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蒙多根本没使出“铁块”,就被一头顶到下巴,瞬间感觉天旋地转,金星直冒。
盖瑞·利奇威站在原地,看着蒙多向后翻去,但又想强行稳住身形的模样,缓步跟上,将右手伸到身后最后,再力从地起,猛地将拳头拉回身前,狠狠地打在勉力躲闪的蒙多的腹部!
“啊--!!”
强烈的眩晕让蒙多实实地吃下了这一拳,身体暂时失去了控制都无法运力用“铁块”挡下,直直地向后飞去。
“砰!”
蒙多直到撞到什么才停了下来,顺着它滑落在地,蒙多嘴角溢出一丝血线,一口血在嗓子眼又被蒙多使劲咽了回去。
“死……死秃子……哈……”
蒙多摸了摸腹部被重击的地方,感觉到自己肠子都要被打断了,心下还觉得庆幸,如果最后没微微躲开一点,打破了其他脏器,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盖瑞·利奇威骚气地抚摸着自己地中海的头顶,骄傲地说:“怎么?这可是我的杀手锏哦,我都练到脱发了。”
“去……去你妈的,死秃子,打飞机才让你掉头发吧。”蒙多撑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来。
“哦?用手?我才不需要。马上你死了,那两个可都是我的了。”盖瑞·利奇威色眯眯地瞥了眼包裹着的人鱼,似乎已经在想怎么玩了。
蒙多感觉着手中冰凉的触感,奇怪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天龙人大厅中的那根黄金立柱,蒙多巨人时只感觉它比自己高一点,现在倒是像定海神针支撑着自己。
“定海神针?”
蒙多突然泛起的感觉不由地又仔细看了两眼,上面有着密布的精美的猛兽与海王类的雕刻,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天花,黄金的质感让它看起来无比厚重。
“妈的,干嘛要赤手空拳和你打,劳资砸死你!”蒙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最爱的角色,忍住不豪气从胸膛升起直冲云顶,直接解除变身,迅速回归巨人之身!
“你巨人更……”盖瑞·利奇威话没说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蒙多对着身后的巨柱发力,“喂喂喂,那不是支撑柱,你把它拔了房子也不会倒……”
“呀啊啊啊啊!”蒙多一声怒吼,双手环抱,青筋尽起,力由根深,对常人有如擎天之柱般的黄金柱被直接拔起,抬在手上。
“用房子压死你?你放心,你会比那样还要肉酱!”蒙多说完便控制不住体内的热血,挥着手中相对他来说都有如图腾柱般的大棒,倾力朝盖瑞·利奇威砸去!
“疯子!”
盖瑞·利奇威感觉遮天蔽日的黑影朝自己压来,强烈的风压吹得他两边的头发胡乱飞舞,头顶凉飕飕的,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启动最快速度朝旁边跑去,直到听到“轰”的落地巨响才敢停下,心有余悸地转身看看。
“嘿,那这一棍呢!”蒙多可不管盖瑞·利奇威停下,正好一棍顺着就朝他的方向扫去,这可无处可躲!
也是有地方可躲的,那就是如同慌不择路的盖瑞·利奇威跳至空中,不过,盖瑞·利奇威可不会月步,停在空中还是一样啊!
蒙多紧跟着的一拳像是火车一般撞在空中的盖瑞·利奇威身上,拳面如墙,连考虑打什么部位都不需要,所有力量都浸透了盖瑞·利奇威全身上下!
蒙多这一拳却并不爽,盖瑞·利奇威体型太小完全没有打实的感觉,还没有自己锻炼时一拳拳打在墙上作用回来的满满的力量感。不过,作为被打的盖瑞·利奇威,没有丝毫下坠地直线飞行着,直到撞入身后的墙壁内,一动不动。
蒙多放下手中的黄金柱,拍了拍,发出沉闷的声响,它的重量还是有些沉重,停下来一头已经深深地压入地板。“不过,还是挺趁手啊!”
“对了,变小试试。”蒙多运起能力,黄金柱开始逐渐变小,真有种大小如意的感觉。
“完美!”蒙多随意的挥舞两下,此时的黄金棍才更加和手,虽然又显得短了一些,不过真的另蒙多爱不释手。
“哦,忘了,这里还有个可怜人呢。”蒙多像回到小时候一般耍了两番,大厅里都像起了龙卷般刮过棍风。转了一圈一个收势,将黄金棍扛在肩上,才悠悠朝墙上的“蚊子”走去。
“啧啧,你现在是扣都扣不出来啊……”蒙多学着盖瑞·利奇威的语气摇头晃脑地说到。
“呃啊……啊……”盖瑞·利奇威想说什么却只能从喉管发出些许声音,他微张的嘴可以看出,满嘴的牙都不剩几颗,比风烛残年的老人都不如。
“啊?你说什么?你说我能扣你下来啊?哦,是我忘了,赶紧的。”蒙多自说自话仿佛在和盖瑞·利奇威对话,只能哼哼的盖瑞·利奇威看着蒙多表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蒙多伸出手粗鲁地将盖瑞·利奇威扣了出来,盖瑞·利奇威连痛哼都没有发出,他已经无处不痛了,被蒙多像玩具般抖了两下也毫无反应。
“痛不痛?不过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像我,痛了一年。”蒙多看着曾经折磨自己的人,总算先舒了口气。“不过你只是第一个,还有cp0,还有天龙人!他们会跟你一样的。”蒙多缓缓地说着,不是安慰盖瑞·利奇威,只是在陈诉着一个事实。
“他们会跟你一样,变成肉酱。”
蒙多最后看了一眼盖瑞·利奇威,站起身来。盖瑞·利奇威的眉头也不再皱着,喉间一直若有若无的声音也没有了,安心地盯着蒙多的黄金柱。
蒙多竖起黄金柱,盖瑞·利奇威被完全笼罩在它投下的阴影里,蒙多松掉了扶着它的手,黄金柱缓缓倒了下去。
蒙多摸在黄金柱上,人与棍一同变小。直到变回常人状态时,黄金棍也变成了寻常武器的大小模样。
蒙多甩了甩棍子,走回放下人鱼的地面,将她们重新扛上肩膀,缓缓走出了战斗了两年的大厅。
此时显得空荡的大厅回归沉寂,只有破碎的地面与墙壁,还有一摊认不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