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我的蝴蝶刀,在谷底一遍又一遍翻着躺在和床边上的石头,从开始的其充满期待到后面的是淡然,最后的焦躁失望。翻了半天,别说蝎子了,连只更常见的蜘蛛都没找着,好不容易翻到一窝蚂蚁,蚂蚁个头和蚁群规模还都特别小,没几只,估计我一脚踩下去整个蚁群就覆灭了。翻到后面越来越没有耐心,都不用手了,直接用脚把石头蹬开。
虽然是在峡谷底下,但感觉天黑的时间并没有提前,可能是天空没有云的关系吧!若是在南方这样的山谷里,只要天上有一朵云,天马上就黑了。
眼看这样石头翻下去也不是个事,可能这山谷底下应该不怎么会有蝎子或者其他昆虫,再继续就是浪费时间了。
开始着手另一件事——生火做饭,附近河床边上有不少被冲刷而来的树枝,拾回来来就是柴火了,在帐篷旁边的河床边上,找了块附近都没有没草的的地方,挖了个小坑。再用石头把它围起来,再用石板和石条搭成简易灶台的样子,把掏出来的沙子堆成一堆,又在陪伴收集了一些沙子堆在一起,需要的时候用来灭火。
又到附近搂了一大捆枯草用来生火,把火生起来了以后,搬了块平整的石头在那坐着,开始吃晚饭。晚餐是一个面包,一罐八宝粥,一包袋装方便面。
我先面包就着八宝粥吃完,再把铁制的八宝粥罐子洗一下,装上半罐水,放到火炉上,再把盖子盖上,等水煮开就可以下方便面了,一边加柴火,一边把袋装的方便面捏碎,保证能放进八宝粥罐子里去。
水开了以后就就先放上了一半的方便面,一半的调料,再放到火上煮一会儿,这样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泡面。虽然卖相不太好看,但这时候又怎么会在乎那么多,毕竟是自己做的,怎么吃都觉得好吃,再难吃也要把它吃完,没有选择的余地,才不会儿就把一包泡面给吃完了,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可能真的是太饿了。
在开始吃东西时,不经意间天色悄悄暗淡了下来,一直盯着火炉的火光并没有注意到。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嚎叫,不知道是不是狼嚎,这已经是在保护区内了,而且已经算是进山了,之前我在河滩上还看见了一些食肉动物的粪便,有狼什么的也并不奇怪。
听这声音应该不在我附近,也有可能是我幻听了,哪怕附近真的有狼也并不是那么害怕。贺兰山这样的地方养不起大型的狼群,最多也就两三只,它们一般不会铤而走险攻击人类,我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我在帐篷拿那放了一根棒球棍似的树干。
我用石板铲了些炉子里的灰烬绕着在周围撒了一圈,打算睡觉前在撒一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块九点了,坐在篝火旁玩着手机,进山的时候手机已经没信号了,但是可以看之前缓存好了的小说。四周安静的有些厉害,傍晚时分还能听见鸟类飞过的声音,现在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了。
睡觉前,先把火弄熄灭,又把灰烬拿出来撒了一圈,到帐篷里拿出两个土豆,在滚烫的灰烬和石子中刨了个坑,把土豆埋进去,再盖上一层热沙。这样明天早上就可以吃到熟土豆了。
看了一下四周的山坡,在夜色模模糊糊,看不清,总有一种有东西在盯着我的错觉,这应该是一个人在黑暗环境中的正常反应,这样的错觉我一直都有着,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幻想着身边一直有人么,但现在怎么也没办法再身边看到兰了,难道真的是离家太远,时隔太久,让我慢慢忘却了吗?
无端的思念总是无端的增添烦恼,而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索性不打算去想那么多,直接倒头就睡,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的原因,马上就睡着了。
清晨五点被一股冷意惊醒,用手帕沾点水擦擦脸,到灰烬里把土豆刨出来,下面的灰烬居然还是热的。两个土豆都熟了,其中一个还是稍微有点烧焦了。都还是热乎着的。
吃完早餐,背上背包和水,选了个山坡打算爬上去看日出,到附近去看看,今天可没雾了。
花了十多分钟,艰难的爬上了一座小山顶,已经累得我气喘吁吁。环视了一下四周位置,觉得这个位置并不是很好,山也不够高。只好向旁边更高的山峰继续攀爬,最后瘫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我已经坐在了附近最高的山峰上,背后就是绵延的群山,前面就是广袤的荒原,更远的东方就是朝阳余晖下的银城,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或许那真的是无数人的天堂。
也不知道现在家乡的清晨是怎样的,小时候每天早上都是听着寨子上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的,不知道多久没听到鸡鸣了,好像都忘了这个声音了,就像现在想不起记不清兰的笑声,母亲的样子那样。
这让我想起了罗大佑的那首《鹿港小镇》的歌词: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
妈祖庙里烧香的人们
…………
我不知道!银城到底是不是我的黄金天堂,至少现在不是,而我的家乡,虽然我一直不愿回去,但必须承认,它就是我的乌托邦,有太多美好和值得留恋的东西,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和忧愁。曾经我向往城市里的生活,现在才发现,或许真正适合我的就是家乡那样平凡而宁静的生活吧!
我终于看到了日出,我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由此橘红色慢慢变黄变黄,越来越耀眼,直到最后看不清了,只剩下个轮廓。也渐渐感受阳光照射在我身上的温度,山顶上不停划过的风也渐渐的没那么冷。
我终于又有了力气,站在石头上,朝着东方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
呃咳咳咳咳咳……”
最后送去不就下去,以咳嗽声结束,低头咳嗽时,我看到东面这边平缓的山坡上居然能跑出了一只兔子,扑腾几下就没影了。可能是大清早的正在吃着草,突然被我的这声嚎叫给吓到了吧。
我看到它消失在一个杂草丛生小沟壑里,于是打算下去看一下,看在那是不是有它的窝,要是能抓着一只兔子,今天就有肉吃了。一路小跑着下山,快到山脚下时,不小心一个脚滑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