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鸣给三个学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附近的田都是项鸣的私产,所以这些农夫都是在给项鸣打工,这些庄稼人饿怕了,没有偷奸耍滑的想法,都是把庄稼当场宝来看待的,项鸣曾经承诺过,凡是项家庄的地,先留够一年半的口粮,再上交到庄里的粮仓,这样一来谁敢拿自己的口粮开玩笑?
走了一个多小时,项鸣才粗略的把自家的田产给看一遍,项鸣经常锻炼身体没事,三个学生早就腿软了,他们长期坐在教室里学习,严重缺少锻炼,走几步路就气喘咻咻,看着他们三个不堪的样子,项鸣都想马上给科技小学开一门体能课,光读书不锻炼怎么行?教出来的都是病秧子,拿什么本钱去打天下?
“对了,师父我还有几块天在西安府那边,要不要去看看?”项鸣故意吓唬三个学生,三个学生一听还要去西安府,吓得立马坐在了地上,西安府?那得有多远啊?再走过去腿都得断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待会就带你们回去了。”项鸣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继续走,三个学生一听不是去西安府,拍了拍手上的泥,屁颠屁颠的又跟上了项鸣。
今年秋收不错,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忙着收获粮食的农夫,甚至有些人种的粮食太多了,还从项家庄里雇了工人帮忙收割,因为项家庄扩张得很快的缘故,有限的工作岗位早就不够分了,这也变相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劳动问题,算是一举两得。
“你们三个怎么看这次的秋收?”项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学生问题,害得秋方三人差点撞上了项鸣。
“有这么多粮食,足够打一场久战了。”秋方抢先回答了问题,司徒娇哼了一声,也跟着说道:“粮食多了,庄里就可以多收点人,让他们全都去造枪造炮,一路打到辽东去。”
张水生想了很久,最后才憋出来一句话:“有饭吃……百姓就不会去造反……”
项鸣呵呵一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三人的想法,继续前进,三个学生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难道是答得不好吗?他们小声讨论了几句,最后得出了结论:师父的心思不要猜。
见前方一个老伯坐在地上喝水,项鸣便走上前攀谈了几句:老伯,一个人干活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老伯看项鸣亲自来了,激动的站起来回答项鸣的问题:“还好,够我一家人吃两年了,今年旱了几个月没下雨都有这收成,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项鸣又问道:“旱了几个月?此话怎讲?”
老伯指着旁边砖块围着的小井口说道:“多亏了这深井,要不是有这深井的水,地里的庄稼早就旱死了,饶是老汉我一把年纪了,从没见过这么深的井。”
“嗯,这些是我让人打的,能用就好。”
项鸣说完又想去隔壁的稻田看看,那边又不少人在唱歌跳舞,刚转身项鸣就被老伯一把拉住。
“少庄主,听说南边又闹灾了,前几天我远房亲戚一家子都跑来投靠我,说是人人易子而食啊!”
项鸣回过头,皱眉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我那远房亲戚都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没了人样,太惨了。”老农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想要表达出他看到的样子。
“带我去你那远房亲戚那看看。”项鸣有点急躁了,这种事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怕到时候一群乱民冲击西安府。
“他们就在我家,少庄主随我来。”
老农驼着背在前面引路,带着项鸣四人来到了田埂附近一座新修的房子。
“老七,我们少庄主说要来看看你们,快下来——”老农对着二楼喊道,然后坐在一楼给项鸣四人泡茶喝。
“多亏了少庄主,我们这才有了新生活,老汉我今年卖粮的钱不少,还要再盖一间大房子。”
老农还想再描绘他的美好生活,一看少庄主眼睛根本没瞧他,而是在看他后面的人。
一个眼窝都凹下去、全身几乎都是骨头的男人站在门口,对坐着的项鸣作揖说道:“赵家老七见过少庄主。”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还在说话,秋方和司徒娇二人都以为这是一具行走的骷髅,特别是那双腿,除了皮就是骨头,这模样晚上出门肯定要吓死不少人。
只有张水生曾经见过这样的人,当年他的双亲都是活活被饿死的,他明白这种痛苦有多难受。
“不用客气,坐吧,说说你的情况。”项鸣拍了拍座位,让这个自称赵家老七的人不要紧张。
“回少庄主,我还是站着吧,骨头贴着椅子硌着难受,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打听到老三过得不错,我又饿得难受,前几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带着一家子从汉中府跑过来这边……”
项鸣抬手示意他停下,说道:“我想问的是汉中府是什么情况。”
“汉中府?那边可惨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