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苏婉柔到小区门口，林皓又回到公交车站。

    他答应牛小云周末去看牛杰。

    一个人等公交车，和身边有个人陪着完全是两个概念。

    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来了一辆车。

    林皓跳上车，在最后排找了个座位。

    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他觉得自己快要忙死了。

    刚送苏婉柔回去，马上又要去见牛小云。

    女朋友多了也挺烦人的……

    牛杰住的医院在步行街附近。

    还是同一个站牌。

    林皓下了车，没走几步，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个谁……”

    林皓回头。

    从对方招呼，他能听出和他并不熟。

    要是熟人不至于叫不上他的名字。

    朝林皓走来的竟是他上午在书店遇见的女孩。

    到了跟前，女孩说道：“又见面了，还真巧！”

    “是挺巧！”林皓微微一笑：“你怎么还在这附近？”

    “有点事耽误了。”女孩说道：“上午本来想问你叫什么的，看你女朋友好像不太高兴……”

    “她是我同学，一块儿来买书的。”林皓说道：“离女朋友还差点。”

    他倒是没撒谎。

    如果有人说秦雅、李梦雪和牛小云是他女朋友，他真没法否认。

    苏婉柔……

    亲都没亲过，还真不能算！

    “她肯定挺喜欢你的。”女孩甜甜一笑：“要不怎么会吃醋？”

    “不至于吃醋吧！”林皓说道：“不过我的个人魅力还真是挺不错的。”

    如果女孩和林皓很熟，一定会赏他三个字——不要脸！

    还没见过哪个人说自己个人魅力不错的。

    “杨真真，淮城二中学生。”大度的向林皓伸出手，女孩先做了自我介绍，随后问道：“你呢？”

    和她握了下手，林皓觉着触手一片绵软，甭提多舒服。

    “林皓，淮城六中！”

    林皓做了自我介绍，杨真真愣了一下，随后淡然一笑：“我和同学约好一起逛街，先走了！”

    “好！”林皓答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知道杨真真是淮城二中的学生，林皓不再疑惑她为什么买那么多学习资料。

    淮城二中，省内闻名的重点高中，全校不是学神就是学霸。

    每年的一本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三十。

    历届只能考上大专院校的学生，在淮城六中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杨真真走远，林皓转身离开。

    绕过步行街就是牛杰入住的医院。

    林皓曾到过牛杰的病房，知道路怎么走。

    到了病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

    里面传出牛杰的声音：“进来！敲个毛线啊！”

    林皓推开门，看见牛杰正躺在病床上悠闲的剥着橘子。

    见是林皓，牛杰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你姐请我来的！”进了房间，林皓走到窗口，把窗子推开说道：“大白天关着窗子，你捂酱豆子呢？”

    “关你屁事！”牛杰说道：“我还告你，别真把自个当我姐夫！”

    “我还就是要跟你说！”林皓转过身：“睡了你姐，我就是你姐夫！管你承不承认！”

    牛杰一脸郁闷，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真想给林皓一巴掌。

    牛杰住院好几天，他临床始终空着。

    林皓在空床上坐下。

    牛杰把脸撇到一边。

    房门推开，小护士走了进来。

    小护士甩着手里的体温计：“量体温了！”

    每次小护士来，牛杰都要调戏一把。

    林皓来到病房，牛杰心情极其糟糕，面对小护士也没了调戏的兴致。

    被牛杰调戏已经成了习惯。

    他突然变老实，小护士也很纳闷。

    看了一眼坐在临近病床上的林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把体温计往牛杰腋下一塞，小护士说道：“夹住！”

    牛杰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视线还没收回来。

    “不许你姐和我谈对象，自己倒在这里盯着小护士不放。”林皓说道：“牛小云要是知道……”

    “少跟我扯这些。”牛杰说道：“我能跟你一样？”

    “你跟我哪不一样？”林皓问道。

    “我是看起来坏，实际上专情着。”牛杰说道：“我就看上了她，其他女人一概看不上。你是看着像个好人，肚子里全是花花肠子，我姐跟你谈对象，就怕你把她卖了，她还替你数钱。”

    “卖你姐？”林皓咧嘴一笑：“我才不干！”

    “你是好人！”牛杰眼睛往上一翻，撇了下嘴。

    “夸我是好人的不止你一个。”林皓说道：“你姐这么漂亮，对我又不错，我能舍得卖？”

    牛杰撇着嘴“切”了一声。

    “进展到哪一步了？”朝门口哝了下嘴，林皓问道。

    知道他问的是小护士，牛杰郁闷的说道：“狗屁进展？撩了好几天，连个名字都没问到。”

    “蠢样！”林皓站了起来：“等着，我去帮你问她叫什么！”

    牛杰眼睛一亮：“你要是能把她名字问到，从今往后你跟我姐要是在家擦枪走火，我下楼去给你俩买小雨衣！”

    林皓冲他竖了下中指：“我当你对你姐多好，为个小护士就把她给卖了。”

    “她是我姐又不是我妈，早晚要找男人。”牛杰说道：“跟了你，我就当是家里种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林皓没再理他，走出病房。

    没过五分钟，他又推门进来。

    “问到了？”牛杰显得急不可耐。

    林皓在旁边的空病床坐下：“她叫刘倩倩……”

    “我擦！”牛杰一愣：“别说你还真有一套！你是怎么问到的？”

    “这还不简单！我告诉值班护士是你表哥，说照顾你的护士很敬业，打算写封感谢信，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牛杰满头黑线：“我当你多牛逼，这招我也会……”

    “那你怎么不用？”

    被他问的没词，牛杰干脆往床上一躺，不再吭声。

    在看守所关了几天，许致远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觉得别人在盯着他的屁股。

    出于这种心态，他连走道都不太得劲。

    本来不想出门，许致远母亲担心他在家里憋出毛病，硬把他赶出来走走。

    在超市逛了一会，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屁股，许致远逃了出来。

    刚出超市，两辆摩托车迎过来。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蓝毛冲他嚷嚷着：“你是不是叫许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