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邪术,明明已经痛不欲生,却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看着自己被剥皮。
左手臂的剥皮已经快要完成了,血淋淋的左手因为剥皮者粗糙的技术,碎肉翻起,格外瞩目。沈沧囿早已经通的得不知名姓了,但偏偏还和这个红斗篷男一样,吊着一口气,模糊之间,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警局看见的警方发现的余衾衾家的情况,除去两具剥好的人皮之外,还有锅里的食物残渣和冰箱里的冻肉,等等,这难道说。
正和沈沧囿想得一样,剥皮的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另外一把刀,开始割红斗篷男没了皮的左手,刀也是不快,一划一划的割了半天,才算是割下来一块肉,被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得,今天还算是体验了把岳飞的心境。
红斗篷男的气息越来越弱,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要呜呼哀哉了,连带着沈沧囿一起,不行,必须得想办法从这个男人的身体里逃出去。
虚弱的沈沧囿又一次强迫着自己思考,但他在这里,根本动不了,而且自己的觉醒能力也是毫无用武之地,一时之间寻不到可用的法子,或许,看看余衾衾?
努力的集中意识看向余衾衾,该死,这个女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对着她笑,虽然知道这是她捣的鬼,可看见这挑衅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说到底这余衾衾为什么要缠上他,这是沈沧囿一直没想明白的。
突然,一阵强有力的点击穿过沈沧囿的身体,余衾衾还在笑,不过没了刚才的挑衅,而是像送走来访的客人一样,还带着些下次再来的意味。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吸力传来,沈沧囿感觉自己从这个红斗篷男的身上脱离了,随即又没了意识,糊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句:
“病人心率恢复正常,太好了!”
再睁开眼,白色的led灯和洁白的墙壁,转动眼帘向周围看去,程茂正坐在旁边削水果,看见沈沧囿醒来,温和的笑了一下:“你醒啦?”
沈沧囿立马警惕的坐起身,胸口一阵发闷不得不靠在床背上,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VIP病房里,因为这个病房只有自己一个床位。
“你想干什么?”沈沧囿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程茂的对侧。
程茂把手里的苹果递给沈沧囿,被沈沧囿一把推开,程茂也没生气,拿起自己咬了一口。
“为什么?”沈沧囿咬着牙问道,眼前这个男人,一时之间让他觉得很陌生。
“你不用担心,我是来帮助你的。”程茂吃着苹果,慢慢的说。
“无常呢?你把它怎么样了?”没理会程茂的话,沈沧囿盯着程茂,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会这么对我。
不过没关系,你要去找女人,我可以接受,你要谈恋爱,我也没有问题,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忘了我呢。”
程茂自顾自的说着,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不相信,所以我就去调查了,结果果然被我发现了。潜意识入侵,你应该知道,可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赶跑入侵你的潜意识,我都是为了你。”
“我的猫呢,它在那儿?”沈沧囿往前走了几步,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其实挺喜欢猫的,你以前都不喜欢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再也受不了程茂的胡言乱语,沈沧囿冲上前去,抓起程茂的衣领,一拳打在程茂的脸上,“我问你,无常呢!”
程茂笑了一下,摸去鼻子流出的血迹,继续不慌不忙的说:“真的,我保证,要不了多久了,你就回来了,你相信我。”
“啪。”又是一拳,沈沧囿把程茂按在椅子上一拳一拳的打过去,程茂都没有还手,反而还笑呵呵的看着他。
打了几拳后,程茂已经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脸也有些红肿,沈沧囿往后退开,阴沉的看着在坐那儿微笑的程茂,他脸上的笑已经变形了,可他还在笑,没有一丝不开心的样子,让沈沧囿感觉很不舒服。
“打够了吗?”程茂又开口了,因为脸肿,说话有些变调,“你可真是‘记着’我呀。”说着走上前,伸出手抚摸沈沧囿的脸,被沈沧囿打掉,他也不恼,继续眼神迷离的看着沈沧囿。
这充满“爱意”的眼神着实让沈沧囿无法忍受,他打算不再理会程茂,往门的方向走去,伸手拉门,门纹丝不动,再使劲,门还是不动。
“程茂!你TM给我把门打开!”沈沧囿转过身,对着程茂怒喊。
程茂的面色一变,“你骂我?我可是好久没听见你骂我了,真怀念啊。”
“有病。”嘟囔了一句,沈沧囿打算去旁边的窗户看看,没想到程茂一把扑向他,把他压在床上。
“我靠,程茂你丫干嘛!”
“当然是,”程茂舔了一下嘴唇,“艹你啊。”
“WCNMLGB!”饶是平日里很有控制的沈沧囿,也在此时气愤的骂人。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这一次的局势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程茂似乎知道沈沧囿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提前制止,很快,沈沧囿就被控制住了。
用门帘把沈沧囿的双手绑住,俯身压在沈沧囿的背上,对着沈沧囿的耳边吹气,“我可是早就迫不及待了。”
沈沧囿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程茂你TM是个变态啊,老子那你当兄弟,你TM想上我,你TM有病是吧!”
可上边的程茂已经在解自己的皮带了,而且还伸向沈沧囿的臀部,沈沧囿穿的是病号服,裤子一扒就给扒拉下来。
沈沧囿这才慌了,“程茂,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的性取向,我是个心理医生,你相信我,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你只是一时被蒙蔽了,你相信我!”
“嘘,别说话。”程茂在沈沧囿的耳边轻轻说道,同时手中把皮带抽出,沈沧囿已经感觉有一个坚硬之物,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停地挣扎同时嘴里用尽他能骂的所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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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程茂你注意点,我可没时间让你完事儿。”门外传来一个阴柔的男人声音,乍听还有点雌雄难辨。
不过这声音对沈沧囿来说有如救命之火,在这个男人说完后,程茂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闷声不哼的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要开始了吗?”
“对,你把他带出来吧。”
门外,不是意想之中的医院,而是一个隧道,有着偌大的空间,顺眼看去,能看见大小不同的四方透明体,每个里边,都有一个‘人’,或站或蹲,或躺或趴,或安静或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