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一石头解决了午饭的食材问题,可在火种的问题上,杜九却犯了难。
难道真的要砖木取火?
杜九拿石头刮着枯树枝,弄了些碎木屑,小心翼翼的放到一块枯树根上。
之后又搞了一把枯草,接着杜九撸起袖子就开搓。
半个小时过去后,杜九泄气的将木棍摔在地上,为什么只变黑,却不起火苗啊!
这时一阵小风吹过,枯木上的那个小洞泛起了一颗小小的火星。
杜九连忙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吹,边吹边拽了些枯草放上去。
看着眼前小小的火苗,杜九感动的都要哭了,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啊切”突然杜九打了一个喷嚏,杜九揉了揉鼻子,睁眼一看,顿时傻眼了,火,灭,灭了!
“啊,老天爷,你玩死我吧!”杜九大叫一声,指天骂道。
又花废了十多分钟,杜九终于生起了火。
寻了一条小溪,敲碎表面那一层薄薄的冰,就着冰冷的溪水处理一下野鸡。
每弄两下杜九就要抽出手哈哈气来暖一下,实在是太刺骨了!杜九觉得自己的爪子要冻僵了!
折腾了好久,直到杜九眼睛都饿绿了,这才吃上鸡肉,这真是不含盐,无任何添加剂,纯天然绿色食品!
吃完了半只鸡,杜九就吃不下了,虽说并没有饱,但杜九已经觉得活了过来,毕竟肚里有食,心中不慌嘛!
这只野鸡没有放盐,饿极了的时候,还能将就吞食一些,但现在感觉半饱,杜九就觉得纳闷,自己刚刚是怎么吃下去的?
休息了一会儿,杜九留了个火把,提着半只野鸡,就打算寻找出山的道路。
首先要先辨别一下南北,据课本上记载,枝叶繁茂的是南方,稀疏的是北方!
杜九看了看周围的树,心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也没有片叶子出来下,来让我辨别一下南北呀!
咦,远处有一抹绿色!
杜九欢快的向着那棵树奔去,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如此,杜九累的气喘吁吁,等走近了一看,妈耶,好大的一一棵松树!
围着松树转了几圈,杜九愣是没看出来哪边是南,哪边是北。
“什么破树,长得这么不明显,要你何用!”说完一拍树干,愤愤的坐了下来。
杜九望了望天,好吧,今天阴天!不然小爷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准能找出下山的路来!
像是为了让杜九证明一下自己,夜里,天晴了!
杜九叉着腰,仰头望天,嘴里念叨着:“北斗七星,北斗七星,勺子,搁哪呢?跟书上画的不一样啊!要命了,谁来帮我画条线啊,没有线,我怎么看的出来它是不是勺子啊!”
咦,不对呀!即使分辨出南北了,我不是还要往这个方向走么?因为,后面还有两个匪徒呢!
杜九一拍脑门,自责到:真是,这几年装傻装的,脑子都秀逗了!
就这样,沿着一个方向走了两天,还真就让杜九误打误撞的走了出来。
杜九扔掉火把,跪在地上,那真是热泪盈眶,大声喊道:“苍天有眼呐,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你叫胡汉三?来人抓走!”
“恩?”杜九傻眼了,大哥你怎么冒出来的?
眼看着大铁链子冲着自己就过来了,杜九连忙出声:“喂喂,我不叫胡汉三,我叫杜九,是郡公啊!”
危急时刻,杜九也顾不得装傻了,鬼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老虎凳子辣椒水?
“容不得你狡辩,每个反民都一个德行,你穿着女人的衣服,就当我认不出来了吗?抓走抓走!”
这些衙役不容分说,铐住杜九的双手,扭头就往衙门而去。
杜九见衙役们凶神恶煞,怕他们动手打人,索性乖乖跟他们走一趟。
心说阎王好骗,小鬼难缠,等见了你们领导,我再亮明身份,准将你们吓得屁滚尿流!
可走着走着,杜九就发现不对劲了,街上很多人跟自己一样被抓了起来。
“啧啧,前两日这些反贼多嚣张,看看现在,这还不是被抓了起来!”
杜九心说,感情拿我当反贼了!妈耶,不会砍头吧!
杜九连忙出声道:“喂,我真是郡公,当朝福郡公!”
两个衙役看了看杜九,其中一个用胳膊肘拐了拐另一个:“哎?我们是不是抓了个疯子,明明是郡公爷带人镇压了反贼,这反贼居然还冒充郡公爷?”
“不,据我多年的经验,此人在装疯!”
杜九一口老血哽在喉咙,狗屁经验,完了,看来老子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九不甘心,就挣扎道:“你们怎么证明我是反贼?”
“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反贼?还有你这身衣服,你怎么解释?”
杜九梗着脖子:“我说真话,你肯定不信!”
“你说!我经验丰富,我听听!”年岁大的衙役扣了扣耳朵,又对着指甲吹了口气,一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杜九欲哭无泪,深吸一口气,心说,我若再不说,也许连见到明日的太阳的机会也没有了,有谁会一个一个的审反贼呢,那么反贼呢,估计刨个坑就埋喽!
想想自己就要成为反贼中的一员,即将被砍头,“咔嚓”一下子,那个画面呦~血腥!
杜九打了个哆嗦,心说豁出去了,大不了回去说自己被人打了一棒子不傻了!
“我是被反贼抓走的,我就是福郡公,你们将这个消息报上去,一定会有奖赏的!”
那个衙役抬脚就踹,边踹边骂:“你当我傻呀?郡公爷能穿女装?能这么狼狈?你看看你这样子,好几天没吃饭了吧?呸!饿死你!等着流放兰州吧你!”
远处,一辆马车中……
“母亲,父亲人呢?”杜鸿一脸天真的问道。
崔莹莹红肿着双眼,抽噎一声,柔声说道:“你父亲,又丢了!乖,你父亲吉人天相,会回来的!”
“像上次一样么?”杜鸿昂着脸问道。
“嗯!”崔莹莹一把抱住杜鸿的小脑袋瓜,默默的流了眼泪,心说,刚找孙思邈、袁天罡他们算过,会有生命危险,大劫!
突然,杜鸿注意到对面车外有人惨叫,杜鸿好奇问了一句:“母亲,那是在做什么?”
崔莹莹也不知道,派人过去问了一下,不一会儿,来人回到:“崔娘子,有个叫胡汉三的反贼装疯,衙役们教训教训他!莫得大事!”
崔莹莹听了,皱了皱眉头,心道,可别教坏了鸿儿,就说到:“行了,罢手吧,多大点事儿!这些人马上就要发配兰州了,还能逃了不成?”
来人弯腰拱手说道:“是,崔娘子,我这就让他们住手!”
那人转身走了,隐隐听到马车中传来教育声:“鸿儿,你要记住,以仁为本……”
这个人嘴里念叨着:“以仁为本,以仁为本!啧啧,这大户人家原来就学这个!”
杜九这边无力反抗,只觉得这大脚片子比前世的小混混够劲多了!
杜九吐了一口唾沫,牢牢的护住自己,心说,咱也是挨过打的人,这些,毛毛雨啦!
可惜硬气不过三秒……
哎呦,不行了,还是求饶吧,我凑,太特么疼了,可能是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这一时还真受不住!
这时传来一声天籁之音:“好了,住手吧,都要发配兰州了,还能跑了不成?要记得以仁为本!”
杜九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透过缝隙看着天空,娘的,我这回能分清南北了,太阳在南边,可这有什么用?
兰州?听说过!那里拉面很出名!
就这样,杜九与媳妇儿儿子,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