想起你们也说在找什么东西,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也在找一幅画”

    “事情就是这样……”

    我知道反正也实在瞒不住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脱出,想看看他们怎么说。

    但是我此时不在乎什么画,还是墓室宝藏,我只担心三胖这样下次会不会死,我已经看到他血管都突兀的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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