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给我来一个呗。”
看着对方戏谑的眼神,于子年把不成熟的想法抛在脑后,虽然没钱,但还是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充分发挥前世做外贸的不要脸精神。
闻言,老头子笑的很诡异,两撇眉毛都快弯成了一个圆形,如果换个角度来说,白白的眉毛更像一朵花。
不过老头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叫卖他的汤团。
而于子年也不气恼,被拒绝后,回身靠着柳树,看着对方叫卖,或者说在观察和猜想验证。
同时,有点奇怪的是这么久了,于子年没感觉到自己饿。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转眼日子又过去了三天。
老头一个汤团没卖掉,而于子年依然锲而不舍地盯着他。
这时,没生意的老头有了一个举动,挑起担子,好像准备走。不过走之前围着于子年不断转着,嘴里还在啧啧发出声音。
被老头子转的怪不舒服,于子年知道对方看透了他没钱,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你看,你生意也不好,小汤团放着浪费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个我。”
“我愿意。”,老头子不为所动,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过露出的大门牙缺口也怪滑稽。
“…”
“不要这样傲娇,我陪伴了你这么久。俗话说,陪伴是世界上最久的长情。我们就算没有恩情也有友情,你要是个女的,长得好看点,说不定还可以产生爱情。”,于子年变着花样认证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停顿了下,脸上的那丝笑容一闪而逝,不过转眼又浮现了。
不过眼睛多了一丝异味,如果按照于子年的心里学和多年处事经验来看,对方有揍自己一顿的冲动。
走到这一步,于子年心里一喜。
“要不我讲一个故事,如果对了,给一只小汤团,如何。”,其实,对于汤团没所谓,有和没有都没关系。
但于子年趁热打铁更进一步地自顾自说,是他很想通过讲一个故事验证自己的想法。
“啧啧~”
老头不说话,停滞了有一刹那,看了眼他,接着看了眼湖面。然后围着他又转了一圈,接着和于子年对视。
算是默认,不过老头的眼里,意味深长。
“嘿,那我讲了。据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唐朝,阔州鹤林寺院内有一株一丈多高的杜鹃花,每年春末都聚花满树,烂漫如锦。
这株杜鹃花,据传是由僧人从天台山移植到鹤林寺的。
寺僧对其爱护有加,围上栏杆,又将院内锁闭,平日里,常人难得一见。
不过,曾有人从门缝窥见一位红裳艳丽的女子在花树下游玩。
有人偶尔从院墙折枝摘花,就会受到那个女子的惩罚。
但此间之事,慢慢一传十,十传百,由此声名鹊起。
曾有一个布善天下,盛名广传的节度使周宝,准备重阳节去鹤林寺,于是对好友道士殷天祥说:
“鹤林之花,天下奇绝。道人能使它重阳节开花吗?”
殷天祥为了感激其曾经的香火照顾,回答说:能。
便在重阳节前二天住进鹤林寺,半夜有女子来敲门说:“你想要杜鹃花开是吗?”
殷天祥问其何人。
女子说:“我乃上天派来保护此花的花神。此花在人间已逾百年,就要返回天宫阆苑,现在,看在你布善的恩德面子上,我让花开一次。”
说完,女子忽然不见。
来日晨起,杜鹃树上已绽出花蕾,重阳节那天,满树鲜花烂漫如春。
消息传开,周宝和全城人都惊讶万分,纷纷前往观赏。没过几天,花一下全消失了,地上亦无落花。”
说到这里的时候,于子年想去看对方的眼睛。
对此老头也不拒绝,笑咪咪地和他对视,只是眼珠子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个漩涡。
而于子年也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
……
郭海螺三跪三拜后,发现于子年在发愣,旁边的和尚却在神神叨叨的念经。
“老鱼,烧完香该走了。”,海螺扯了扯于子年的衣角,表示该去与其他人汇合了。
“这…”,正沉浸在梦中震撼和讶异的于子年突然被叫醒,让他一时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却又不能说什么,最后又看了眼龛位上的三个神像,尤其是拿花的女神像一眼。
才在和尚的注目礼中,步出了黄庭观。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根。”,当看着于子年最后瞟了眼黄庭观的匾额而消失后,和尚又转过了身对着魏华存夫人神像,欠了一礼。
“一切都是缘法,福生无量天尊。”,随即,念着道家法号的和尚也离开了此地。
……
“你怎么了?出了黄庭观就见你心不在焉的。”
从南岳庙里回来,于子年一直在思考刚才在庙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在那个卖汤团老头眼里看到的东西,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到底是南柯一梦,还是自己心声念想的虚幻?对于这个,于子年自己都介入模糊之间。
但他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像预兆些什么,也许只是开始。
原本,他不是很信鬼神的。但重生后,对一切不能解释的事情都保持莫名敬畏。
而今天发生的和往昔的梦,让他有种因缘际会的错愕。
…
“诶,你和这个大美女到底什么关系?”
袁大头见于子年在沉思,就把话题对准了青衣美人。
根据他一路的观察,好像不是海螺的姘头。
“哎,兄弟啊,我是一言难尽啊。”,说起这个,郭海螺也是一脸苦水地望着天空,表示路还远着呢。
“你说,我就想采摘一朵花,咋就这么难呢?”,海螺不等袁大头回话,又反问一句。
至于这话是问他自己,还是问身边的人,只有海螺自己知道。
“我的海螺兄弟诶,都趟过这么久的江湖了,看开点。要我说女人啊。”,袁大头
“女人什么?”,也就在这时,决定不去理会弄不明白搅脑壳痛的事情的于子年,听到这话接了口。
“越漂亮越优秀的女人越骄傲,身后跟着追求的男人就越多。殊不知,这群男人就像足球运动员追逐一个脏球一样,只是想射进去而已。”,袁大头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羊羊得意。
“有理,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想起南柯一梦最后见到的震撼画面,还有点蒙没在状态的于子年顺嘴说着,又点了点头。
“咳咳,你们来了。”,本来想共鸣一句的海螺,突然发现一群女人正在门口站着,把刚才的话听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