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天驾起机车飞天,躲过这两箭,立马在空中举枪还击。
田青云同样加速避过。两人一人天上,一个地下,就这么互相对射起来。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夜天还是慢慢占据了上风。
韩夜天在空中闪转腾挪,没有任何障碍,大可尽情施展速度;而田青云就不同了。
在超高速状态下移动,虽然坑洼的地面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韩夜天可不是笔直朝一个方向飞的。因此田青云不可避免地会进行多次折返。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次数多了以后,速度的屡次打断还是对田青云造成了一些影响。田青云逐渐有些跟不上韩夜天的节奏。
再这么下去,自己必然会中弹。加之韩夜天的冷却时间随时都会结束,到时再多了吕布和叶孤城,这仗就更加没法打了。
久经战阵的田青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好再次摸出了生死符。
生死符耗费灵力巨大,以他目前的灵力,一天也只能释放三次。
之前已经在吕布和叶孤城身上用过两次了,这是今天最后一次施放。此战胜或不胜,皆在此一举。
韩夜天见田青云手往腰间探去,就知道他要用生死符了。赶紧一扭油门,将速度升至极致。
田青云手一扬,生死符打出。
一道符印在空中一闪而逝。
韩夜天大惊,之前吕布和叶孤城中符时距离太近尚不觉得,如今隔得远了才知道,这生死符竟是没有飞行轨迹的。
这样一来,躲闪的难度又大增不少。
韩夜天只觉身子一麻,连人带车顿时定在空中,动弹不得。头顶血量旁出现了个异常状态,血量也变成60。
虽然不能移动,但是其它操作还是能够进行。韩夜天赶紧往嘴里扔了口汉堡,举枪准备连射。至少要让田青云这段时间无暇攻击。
等到举起枪时,韩夜天才发现,田青云也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头顶血量旁同样亮起了异常状态的标志,不由大乐。
关键时候,人品爆发了啊!
田青云的生死符虽然成功击中韩夜天,但也触发了斗转星移的反弹效果。田青云作茧自缚,同样定在原地,不能移动。
韩夜天举枪就射。只一枪就轰掉了田青云35的血量。而田青云的垂死一箭,却被早有准备的韩夜天召唤了只1防的盾牌手傀儡,尽数挡下。
“我输了。”田青云扔下弓箭,心悦诚服地对韩夜天道。
韩夜天降落在田青云身旁,笑道:“此战小弟赢得纯属侥幸,田兄攻击力之强,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田青云正色道:“战阵之上,从没侥幸一说。田某败就败了,且败得心服口服。今后田某将唯组长之命是从。之前多有冒犯,还望组长包涵。”
韩夜天拍拍田青云肩,道:“田兄,以后不要组长组长的叫我了,听起来怪生分的。我们都是兄弟,是能把命托付给对方的生死兄弟,就不要这么见外了。你比我大,直接叫我夜天就行。”
韩夜天见其他人这时也围了过来,便放大了音量道:“大家都是一样。从今以后,在我们作战三组,组长什么的称呼只是对外而言。在我们内部,千万不要提及这个称谓。否则,今晚将取消喝酒资格!待会谁都不许走,今天我请客,我们不醉不休!”
田青云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今晚就放开肚皮,让夜天和莫非看看我们作战三组的食量。哈哈哈哈……”
大家哈哈大笑,纷纷接起话来。经历了这么个小事件,双方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了不少。
这一仗下来,组里最强的两个战力无论是血量还是灵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为避免节外生枝,大家决定还是不外出了。
林莫非主动请缨,与剩下四名组员一同出去购买酒菜,打包回来再尽情享用。韩夜天和田青云乐得逍遥。
龙影会里每个人在总坛都有一处休息的地方。既可以住在这儿,也可以选择住在外头。
田青云带着韩夜天来到作战三组组长的房间。组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相比起组员四人一个单间,组长和副组长都有一间十几平米的单独寝室。
为了安全起见,另外也不愿暴露自己的那栋小屋,韩夜天打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就住在这儿了。
房间内的布置虽然简单,但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比起韩夜天的小屋,除了小了点儿,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韩夜天和田青云在屋内聊了一会天,田青云又带着韩夜天在总坛四处逛了逛。
等到韩夜天大体摸清总坛的布局后,林莫非他们也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几人在三组的休息厅内拼了几张桌子,将酒菜铺得满满的。这才围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上首的韩夜天,等着东道主说上两句。
韩夜天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挠了挠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千言万语憋成一句话:“开吃。”
众人大笑,纷纷夹菜喝酒,推杯换盏起来。
酒桌之上是最容易增进感情的。不管之前有什么疙瘩,都能一笑泯恩仇。更何况是这几个年龄相仿,心中没什么城府的少年。
几轮酒下来,七人之间就已经闹成了一团,仿佛有了几十年的交情那般亲密。
在众人的轮番进攻下,韩夜天已经有些醉意。他口齿不清地道:“兄弟们,我是因为什么事情来到龙影会的,你们应该都清楚。如今贝西奥的杂毛们都想砍掉我的脑袋,你们跟着我,今后危险必定少不了,说不定还会送命。”
韩夜天喝了一口酒,继续道:“现在在酒桌上,我们不妨把话说明。如果有谁想离开作战三组的,我韩夜天绝不阻拦。我先说清楚,不管走了的还是留下的,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的。”
田青云把眼一瞪,道:“夜天你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