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到了极致,一触即发。
但这位从极远处而来的佛门带发弟子却毫不在乎,笑话,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佛门圣地,别说不远处的大雷音中有无数佛门高僧坐镇,单单在场的佛门弟子,就高手无数。
坐拥这样的主场优势,如果面对这两妖孽,他还怯场畏惧的话,简直太丢人了。
他十分笃定,别看猴子和袁洪气势汹汹的,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敢拿他怎么样。真敢动手,别说佛门大能出手,在场的弟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呵呵,妖孽就是妖孽,哪怕有了人形,也改不了兽性。”不屑的的斜看着眼前的袁洪,这位佛门弟子如同打鸣的公鸡一样,把头往前高傲的伸了伸:“别说一遍,我就是再说十遍,你又能怎样?”
用手戳了戳袁洪的胸部,这位佛门弟子又说道:“我佛慈悲,教化万物,那是仁慈。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这两妖孽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佛门放在眼里。哼,别说你们两,就是那玉皇大帝在这,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窝着,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位佛门弟子没有投靠佛门之前,乃是啸聚山林,杀人放火的土匪。为害一方,胆大包天,谁都不放在眼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追杀的无路可去,才投靠了佛门。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时他很确定,自己背后的佛门只是不屑于和这两人计较,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佛门中人都会惯着这两个人。
他敢肯定,暗中肯定不止一两尊大佛看不惯这两家伙,只是碍于身份不愿出手。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当这出头鸟,为佛门找回面子。说不定,万一被那尊大佛看重,收为弟子,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妖孽?”
“畜生?”
“呵呵……”
自从修道有成以后,还从来没有敢这么说过自己,袁洪怒极反笑,一把抓住了眼前这佛门弟子指着自己胸部的手指。
“咔嚓。”
在这佛门弟子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袁洪轻轻一握,直接捏碎了对方的手指。
“畜生,安敢放肆?”
这位佛门弟子打死也想不到,袁洪竟然真敢对他出手,他不想活了吗?要知道和之前的行为行比起来,这就是直接打佛门的脸,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天上地下,谁也救不了你了。众位师兄,这两妖孽竟然敢在我佛门重地如此放肆,是根本不把我佛门放在眼里。诸位,还等什么,快快出手,要不然此事传扬出去,我佛门脸面何存?”
手指断了就断了吧,佛门有的是手段接上自己的断指。这位佛门弟子也是狠人,直接一用劲拽断了破碎的手指,干脆不要了。向后一退,就大声喊道,他要鼓动在场的人,杀了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九墟凌霄中人。
竟然敢断了他的手指,实在是不可饶恕。
“没有实力,就敢蹦跶,你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不知好歹的一个。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真是笑话。”
眼中凶光大盛,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袁洪想得很明白,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代表的可是九墟凌霄,被人如此挑衅,对方还能活着,他真不敢想象,自己有何脸面回去见人,尤其是自家大哥二郎神。
“死。”
在众佛门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袁洪欺身而上,一手攥住一只这位佛门弟子的胳膊,直接把对方举了起来。
“下辈子投胎转世,最好擦亮眼睛,有些人,你根本惹不起。”
“刺啦。”
完全凭借肉体力量,袁洪轻而易举,直接把这位佛门弟子在空中给撕成了两半。鲜红的血直接喷涌而出,沾染了他的半个身子,可他根本不在乎。跟丢垃圾一样把被一分为二的佛门弟子残尸扔在了地上,袁洪笑的放肆。
“哈哈哈,爽。挑衅我九墟凌霄者,死。还有谁,胆敢再胡言乱语,就是如此下场。”
妖异的双眼满是血红之色,袁洪舔着嘴唇,狞笑着望着一众佛门弟子,大笑着说道。
静!
死一样的寂静!
血腥的一幕,震撼了所有的佛门弟子,没有人想到这一幕。
“杀,杀人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出大事了,这下真的出大事了。”
……
良久之后,有反应过来的佛门弟子,互相惊恐的望着旁边的人,喃喃自语。可能连这些开口说话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情。但不管是谁,都仿佛看见,一场惊天的风暴,要发生了。
九墟凌霄的使者在佛门重地杀人,还杀的是佛门俗家弟子,这不但是要搞事,而且是要搞大事啊!
“袁洪,多年未见,你出息了。敢在我佛门圣地撒野,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今天,把命留下来。”
吱嘎一声,紧闭着的三藏寺院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长得十分凶猛,脸如黑熊的大汉走了出来。目光如电,直射袁洪,冷笑着说道。说话间,隐去了身上的僧衣,穿上了一身十分亮眼的乌金铠甲,手中更是拎着一柄黑缨长枪,浑身妖气大放。
“我道是谁,这不是唐三藏的大徒弟熊罴精嘛?怎么,缩头缩脑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来来来,爷爷的命就在这,有本事拿去,费什么话。”
只看了一眼,袁洪就认出了对方。
这熊罴精他早有耳闻,原本是一头黑熊,住在黑风山的黑风洞里,修行多年成了精怪,使一柄黑缨长枪,善于变化,手段很厉害。早些年,他就听二郎神讲过,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这次出使的时候,这厮竟然成了唐三藏的大徒弟,他和对方已经打过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师兄,和这泼猴废什么话,敢在师傅寺院之前撒野,真是活腻味了。捉了他,剥皮抽筋,让他知晓,这天下能人多的很,可不止他一个。”
袁洪话音刚落,一道粗狂刺耳的声音从熊罴精身后响起,又一道身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