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命格？”

    寒芷莹眼睛微微一亮。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不过……”寒芷莹有些疑惑。

    “哥哥，天子命格是有能当皇帝的命，富贵命格是有暴富，变成富人的命。不同的命格，应该会对人生造成不同的影响。”

    “而且，既然有好的命格，一定也有坏的命格，比如什么奴才命格，穷困命格，灾星命格等等。哥哥，是不是这样？”寒芷莹问道。

    “对。”寒辰点头。

    “哥，那你这个天之命格属于哪种？在哪些方面能帮助到你，或者在哪些方面会害到你？”寒芷莹疑惑道。

    寒辰笑了笑：“我已经说了，我的命格和常人的不一样。”

    “即便我行善积德，命格的层次不会再提升，即便我祸害四方，命格的层次也不会下降。天之命格，也可以称为‘位格’，空有一个虚名，没有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寒芷莹不解：“那你刚才不是说，因为自己的命格特殊，收徒弟不能超过九个？”

    “对。”寒辰点头，“因为命格特殊，我不仅在收徒弟上面有限制，在其它事情方面上也有限制。”

    “那……”寒芷莹越发迷糊了。

    那你还说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

    知道妹妹的疑惑，寒辰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寒芷莹想了想，回道：“天子命格，能当皇帝，就是一种好处；富贵命格，能有很多很多钱，这也是一种好处；贫困命格，一生穷困潦倒，这是坏处；灾星命格，身边亲人被连累，也是坏处。”

    寒辰笑了笑，便道：“只要我想，我也能当皇帝。只要我愿意，天下财富尽可握于我手。我没有天子命格，没有富贵命格，也可以做到如此，尽去天下所有‘好处’。”

    “至于贫困命格、灾星命格，所不好的命格，带来的不好的事情，在我看来根本不会发生。”

    “但遇不平事，且以一剑破之。不好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区别在于，我怎么界定一件事情，确认此事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

    说到这里，寒辰轻笑一声，接着道：“傻丫头，有时候，好坏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

    “天子命格就是好吗？当上皇帝又如何，晚年子嗣相争相杀，他的命就真的这么好吗？”

    “富贵命格，就真的这么好吗？即便财帛再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而且，说不定因为财帛动人心，富贵命格之人最终死在谋财害命之人的手上。”

    听到哥哥这番话，寒芷莹不满道：“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在你看来，普通人趋之若鹜的名利权财，都是不好的东西？而那些受苦受难的生活，才是很好的东西？”

    “怎么会？”寒辰惊诧，“何出此言，对我有这样的曲解？钱这玩意，当然是好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名利，地位，权势，自然都是极好极好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让天下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

    寒芷莹无语：“那你究竟在说什么？”

    寒辰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算了，不跟你多说。哥哥要表达的意思是，我的天之命格，不会为我带来什么好处，也不会为我惹来什么祸事。因为你眼中的那些好处，在我看来唾手可得，并没有什么值得……”

    “哦，我算是明白了！”寒芷莹忽然惊呼一声，打断哥哥的话，脸色怪异望着哥哥，说道：“哥，你说你的命格不会带来什么好处，也不会带来什么坏处，其实，就是全部都是好处吧！你的天之命格，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好，非常厉害的命格！”

    寒辰平静望向妹妹：“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额……”寒芷莹望着哥哥的眼睛。

    从哥哥眼里读出两个字：废话！

    “咳咳。”寒芷莹翻了下白眼，说道：“既然这个命格那么厉害，为什么哥哥收徒弟会受到限制？”

    “如果收了第十个徒弟，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问题，寒辰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道：“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你是收过第十个徒弟，才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咯？”

    “没有。”寒辰摇头，认真的看着妹妹：“事情不一定需要做出来，才会知道后果。”

    “反正你不用多问，我不会收你做徒弟。”寒辰再次强调。

    “拥有天之命格的不止我一个。我已经说了，这样的命格，对拥有者本身不会有什么增益，只是代表着一种尊位的位格。”

    “天地为棋，我就像是执子一方的棋手，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必须在规矩之内。若是我做出超出规矩的事情，会引来很多祸事。”

    “就好像在下棋的时候，双方各掌三十二子，但我偏偏要给我自己增加一个棋子。”

    “又或者，敌我双方车、马、炮只能各有两个，但我偏偏将一个小卒变成车、马、炮，这样就是坏了棋盘上的规矩。”

    “这样一来，与我位格平等的那些家伙，轻则同样无视规矩，胡作非为，造成棋盘上一片混乱。重则整个战局被掀盘而起，对我本身而言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对这棋盘而言……”

    寒辰摇摇头，言尽于此。

    “哥，你说得越来越玄乎了，怎么像是在吹牛？”

    寒芷莹一脸狐疑。

    寒辰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又静静望着妹妹：“再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这次妹妹学聪明了，打了个哈哈，根本不去看哥哥的眼神。

    随后，她笑着道：“哥，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很厉害的敌人？”

    寒辰摇头：“不是敌人，不好说。问题宝宝，今天就到这里了，别再好奇了。”

    寒芷莹瘪嘴，说道：“不嘛，哥哥，可是我还不太相信呢，你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哥哥，你又还不能飞天遁地，更不是那些捉星拿月的神话人物，说的自己好像处于一个大局，很高深莫测，厉害玄乎的，人家就不信！”

    寒芷莹嘟囔着：“我看，你就是嫌弃我笨，觉得教起来很麻烦，才不想收我做徒弟，尽是编瞎话来唬我。”

    寒辰哭笑不得：“你要是笨，这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

    “哼，不跟你说了，不收就不收。”寒芷莹嘟嘴，“好啦，那现在方家的宗庙，我们都已经参观过，差不多就离开？”

    说到这里，寒芷莹换上傲娇的表情：“要不然，你这个群嘲命格，一定又会让方家的各位叔叔伯伯、七姑六婶们过来找麻烦。”

    寒辰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