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闲聊了一阵,也就到了晚饭时间,楚天拿起手机传发了几个信息,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我去!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乐队?”
说着把手机中发过来的链接分享给罗华和诸彦看,尽管罗华和诸彦整日埋头苦读,却并非孤陋寡闻,一看之下也自动容:
“啊?这个小镇竟然他们的发祥地?并且还在固定演出?”
诸彦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
“哦哦哦,貌似今晚就是他们的演出日!只是这个地址离咱们这里远不远?”
诸彦把搜寻结果递给楚天,楚天登陆上去,立马兴奋了:
“哎哎,不远,走路15分钟!”
“那岂不是就在这个小镇中吗?”
诸彦再次确定一下位置信息道:
“在小镇的边缘地带,嗯,这里介绍说:想当年,乐队在这里站的是用泥沙堆积出来的舞台,未成名时观众也只不过是周围更为偏僻乡村的无聊村民,有时并没有任何观众,就在那里对着漫天的风沙或天地间的万物生灵演奏,他们演奏或自己唱的曲子均来自乐队成员,因此,再旋律中空灵飘渺的特点很突出,而乐队的名字也叫魂梦远古。”
楚天立刻把那首脍炙人口的旋律放了出来: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shyisgrey,I’ve been for walk on the winters day........”
三人沉浸在这首忧伤又优美的歌曲中,一时不能不能自拔,楚天更是在怅惘之余,跳起身冲到了二楼导游房里,一番争取之后,满脸的兴奋,逍遥而归:
“可以、可以!我们今晚一起去!不过导游还说,貌似这一带最近经常闹鬼,让我们都小心些!”
嚷嚷完毕,又不禁嘟囔抗议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愚昧无知的观念,一个物理的世界,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说法。。。”
说着摇头叹息,诸彦却道:
“鬼魂之说,由于是超自然的东西,因此让人相信起来也是不易,不过么,即便否定起来也是困难重重!没见过,并不能代表它不存在,那就像是风,有谁能说清风的模样?也只能通过一些与风相关联的东西来证明它的存在罢了。
而之所以否定这种东西的存在,是因为世人肉眼凡胎看不透厚重的皮囊底下那层瑟缩的灵魂,而这种灵魂一旦出现,世人的第一反应是抗拒消灭、打压,而不是心胸开阔的接受,你让灵魂何去何从呢?”
一番话直说得楚天惊异难言,愣了半天才一拳捶向肩膀:
“行啊,哥们儿,都跟我中学语文老师有的一比咯!看不出来平时你沉默寡言,没想到你这么能说啊!”
诸彦翻了翻白眼,冷冷地道:
“貌似咱俩认识不过两日,怎么就得出这种奇葩结论?”
楚天就用手搔搔头,不好意思的打了句哈哈:
“呃。。我就那么一说,话赶话而已,千万别走心啊!”
罗华看了诸彦一眼,笑着对楚天安慰道:
“甭理他,他最近看灵异类小说上瘾,动不动就跟人较真儿。。”
诸彦又向上翻了翻白眼,这次却不再反驳了,只听罗华追问道:
“几时开始?”
楚天翻出手机搜了搜,道:
“没说具体时间,只有一个单词“night”,嗯,总不过是五六点,天将擦黑吧?”
抬头看了看天,隧一叠声地呼唤,
“菜单,菜单!”
诸彦“嗤——”的一笑:
“瞧瞧,这中国大爷的谱又摆下了不是?菜单就在您这位大爷的面前呢。”
说着对着桌子上一个钢花架子努了努嘴,楚天这才看见,原来桌子上那叠花里胡哨的花体英文竟然是菜单,他刚到X国没多久,虽然听说写没什么问题,甚至连此国重要的几个当地方言也说的较溜,但在国内的一些习惯还一直保留着,有时也出些无伤大雅的笑话。
他尴尬地拿起菜单,麻利地点了一个香茅羊排,看着罗华也点好了,再瞧诸彦细长如女人般的手指,还在那里来回翻动着两页半的菜单,看样子是拿不定主意,心中一乐,便逮到一个绝佳的反击时机:
“唉,摆摆中国大爷的谱也没什么不好,干脆利落不纠结,纯爷们!”
说着笑吟吟地看着诸彦,诸彦面色一变,从菜单的上方瞪着楚天,秋水般的美目让楚天有丝丝疑惑:
“这这这。。。男的女的?”
美目的主人似恼非恼地看了楚天一会儿,也干脆甩下菜单,对着一旁的侍者说了个名字,侍者自去准备。
趁等餐的空儿,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促使着楚天先对两人简单又有重点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楚天,20岁,南方人士,母亲过世太久,几乎没有任何印象,父亲乃一规模颇大的香草制造商,但经营并不上心,也可以说基本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无为治之,但时运颇佳,销路一向供不应求,盈利颇丰,于是便广为布施,成为各大慈善基金会的主要支持者。此君又颇爱旅游,自两个儿子成年后,一年到有大半的时间游走在世界各地,各个风景名点上,乐此不疲。
楚天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哥哥,现居国内。
罗华在介绍自己时,略略顿了一下,随即坦白道:
“我是个孤儿,3岁时被他们家收养”
说着对着诸彦笑了一下,诸彦并未想到罗华竟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出自己如此隐秘的个人隐私,一时张口结舌平时的伶牙俐齿忽地不见,半响才道:
“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不能忘记当初的一切!”
说着站起便欲离去,罗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
“没有你们家族将我收养,我肯定不会认识你这么好的朋友!”
话音低沉,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真诚,诸彦身形被拦住就顺势再坐了下来,一时无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一道长长的郁闷之气,不引人注意缓缓吐了出来。
楚天认为,罗华的最后一句的确是真心的,只是,为什么如此介意被诸家收养呢?
这应当不是一个友善的话题,楚天圆场,:
“哎哎,我点的羊排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