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后,城内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张飞则是绘声绘色地向众人描绘起此战的经历,听得众人都是一片片的惊呼声,对沈毅能带着十余骑便把胡人杀的片甲不留,纷纷拍手叫好不已。
众人一边听着张飞绘声绘色的讲着,一边看着眼前那些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胡骑的首级,都是兴奋地议论个不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胜仗了,对于胡人的侵袭,边境的民众都是饱受欺负,这下总算是出了口气。
关羽和潘凤没有参加此战,都是一副擦拳磨掌的样子,让沈毅下次一定要带上他们不可。
众人喧扰了一阵,沈毅吩咐将缴获的物件先搬进军库房内再说,那杀死的那两匹胡人的战马,今晚便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来的这些日子,众人都是没有怎么吃过肉了,沈毅更是没有吃过马肉,只是听说过马肉并不好吃,不过现下将士们已是数月不知肉味,好歹马肉也是肉啊。
这时,戏志才对沈毅说道:“主公,此战大捷,应该派人赶快向太守大人报捷才是。”
沈毅点点头,这十六个胡骑的头颅可是军功和钱啊。
自云中各郡县募兵守卫以来,所缴获的物资便归各自郡县所有,只是各郡县别说杀胡人得到物资了,大多都是在对付胡人中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就在此时,城墙瞭望台上的哨兵,喊道:“大人,有一队兵马朝这边来了。”
众人一听,还以为胡骑又杀来了,纷纷登上城墙,滚滚烟尘中的一大队兵马,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是不是胡人。
沈毅便拿出望远镜,看到一大队兵马,并非胡人,而是官兵,看旗号是太守成严的麾下的兵马,便松了一口气。
“敢问大人,你这是啥宝贝疙瘩啊??”一边的守城士兵见到沈毅拿着望远镜正朝远处看,便问道。
张飞两眼一瞪,却是一巴掌把小兵推到了一边,“你懂啥啊,一边呆着去。”
沈毅把望远镜收入怀中,对于张飞打骂士兵,沈毅是有所见识的,还对张飞曾提过此事,让其莫要动不动便打骂士兵,可这家伙就是记性难改,沈毅想到历史上的张飞最后的下场,便不由的为张飞捏了一把汗,暗道:“三弟的这个坏毛病必须要改掉才是,日后得想个办法,好好整治一下他,要不然他可要吃大亏。”
关羽单手捋着长髯,一手握着青龙偃月刀,走过来,对沈毅问道:“大哥,可是胡人?”
“并非胡人,而是成太守麾下的人马,想必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沈毅抬头望了望天,此时已是正午,太守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少倾,那一队人马便来到了沙陵县城门前,约有六七十骑的样子。不知道这太守大人派这么多骑兵是来撑场面的还是什么。
目光望去,为首是个短须黑脸的中年军官,年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披红色铁甲,头上顶着圆顶盔,身上系着大红披风,威风凛凛的样子。
此人正是成严太守手下的校尉通远,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只是这通远是成严的亲信,手下的兵士多为骑兵,也是精锐,不过由于经常和胡人厮杀,败多胜少,损失惨重,虽然校尉是带千人,却在几百人浮动,而且骑兵少了,便要花时间和功夫去培养,因此骑兵很是珍贵。
沈毅在上任拜见太守成严时见过他,不过了解并不深,只是打过一些官面上的交道。
见上面派人来了,沈毅便带关羽几人连忙迎接。
通远摆手不必多礼,然后目光扫了一眼沈毅身后的关羽几人,然后一拍沈毅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沈县令,太守大人听说你们昨晚杀了十几个胡人,大胜而归?”
沈毅谦恭道:“区区小胜,不值一提,何须有劳大人亲自来一趟,下官委实不敢当。”
“好,很好!”通远正在打量着城内的士兵装备武器,觉得这沙陵城中的兵士装备武器和城郡中的差远了,手中拿着马鞭,轻轻拍着手心,说着,走进城内,看到那十六个胡骑的人头,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在目光落到那胡骑头领的人头时,瞳孔微微一缩,面露惊喜,“胡人的骨都候!果然被你们杀了!哈哈!好好!沈县令,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沈毅心中微微一跳,虽然不知道这骨都候是个什么官职,但是看这校尉通远那又惊又喜,对他笑容可掬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大官。
“骨都候?!骨都候是啥?”张飞挠了挠头,目带疑惑之色,沉吟半晌,奇怪的问道。
通远虽然觉得张飞有些无理,但沈毅立了大功,便不做追究,只是颔首笑道:“骨都候便相当于本官的职位啊。”
众人听到通远的话,都是一惊,没想到竟是杀了胡人这么大一个官,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飞也是一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随即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么大的官?怎么会只带十几骑劫村啊?”
“哎……你有所不知……“通远长叹了口气,便徐徐说起:“由于云中边境的军队近年来无力抵抗胡人袭击,胡人捣毁北边的一段长城后,便经常南下骚扰云中边境,尤其是这骨都候横行肆掠,无人能敌,向来不怕云中的守军放在眼里,经常带着数十骑人马,乃是十余骑人马趁夜劫掠村庄,这下却是栽到了沈县令的手里,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哼!这厮太过狂妄,敢欺我大汉无人,这便是报应!“张飞愤愤道。
一旁的潘凤惊道:“俺滴娘啊,大哥,这下你可发达了。”
“发达个屁啊……!”沈毅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一脑门黑线,心道:“玛德,老子杀了胡人的骨都候,胡人怎能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来找麻烦的,而且恐怕是大队人马,看来要尽快加固城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