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绒现在并不占优势,但是窝阔台自然也不能太弱了声势:“萧延年,你在找死吗?”
长孙启一口否决:“错,我是来扭下你项上人头的。”
窝阔台冷哼一声:“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纵使长孙启等人怎么叫阵,窝阔台都是毫不理会。
察合台倒是十分恼火,不过却在窝阔台的劝阻下也是没有异动。
窝阔台和博尔术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心中早有了打算。
萧延年不是能叫吗,那就让他叫,萧延年不是能骂吗,吧就让他骂。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十多万北绒的热血男儿,待其怒火聚到顶峰的时候,那萧延年就会尝到滋味了。
而萧延年让长孙启等人装扮他,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在夜幕下,滁州城中静静的冲出五万马蹄被布包裹着马蹄的骑兵,在夜幕下伴随着沉闷的哒哒声奔向远方。
“高帅,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被称之为高帅的男子盯着开口的儒生:“萧大人,你是觉得本帅的决策有误,还是说萧大人另有想法?”
高帅正是高士廉,而萧大人自然不用多言语,必然是萧瑀无疑。
萧瑀看着高士廉,有些迟疑:“高帅,北绒云州足足有三十万大军,而我大唐只有二十万,主动出击势必会失去城墙的优势,这样岂不是完全落入下风。”
高士廉一脸决然:“海州萧大人那位侄子将窝阔台大军阻挡在外,陈州那长孙顺德也是和木赤大军打的有声有色,而我云州,却丝毫没有动静,萧大人不觉得有些惭愧吗?”
萧瑀试图在此劝阻高士廉,结果却被高士廉打断:“我意已决,萧大人不用劝阻,如果萧大人不愿意随军出击,那便自己留在这城中吧。”
最后萧瑀和高士廉还是闹得不欢而散,至于尉迟敬德,不过是一员虎将罢了,自然就给不了什么意见。
高士廉摔十五万大军主动出击,迎击托雷,木华黎。而萧瑀还是不改自己的意愿,带着五万大军驻扎城中。
“木叔,这高士廉居然放弃了城墙之利,主动出击,真是意外啊。”
托雷的统兵能力都是木华黎一步步教出来的,自然和木华黎亲近,他向木华黎拜师木华黎却拒绝了,说他和托雷的战法不一样,不合适教托雷,但是托雷为了表示尊重,还是称其为木叔。
木华黎也是一笑:“高士廉擅长攻坚,而不善守,放弃城墙之利,主动出击到也是不足为奇。”
托雷笑道:“如今他们失去了城墙之利,兵力又远远不如我们,和不将其一网打尽。”
“殿下切不可有次想法,高士廉此人还是颇有能力的,如果大军压上,必有所失。不仅不好调度,还让其有了可乘之机。”
托雷也是虚心请教木华黎:“那依木叔所见,怎么才能将其击败。”
木华黎想了想:“乱其心智,逐步分食。”
说着木华黎就跟木赤讨论起了细节。
木赤也是敬佩的看着木华黎,不过也提出了他自己的意见:“如此一来,高士廉如果撤兵回城,那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木华黎显得十分自信:“高士廉此人极度要强,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此次他主动出击,甚至和萧瑀分道扬镳,你觉得他可能会撤回城吗?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木桩,十几万人的撤军怎么可能能够迅速撤离,冒然撤退必然会受到追击,那么其损失更大,所以其必然不会撤回城。”
正当高士廉大军安营扎寨,准备和托雷大军对峙之时。
士兵就急匆匆的充入了他的帅帐:“高帅,木华黎率领北绒大军来袭。”
高士廉倒是稳坐钓鱼台:“哦,来着有多少?”
“来犯之敌全身骑兵,足足有五万之数。”
高士廉轻蔑一笑:“想趁我军心不稳,前来袭营?木华黎,你怕是太小看我高士廉了。”
高士廉对着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魁梧男子开口道:“尉迟将军,有劳了。”
尉迟敬德则是点点头:“为陛下分忧,我尉迟敬德在所不辞,又何来有劳了。”
尉迟敬德面黑如碳,相貌异于常人,及具有恐吓性,由此被尊为民间驱鬼避邪,祈福求安的中华门神。
说罢尉迟敬德就带人出了帅帐,组织兵马,进行反击。
木华黎也是看占不到便宜,冲杀了几个来回也只得作罢。
尉迟敬德刚刚回到帅营,把甲胄卸下来,士兵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报,不好了,那木华黎又带军杀了回来。”
高士廉愣了一下,又冷笑道:“回马抢吗?传我号令,各部严阵以待。”
尉迟敬德毫无怨言,又杀了出去,木华黎又是一触既撤。
这让尉迟敬德那张黑脸更黑了,让人敬而远之,就算他是那种实干派,但是毕竟也位高权重,被这样戏耍自然是不会愉快。
但是高士廉和尉迟敬德还没有坐稳,士兵又跑了进来:“高帅,不好了,不好了,木华黎又杀了过来。”
高士廉也是气的吐血,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木华黎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还没等高士廉说话,尉迟敬德就黑着脸冲了出去,点齐士兵,疯狂的追杀木华黎。
木华黎也是下了一跳,不就是耍了你几次吗,至于一副杀父仇人的样子吗。
就这样木华黎一路撤,尉迟敬德一路追,直接追杀了几公里。
这让木华黎十分难受,他本以为高士廉会很稳妥,不会在夜幕中追杀他,更何况他还全是骑兵,就没有伏兵。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先把尉迟敬德激怒了,被尉迟敬德发疯似的追杀了几公里,当然,尉迟敬德自然不是发疯,其实无论是高士廉还是尉迟敬德,他们都明白这是疲兵之计,如果不能一次性打乱他的节奏,被其节奏带了起来,那今天就别想着睡觉了,后面必然还会有数不胜数次袭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