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溯的味道,是他没错!”无常突然的惊呼让沈沧囿加大了声音,“什么能量锁定,那是什么?”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等等,老沈,你昨晚被攻击了吗?”无常突然的提问让沈沧囿一怔。
“没有啊,就是,就是一切正常。”对于昨晚的噩梦,沈沧囿没打算说出来,毕竟那对他也没构成什么实际影响。
“不对啊。”无常喃喃的说道,“能量锁定就是我的身体被他锁定在医院里,然后他用能量制造了一个环境,差不多就是一个幻术,你昨晚带回去的我只是一团能量构成的形态,而真正的我还是医院里。”
“可我们还交谈了,而且你也记得。”沈沧囿揉揉鼻根,眉头皱得越发紧巴。
“就是我也被他骗了,他用他的能量制造了一个空间传递,让我误以为我是跟着你一直回去,但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而你带回去的也不过是他的能量探子,传递我们之间的对话,所以我一睡觉,就回到医院了。”无常有些懊恼,“可他又没对我动手,也没攻击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不管为什么,我只知道现在程茂也是他的攻击对象了。”沈沧囿快速的说完,结束和无常的讨论,抱着无常就往程茂的病房回去,无常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嘟囔的发出几个音节,便没再说话。
“老沈,你回来了,刚干嘛呢?”程茂已经坐起身。
“哦,本来准备买早饭,带着无常不方便,这不让你帮忙看着吗。”沈沧囿把无常放在床上,瞥了一眼小心的说道,“你今天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程茂点点头,“回头让医生检查下,差不多就行了,我一点儿都不想进医院呢。”程茂抱怨着,沈沧囿笑了声,打了个招呼,下楼去买早饭。
“无常,让我摸摸你~”程茂将手伸向无常。
“喵!”无常弓着背龇着牙,吓得程茂悻悻的收回手,“凶什么,昨晚还好好的睡我旁边呢。”
吃过早饭,抱着无常准备回家,沈沧囿突然回头对着程茂严肃的说了一句,“程茂,你注意一下那个冷溯,我感觉他不太对。”
“你说什么呢?”程茂一头雾水。
“总之你反正注意一点就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也不管程茂听不听得懂,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去,病房里的程茂莫名其妙。
“老沈,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说吗?你跟程茂说了被冷溯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回到家里的无常很是不悦,站在桌子上摇着尾巴。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不管程茂。”沈沧囿的表情很是严肃,但立马又黯淡了下来,用一种悲凉低沉的声音小声的补充,“毕竟,我可能就这一个朋友了。”
看着沈沧囿哀伤的模样,无常没再争辩,静静等着沈沧囿坐过来,然后慢慢走到沈沧囿的腿上蜷缩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告诉他实情吧,不然他也不知道堤防谁。”无常的声音淡淡响起。
“无常,你。。不是不喜欢程茂吗?”沈沧囿对无常突然的转变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他让我很不舒服,但昨天看他和肖琦他们应该不是一伙儿的,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害你,不过就看他信不信了,他要是不信那就没办法了。”无常把头放在沈沧囿的腿上。
感激的看看无常,顺着无常的毛从头摸下,无常享受的闭上眼睛。
还没到中午,就接到程茂火急火燎要出院的电话。跟无常说了声,正午人多眼杂,沈沧囿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程茂连衣服都换好了,就等着沈沧囿来接他走呢,看见沈沧囿进门,拉着沈沧囿就说着:“老沈,不行了,这医院没法儿呆了,我必须得出院。”
“怎么了,医生不是让你留院观察一天吗?学校假都请了,你干嘛呢。”沈沧囿扶着门问。
“这医院的才太TM难吃了,难以下咽你知道吗?味同嚼蜡你知道吗?我可不想遭这个罪。”程茂一脸哀怨,“不行,我今天必须得出院,赶紧给我办出院手续去吧。”
沈沧囿干笑一声,埋汰程茂几句,让程茂把东西收好等着自己,拿着他的单子去办出院手续。刚弄完往回走,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楼道,定睛一看,正是找过照面的冷溯!全身的汗毛飒的竖起,整个精神状态绷紧起来,但冷溯似乎对他不感兴趣,径直朝着程茂的病房走过去。
遭了,程茂!
沈沧囿连忙追着冷溯跑过来,冷溯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跑到了程茂的病房门口,但他没有进去,而是转过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沈沧囿阴测测的一笑,随即又跑开了。沈沧囿拿着单子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犹豫着,程茂说话了:
“老沈,你站门口干嘛呢,弄好了吗?哥们儿我可就等你了。”
“哦,好了。”程茂应着,环顾一下四周,没有看见冷溯的身影,走进病房,把单子递给程茂,程茂接过就准备走,被沈沧囿一把拉住。
“小心一点儿那个冷溯,肖琦的男朋友。”
“老沈你没事儿吧?今早也这么说,你怎么了?人冷溯惹你了?”程茂拿单子在沈沧囿面前挥了挥,确认沈沧囿是严肃的在说这个话,表情格外的好看。
“他。。。”话到了嘴边转个圈,还是没说出来,尤其想到无常说的自己说了程茂也不一定信,还是换了个说法,“他可能心理有点问题,总之你离他远点,我看昨天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编造了个谎言,希望能引起程茂的重视。
“老沈你不是吧,你才见人家一次你就知道?扯吧你,还有要真这样,那我还不得看着肖琦,我可是答应人爸看着她的。”程茂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沈沧囿,盯得沈沧囿心理直犯嘀咕。
“我说的话你就不能听着?”沈沧囿有些恼怒。
“行,听,那我也得关照学生的心理健康啊,你就不打算帮助帮助我?”程茂一脸认真。
沈沧囿吃了瘪,也不再跟程茂理论,直接往外走,程茂在后面跟着。
走到大厅外,很奇怪,刚刚还挺多人的大门口竟空无一人,不远处门口的保安也不见了踪影,刚迈脚,一阵熟悉的压迫感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