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分不清: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到底是赞美五岳的秀美,还是盛誉黄山的四绝:奇松,云海,温泉,怪石。
但不可否认,作为文化遗产和5A级景点,也作为佛教和道教的圣地。
南岳衡山的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的。不论是吃寒食的暮春,还是暑相连的炎热酷夏,抑或是白露的凉秋,或是大小寒的雪冬。
香客和游客都是人山人海,来来往往。
…
“妈的,坐了这么久,腰也疼,还有点晕车。这不是黑心司机故意绕弯,我把长江的水倒着喝干。”,一下的士,看着一溜烟远去的出租车,焉焉的袁大头就口水狂喷不止。
“嘿~腰疼?你的身体不会这么弱的吧!以前也没见晕车过,难道是最近体质弱了很多?”
对于司机黑不黑心,大家都觉得上当了。但谁也没亲自开车来过,而且也没有后世的人手一个智能导航仪可供参考,所以也只能和司机干扯了好会嘴皮子。
最后,钱还是得乖乖给,于子年知道,得罪谁也不能把这些地头蛇给惹了。
但郭海螺的话明显是打趣,意有所指。
说完这话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看向袁雪,也就是袁大头体质弱了的根源所在。还别说:厚嘴唇,身体看样子也是个缠人的魂儿。
“咳咳,别看我媳妇,要看就看你学姐。”,看着袁雪脸色通红的尴尬,以及大家脸上莫名的笑意,袁大头快速拍了拍裤脚的灰尘后,赶忙出来解围。
要说袁大头口中的学姐,也不知道郭海螺哪里找来的美人儿,青色的风衣下面包裹着的青衣螺黛,确实算绝色。
“嘿嘿~”,对于自己去哪里都能和一流美女勾搭SH螺自己都有点嘚瑟和淡淡的炫耀。
随着这声嘿嘿,于子年感觉侧面的陈利军在用别有滋味的眼光看着自己。
而他也习惯看了眼不远万里陪海螺一起从京城而来的范方丽。后者脸上始终是挂着爽朗的笑,如果不是听到她曾经吐露“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是个美女”的心酸,还真以为她是个开心乐观的人。
一行七人,说着笑着,闹着玩着。在人挤人的潮流中,磕磕碰碰的来到了旅馆所在的集中地。
“老板,来四个房间。”,一进门,恢复过来的袁大头,又生龙活虎的哟喝。
“满了。”,捧着本黄皮封面的小说,小老头看得津津有味,懒懒的抬了下头,就又低了下去。
“…”
…
第五家客栈
“老板这里还有房间吗?”,袁大头的语气有些哀莫大于心死,却又不得不抱着希望。
“满了。”,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儿,把大伙仅存的那点儿期待都浇灭了。
“老板,这香怎么卖?”,前世住处都是村里领头人给提前定好的,而这样的境况,于子年没经历过,也是姑娘上桥头一回。不过他一路看下来,还是琢磨出了点味道。
“你指的是线香还是长香?”,打磕儿的中年妇人从电风扇背后回过精神。
“都需要些的,我们还得买点烧纸和檀香。”,见妇人眼中升起的亮色,于子年知道有戏。
一番交谈下来,于子年一伙被迫买了些死贵死鬼的长香。
到的末尾,中年女人开口说:看你们也是不熟悉这地儿的学生客,这片区域的旅社常年都被一波波客人接踵而至的预定的。
说到这里,妇人又看了几人一眼,接着把眼神飘向天际,继续道:我知道些包餐的旅馆,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忙。
得,一个熟悉的套路,不过于子年认了,在记忆里,每次来南岳山都是包餐的。
尾随着中年妇人拐了几个弯弯,然后来到了第一家所在地,只见妇人和那个看小说的老头儿说了几句,然后两人的手在下面活动了一番,就搞定了。
对于这个现象,大家都有气又透着无奈,被本地人报团欺负了。
“草,你说这对狗男女是在私下交易,还是身体亲密接触。”,袁大头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差点暴走。
“我觉得两者都有。”,海螺国字脸上,透着刀削了的劲,估计这情形让他觉得在青衣美人这里没面子。
“嘀咕毛线呀,我大伯他们去年自己开车来也是这样,还不如随大队来。”,范方丽的及时出声,才把大伙儿的怨气削了不少。
“就这吧,这家从外面看着不错。虽然这片地旅馆很多,但是我感觉人更多。”,陈利军也累了,罕见的发言。
得看到这情形,于子年把准备好的劝说词也咽了回去,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情形已经算好的了。
在开房等待的期间,于子年他们又遇到了几伙问店的游人,但都是被透着没有人情味的“满了”二字给挡在了店外。
交完钱,大伙亦步亦趋跟着一个服务员来到三楼。
一路上,大伙儿看到了心里庆幸的一面儿。就是这个旅馆,很多房间都是人挤人的躺在地上,有些门都关不下,挨着门口的走廊都有席子铺着。
于子年知道,在这个经济刚好转,食宿还不是很便利的年代。这些大部分都是朝贡的香客,带着信仰,从四面八方的角落而来,这样做无非是省钱,以及报团让自己心安。
这个旅馆拥挤归拥挤,宰客归宰客,但三楼的房间还不着实不错。
不论是床铺椅子,还是洗漱用品。不论是洗漱间的淋浴和厕所马桶,还是空间和环境,对得起这个賊贵的价格。
于子年注意到,看着客房设施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青衣女人也松了口气,看气质和模样,估计也是出生极好的人。
分房的时候出现了点分歧,袁大头坚决要和袁雪一间,后者反驳了几次就红着脸答应了。
而当于子年拉着海螺选了一间双人间后,后者幽怨的眼神,把大伙给逗乐了,也让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范方丽和陈利军一间,这又让海螺美人心一下,说青衣女人一个人一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安全。
不过回给他的是女人的一个偏头笑和关门的声音。
“靠。”,海螺压抑的一声申诉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