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悉闻铁勋态度,张玄陵神色诧异询问:“是吗,这么说,他与大家不是一路人?”
“校尉啊,何止非一路人,闻铁勋分明瞧不起校尉,瞧不起血狼骑.”屠夫郁闷的说.
擒获闻铁勋时,遭对方冷语讥讽,囚徒身份向印记烙在他们身上.
“没错,那憨货嘴很臭!”和尚附和.
他曾经游历四方,见识非凡,世家大族出身的人,瞧不起庶族,庶族瞧不起平民,何况,他们曾经为囚犯.
“哼!”
“若无法劝降,决不可便宜他人.”张玄陵态度冷冽,恼怒的说.
这时,王恽迈步靠近,抱拳道:“张校尉,某与闻铁勋颇有交情,也许某能劝降闻铁勋,不过,校尉得一员猛将,能否提拔我二人做军候?”
王恽打心眼里瞧不上张玄陵,然他相信父亲的叮咛,不敢拿自身前途做赌注.
“军候,闻铁勋归降,肯定暂为军候,甚至委屈他的才华,你嘛,很是勉强,不过,若你劝降闻铁勋,提拔你做军候便是!”张玄陵盯向王恽,有点怀疑,怀疑王恽可否让闻铁勋归降,思量少时,朗声答应.
王恽面色难看,暗自恼怒,怒语警告:“张玄陵,你轻视本公子,有朝一日,你肯定后悔!”
“是吗,你若不想被某轻视,游说闻铁勋再说吧!”张玄陵耸耸肩,面孔冷笑,故意激将.
“哼!”
“你等着瞧!”
王恽甩袖,怒火三丈,冷哼一声,迈步离去.
“校尉,闻铁勋瞧不起大家,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王恽远去,屠夫面色阴沉,冷语询问.
“赵军候,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大家过往身份,注定被人轻视,然校尉有雄心壮志,不可能因被轻视,弃谋臣良将而不用.”秦逸大义凛然的说.
“唉,也罢!”
“若校尉成就大事,受点委屈算什么?”屠夫长叹,苦涩说道.
与和尚在前方带路,引领张玄陵,书生,秦逸,方凌薇前往将军府.
将军府内,大家长驱直入前往客厅,走廊里,屠夫笑意盎然:“校尉,擒获蓟熊时,某生擒几名美人,特意献给校尉.”
嘎吱!
抵达客厅房门前,示意守兵打开房门,邀请张玄陵走进去,指向三名花容失色的女子.
张玄陵目睹眼前女子,神色尴尬,又瞥向方凌薇,越发郁闷.
转身盯向屠夫,神态严厉道:“赵军候,夺取怀荒镇,大家准备聚义成就大事,你破城便向某献上美人,莫非将来每每破城,便献上一名绝色?”
张玄陵态度前所未有严肃,屠夫满目窘迫,抓着脑袋尴尬的说:“校尉,末将有焦急了.”
他清楚,张玄陵组建血狼骑时,在军中立下规矩,第一条,便是严禁抢夺.
六镇将领毁了北方兵勇的名声,在六镇内,百姓不待见当兵的,张玄陵曾说过,为血狼骑长远发展,必须建立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
客厅内,气氛有点沉闷,方凌薇提醒道:“玄陵,她们多为怀荒镇大户人家女子,十有八九是被蓟熊胁迫而来,要不放了吧?”
旋即,转身向屠夫道:“赵军候,若在怀荒镇内遇到钟意女子,奴家亲自帮军候说亲.”
闻声,屠夫兴高采烈的道:“谢大嫂了,放,全放了.”
这边,张玄陵一行在收拾住处,柴房内,王恽前去游说闻铁勋.
纵然此刻身处怀荒镇内,王恽仍不信和尚,屠夫双双合力,可擒获闻铁勋.
抵达柴房门口,王恽向旁边守卫交代几句,嘎吱一声,推开柴房木门走进去!
此刻,闻铁勋铠甲凌乱,垂头丧气站在窗户前,双手背在后面,满脸惆怅.
目睹闻铁勋落寞神态,王恽喊道:“闻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闻铁勋突闻有熟悉声音呼喊自己,转身望去,却是身穿铠甲的王恽,折身快步走上去,道:“王兄,你来的正好,柔玄镇内的叛军占领怀荒镇,你带多少兵马,能否杀出城?”
闻铁勋,王恽幼年时便相识,乃十余年的老友,彼此惺惺相惜,可惜,六镇重视出身,他们无法在六镇出人头地.
王恽神色尴尬,郁闷的道:“闻兄,某随张玄陵而来.”
“王家堡也被攻陷了,你被叛军擒获而来吗?”闻铁勋闻声,神色激动,气愤.
王家堡在方圆百里内,颇有威望,王守正,王恽,除组织抵抗柔然人,从不参与六镇纷争,不为难百姓.
王恽出现柴房内,莫非张玄陵连王家堡也不放过吗?
王恽闻声,尴尬的说:“闻兄,王家堡尚在,家父安好,某追随张玄陵,皆因家父声称张玄陵将来贵不可言!”
“王老爷子?”闻铁勋诧异的询问,突然间,恍然大悟,埋怨道:“去年冬,王老爷子还说某今年能遇到贵人,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呢,现今某被贼子囚禁,生死难料,如何飞黄腾达?”
“家父所言误人子弟,绝不可信!”王恽也拿不准父亲推断是否正确,怎能关乎前途,又不敢不信.
“老爷子所言不可行,那么,你为何投靠张玄陵,又前来作甚,替张玄陵劝降某吗?”闻铁勋怒视王恽,语声不快的询问.
“闻兄,稍安勿躁,你当某愿意投靠张玄陵吗,若非与他打赌输了,某岂会追随他?”被闻铁勋指责,回忆起内心不快,王恽面色铁青.
没有隐瞒,把王家堡内与张玄陵打赌的事儿,前前后后如实道出来.
“你说,夺取伏虎山,攻陷怀荒镇,皆为张玄陵安排部署,没有其他人帮忙,这不可能吧,他小小五百主,能有什么能耐?”闻铁勋获悉王恽投靠张玄陵的缘由,不信任的王恽所言.
“闻兄,你我多年交情,王某何时欺瞒过你!”王恽斩钉截铁道:“若非亲身经历,某也不相信张玄陵的能耐,某深思熟虑后,决定暂且留在怀荒镇,若张玄陵能抵抗朝廷的讨逆军,某尽心竭力效忠他,相信他是贵人,若他无法抵抗讨逆军,某便归降朝廷.
闻兄身陷囹圄,何不暂时与某屈居张玄陵帐下,至少,乱世中有个安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