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囿带着无常回到S市的第二天,程茂就风风火火的赶来办公室查看,把沈沧囿来来回回看了几圈,最后发出“啧啧”的声音。沈沧囿很是奇怪,忍不住问道,“你这嘴怎么回事呢?”
程茂拍了拍沈沧囿的衣服,回答他,“老沈啊,你看你还不信我,这次平安归来,得亏我给你搞的艾草,你还不得感谢我啊。”沈沧囿斜眼瞥了程茂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直接问道,“你一天不用上班的吗?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你不会是旷工吧?”
程茂像被点燃了一般,对沈沧囿的态度很是不满,回声呛到,“老沈,你这人嘴怎么就这么欠呢,我好不容易挤个时间过来,你就这么想我,行,我这就走行了吧,立马走,您这大忙人呀,我哪好意思占您时间嘞。”说着就要转身。
沈沧囿看着程茂,也不说话,良久,准备转身的程茂嘟囔着,“老沈,你都不挽留挽留我吗?”
“你够了啊,该干嘛干嘛去,我还能不见了不成,回去上班去,我也得开工呢。”沈沧囿操着手看着程茂,似乎是要赶程茂走。
程茂脸一下子弯成了苦瓜,撇了撇嘴,也不回答了,转身就要离去,沈沧囿又添了一句,“晚上三七路吃油焖虾,我请。”已经走到门口的程茂闪电般的转身,回了一个笑脸,“好嘞,我5点半下班,6点就能到那儿哈。”说完挥了挥手,也不等沈沧囿的回应,兔子似的不见了身影。
沈沧囿笑了笑,也不再想,准备整理自己不在的这一周的情况,转过头去,却发现无常猫在窗户的角落,正以一种攻击姿态对着沈沧囿的方向,沈沧囿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疑惑着,无常已经收起身子,再次懒洋洋的排在窗台不再看他,沈沧囿走近看了看,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甩了甩脑袋,继续去整理资料。
吃过午饭,处理完手中的事,也联系了装修公司处理自己的房子,沈沧囿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无常迈着碎步慢腾腾的走到沈沧囿的腿上,蜷缩着爬上,沈沧囿摸了摸无常背上的绒毛,无常享受的闭上眼睛,沈沧囿笑了笑,也闭上眼睛准备午睡。
“沈沧囿,”沈沧囿模糊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沈沧囿”,叫他的声音变大,感觉像是自己脑子里边发出来。
沈沧囿吓得一下睁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奇怪的空间,四周是看不见边界的灰,沈沧囿有些害怕,经过前面几次的事件,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观了,正犹豫着,声音又响起,
“沈沧囿,你往左边看。”
这个声音并不是从某一个方向传来,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大脑中响起,沈沧囿有些惊骇,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把自己叫醒,脑中的声音又想起,还有些不满,无奈之余,心惊胆战的沈沧囿只得朝着声音指示的方向走去。
没走一会儿,四周无边的灰渐渐变淡,脑中声音指示他继续走,再走,就看见前方有个不知名生物趴在地上,沈沧囿有些害怕,那是一坨看不清的物体,黑白相间,看不清形状。想转身逃跑,但回过头是一片茫茫的灰雾,根本看不清方向,狠了狠心,沈沧囿慢慢向那个不知名生物移动。小心的走进一看,黑色相间的颜色,一根晃动的尾巴,不知名生物一下子抬起了头,
“无常!”
沈沧囿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把无常抱起来,还是熟悉得触感,脑中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别,快把我放下。”
沈沧囿的眉毛挑了挑,大脑“懵”地一震,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彻底崩塌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无常的声音继续在自己脑中响起,“你先别震惊了,你这样抱着我很难受啊!”接着沈沧囿手中的无常发出一声“喵~”,沈沧囿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听话的先把无常放下,小心的问道,“无常,你。。。会说话?”
“白痴。”脑中响起无常的声音,“我有跟你说话吗?你有听见吗?”
沈沧囿没反应过来,但马上想到刚刚手中无常的叫声,又问道,“你,是无常吗?不对,你是谁?”
脑中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用你的脑子,想想。”脚边的无常发出一声不满的“喵”,脑中继续响起,“我不过是通过潜意识和你沟通,我要能说话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白痴。”
潜意识沟通?沈沧囿感觉自己的催眠似乎是白学了,动物也能用潜意识和人沟通?是世界转动得太快,自己没跟得上?
“哎“,脑中无常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你自己也知道潜意识的神奇和力量,你就当我是个例外吧。”
“啊?”沈沧囿还是有些懵,大脑快速的转动,试图理解无常说的话,深吸几口气,强制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是说,你能够用潜意识和我的潜意识沟通?可我现在很清醒。”
“喵”听着像是在骂人,声音继续响起,“所以你能感觉到我的声音,但你不能和我潜意识沟通,只能要用嘴说。”
听着好像是这样,沈沧囿心想,心中一阵激动,像想起什么激动地问:“那你是怎么使用潜意识的?”
无常没有直接回到,而是说了一句“我是来帮助你的”,说完“喵”了一声,就消失不见,沈沧囿四周的灰雾肉眼可见的散开,同时,沈沧囿在躺椅上醒来。
醒过来的沈沧囿看向自己的腿,无常已经不在了,再看向四周,无常正坐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沈沧囿,看到他醒来,“喵”了一声,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便转身上了窗台,不再理会沈沧囿。
沈沧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的是,在一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嘲讽,试图走进无常与无常进行一些肢体接触,刚靠近,无常就龇着牙,伸出尖尖的爪子对着沈沧囿,无奈,只得做罢,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办公桌前,不时地回头看看无常,只能看见一个不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