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项鸣就被叫了起来,在赵惜莲的帮助下,项鸣手忙脚乱的穿上了宽大的婚服,穿戴完毕,项鸣对着卧房里巨大的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自我感觉还不错,一旁的赵惜莲看着项鸣的样子,掩嘴轻笑道:“今天的公子有点不一样呢。”
项鸣摆弄了几下头上的冠帽,拍了拍衣服说道:“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是少爷我变得成熟了?”
“小鸣怎么还没来?”
远处传来项北的催促声,赵惜莲帮项鸣扶正了冠帽,绕着项鸣一圈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以后,赵惜莲伸出两只小手把项鸣给一路推到了正厅。
正厅坐着项北一个人,其他街坊邻居都站在一旁围观,项鸣在众人的注视下感觉压力倍增,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按照昨天那些老头老太说的,项鸣站到了伯父的右手边,面对项北而立,这时执事在一旁喊道:“鞠躬、拜兴。”
项鸣依言面对伯父跪拜,白发苍苍的项北看项鸣跪倒在他的面前,口中不断的念叨:“好孩子,好孩子啊。”
拜礼结束,执事倒了一杯酒给项鸣,项鸣浅尝一口,站在伯父面前,项北说道:“釐爾內治,往求爾匹。”项鸣愣了一会不知道回答什么,眼看婚礼就要卡住了,在旁边执事的小声提醒下,项鸣这才回应道:“敢不奉命。”
说完项鸣就被执事拉出了正厅,其实项鸣不知道刚才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照着念就没错,管他是什么意思。
项鸣被拉出正厅,眼前一匹骏马在原地打了个响鼻,吓了项鸣一跳,这东西他怎么会骑?作为一个武将,别人打仗都是骑马,就项鸣是骑着摩托上战场,骑马技能是一点都不会。
武将不会骑马,说出去真要成为别人的笑料了,牵着马项鸣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斗争,最后项鸣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眼睛一闭就豁出去了,项鸣脑海中闪过当年在动物园里花了十块钱骑马拍照的经历,心一横就骑了上去。还好这匹马的脾气不错,项鸣骑了上去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在执事的牵引下,骏马缓步前行,按照规矩,此行的目的地是新娘家,项鸣只知道白荷家原来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就是不知道现在住哪,结婚了还不知道自己新娘娘家的也就项鸣才这样。
走了几里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停在了一户新建的民居前,项鸣在执事的搀扶下下了马,一路上并没有想象中来自女方的阻挠和恶俗的婚闹,总算让项鸣心里平静了一些,要是像一些地方粗鄙的婚俗,项鸣今天怕是脸面都没了。
岳母站在家门口等待已久,看着项鸣从马上下来,马上迎了上去,抓着项鸣的手不放,拉着项鸣就进了家门。
白荷家的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宾客们围坐在桌旁,看着项鸣从正门进来,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带头,忽然就带起了一片掌声的呼声,还有的宾客吹着口哨,项鸣礼貌的拱手回应,忽然间项鸣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认真一看,原来是秦王一家子来了,秦王殿下带着小郡主和秦王妃,三个人占了一张桌子坐在赔偿项鸣家厨子做的美味,唯独小郡主的眼神可怜巴巴的,项鸣越看越觉得小郡主的眼神是想找自己要玩具,吓得加快了步伐,生怕小郡主冲上来缠着他要玩具,他可没带那种玩意。
项鸣绕过宾客席,在执事的指引下进了白荷家的正厅门口,项鸣左脚刚想迈进去就被执事拦住,不让项鸣进去,而这时站在厅内上了年纪的主婚人一看新郎来了,清了清嗓子,喊道:“白承之第一女,将以今日归于项鸣,不胜感怆。”
话音刚落,项鸣就被执事推了进去,这些繁杂的流程整得项鸣都没脾气了,没办法,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得走着流程,总比后世一些地方女方为新郎设置的重重关卡要好。
项鸣站在厅里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操纵,不停的向女方亲属作揖施礼,就在项鸣手都要麻的时候,一个男子拎着一只大雁进来了,这只大雁还是活的,扑腾了几下想要挣开绳子的束缚,看得项鸣有些心有不忍,这大雁放在后世就是二级保护动物,这么搞要吃牢房的,就在项鸣感慨的时候,身旁的执事用手指捅了捅项鸣几下,项鸣这才想起还得念词,慌慌张张的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条,项鸣对着纸条念道:“项鸣受命于父,以兹……以兹嘉礼……恭听成命。”
项鸣把词念得断断续续的,主婚人看项鸣这副模样也是无话可说,拿着纸条念就算了,念都念不好,要是换个人早就拿扫帚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