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咳了一声，沈沧囿不好意思笑笑，收敛了一些，三人又问答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沈沧囿开口询问：

    “我了解的我都告诉你们了，看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警官和王景辉对看一眼，转过头对沈沧囿说：“暂时没有，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派人调查余衾衾的家，可能后面还有需要你配合我们的地方。”

    “没关系，警民合作嘛。冒昧提一句，找到了余衾衾的犯罪证据能否通知我一声？”

    李警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过李警官和王景辉，沈沧囿起身向外走，走出去转角听见李警官在交待王景辉，让他把从沈沧囿身上和办公室收集到的红色粉末拿去检测。

    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程茂焦急的身影。

    程茂远远看见沈沧囿，连忙跑过来一把拉住沈沧囿左看右看，“老沈你没事吧？我看了新闻才知道你出事了，给你打电话又关机，问杨奕才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就问了问了解情况，你在哪看到的新闻啊？”沈沧囿的声音充满了疲倦。

    “就是光速播报啊，你看。”程茂说着就掏出手机翻出一条新闻给他看。

    新闻的标题赫然写着：年轻女子高空坠落，其心理咨询师或成最大嫌犯。

    沈沧囿一把抢过程茂的手机往下翻，·新闻的内容与自己昨晚那看那条不尽相同，唯一的不同是，昨天的那条新闻里，心理咨询师是被发现利器刺死，而今天，自己是活着被警察带走的。

    “老沈，你别生气，媒体尽是写些不切实际夺人眼球的东西，你别放在心上啊。”程茂小心的说着，想去拿回自己的手机，被沈沧囿一个转手躲过。

    翻看新闻底下的评论，和昨晚一样，全是咒骂自己的，还有诅咒自己去死的，不过还好还有一小部分看起来相对理智的评论，“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把手机扔回给程茂，一言不发的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程茂还在叫喊，“老沈，你家在这边！”

    沈沧囿仍旧充耳不闻，朝着楼外边的方向走。

    寻着昨晚的记忆，寻到那家面店，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家便利超市，沈沧囿冲进去抓住门口的收银员，“面店呢？之前开在这儿的面店哪儿去了？”

    收银员吓得一声尖叫，旁边的两个男店员冲过来拉开沈沧囿同时警告他，程茂连忙上前拉过沈沧囿，连连赔不是，“不好意思各位，我朋友今天不太舒服。”

    沈沧囿挣扎着又死盯着收银员，收银员这才颤抖的说，“没有什么面店啊，我们都开了好几个月了。”

    收银员说完这话，沈沧囿立马想焉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没了精神，颓然的靠在程茂的身上。

    “老沈，你怎么了？”程茂低声询问，顺便把沈沧囿拖出了便利店，“不就一个面店吗，你想吃哪儿都有，你说你至于吗？”程茂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程茂，”沈沧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可能见鬼了。”

    “瞎说什么呢，我先送你回家。”程茂白了沈沧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沈沧囿站直了身体，“昨天，就是昨天晚上，我就在这个地方！”说着指了指刚刚的面店，“我才吃了一碗面，而且还看了条新闻，就是刚刚你给我看的那条，我死了！”沈沧囿很是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你死了？你说什么呢。”程茂的眉头拧成了个麻花，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以为今天的沈沧囿受了刺激，有些精神错乱了。

    “你相信我，我昨天就在这吃面，看的新闻和刚刚那条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昨天的新闻里我死了，今天我却没死。”沈沧囿平息了一下，尽量平缓的说着，看着程茂一脸的震惊，无奈的叹口气。

    “算了，你不信我也无所谓，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信。”程茂肯定的说，让沈沧囿为之一振，“我们上去再说好吧？”

    沈沧囿点点头，和程茂一起上了楼。电梯里，沈沧囿一脸的精神恍惚，似乎还没从刚刚面店消失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而旁边的程茂，却是一脸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打开门，“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个嗔怪的女声响起，正是人形的无常，正坐在沙发上啃着一个鸡腿，茶几上正躺着一个KFC的外卖袋。

    “老沈，这？”程茂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指着无常一脸呆滞。

    看见沈沧囿的旁边还站着程茂，无常也呆住了，拿在手里的鸡腿吓得扔回了袋子里。

    “别！”沈沧囿的话还没喊出口，无常受到惊吓紊乱的能量已经无法支撑她的人形，眨眼间变回了一只黑白的猫咪模样。

    变回猫的无常叫了声，窜到书房里没了影儿。

    程茂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眨眨眼，又咽了口口水，“我看错了吗？”颤抖的说着，身子都有些抖动。

    见着程茂的这幅模样，想到自己刚刚才跟程茂说过异象的事，心一横，把程茂拉进屋，关上门。

    “程茂，你先冷静。”把程茂按在沙发上，“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你会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但我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没有欺骗。”

    程茂还是一脸呆滞，“你相信我吗？”沈沧囿握住程茂的肩膀摇了摇，算是把程茂摇过神来。

    程茂木然的点点头，沈沧囿谈了口气，

    “你知道人的大脑分为意识和潜意识的状态，而人们基本没怎么用过自己潜意识的力量，不仅人类，动物也是这样。无常就是一只潜意识开发了大半的猫，所以你刚刚看见的，只是无常用她潜意识的能量幻化出的一个形状而已，并不是实体，所以你不用害怕，无常没有恶意的。”

    沈沧囿故意说得很大声，确定无常能听见，果然无常听见后就跑回到沈沧囿的旁边，一幅攻击的姿态对着程茂，看样子程茂一个表现不对，无常就会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程茂。

    “无常，你别这样，今天还是程茂帮我的呢。”沈沧囿一把抱过无常，示意程茂不用害怕。

    许久，程茂才迟疑的说：“我有点懵，我得捋捋。”

    “总之我可以保证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你也看见无常了。”沈沧囿一脸的认真，被抱着的无常也龇了一下牙。

    “可，我刚刚看见的，是个女人。”程茂哆哆嗦嗦的说着，眼神瞥向无常。

    “那是无常觉得以人的模样吃东西方便一点，对吧？”无常“喵”了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