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准备杀家里正在偷情的男女,
“不属于自己的,那么便放走吧”
喃喃自语着,之后身形逐渐增高,其实他并不矮,相貌不说多么英俊,可进阶先天,如今又摸到了宗师的门槛,气质上有种特殊的魅力,看上去绝对不丑。
原本的模样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以某种秘法改变体型,实际武二郎天生高大威武,
犹如社会中的人们脸上的面具一般,戴的久了忘记本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这个体型久了,他也快忘记了,仿佛天生如此般。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佛衣去,深藏功与名”
作为一名刺客,作为一名行走于黑暗的人,本该如上面二十个字般行事。
可他却不喜欢这样,硬是如此那么会影响武道之心,影响修炼。
杀!便杀的轰轰烈烈,
杀!便杀得天下皆惊,
杀!便杀出一番风采。
曾经还未成为暗楼之人的时候,武二郎是一个江湖游侠,背着剑潇潇洒洒行走大地上。
褪去破破烂烂满是油污的衣服,功力一震,身上的污垢被震无,从包裹中拿出一套蓝色的劲装武服。
一道寒芒闪烁,他的武器是一柄短剑,脸上的胡子被整理干净,看上去更加的风采。
哼着不知名曲子从绿色的树林走出,从大自然走出,望着京城眼中的色彩不是浑浑噩噩,变得充满着锋芒。
走进城,走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上,两旁的商贩们没有认出这是往日那个傻傻憨憨的卖烧饼之人,更是不敢直视这位蓝服劲装的汉子,同样黝黑的皮肤看上去不再是苦劳,不再是难看,而是相当有魅力的古铜色,棱角分明的国字脸霸气侧漏。
中午的时候用消息换来几张饼子的衙门差人,走路一个不稳即将摔倒的时候,被武二郎扶住了。
“大,大官人,谢谢”
被身上的气质震撼得说不出来的这位汉子,绝对想象不到这是因为矮矬穷导致媳妇跟人啪啪的那个武二郎。
“不客气,走路小心一些”
同样的声音,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低沉有力。
别过熟悉的道路,别过熟悉的人们,他继续朝着京城中行走着,现在还是在外城,这里是平明百姓生活居住的地方,
唯有内城,这座京城的核心才是这个时代的蛀虫们。
也不能说都是蛀虫,大部分都还是很好,只不过在武二郎这个身居暗楼高位的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腐朽的,都是灰暗的,需要改革,需要变化,需要解放。
“站住!”
内城不是寻常百姓可以居住的,里面的都是达官贵人,唯有士人们,名门望族,或者有工作证明的百姓才可进入,等级分化得十分明显。
奉行着王侯将相必有种乎,平民,甚至贱民的后代只有努力读书,成为权贵者们府下一员才能获得考取功名机会,像东林书院那样的存在,全天下只有一个,里面都是平民中有才华的精英,所以才闻名。
暗楼其中有一条信念就是:知识能力是一个人的核心,不论任何出身。
只有一个东林太少了,他们渴望满天天下,每一座城市,每一座城镇,甚至乡村都有教授知识的地方,不论出身。
就是这条信念,让他们被抹黑的一塌糊涂,抹黑的让小儿止哭的地步,人人唾骂。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因为难,就不去做么,不!会有人去做,会有人去奉献时间,奉献青春,奉献一切的去做。
武二郎就是这样的人,他本可以潇洒行走江湖快意人生,曾经无数少女们怀春的男人,何苦终日像个真的普通百姓那般,何苦不能真面目于爱人面前,否则他猜不会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吧。
内城的繁华程度超乎想象。
街上的行人衣料高贵,看不见日常劳作之苦,因为身份,因为他们说的那种血统高贵论,这个封建时代的名份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约束无数有才华的人为不劳作,为浪费生命的蛀虫而奉献那些耕劳成果。
杀!杀!杀!
他不愿做这种疯狂的人,只是有的时候信念催动着他不得不去做。
他不是恐怖分子,不会危害无辜的人,不会去杀被吸血的人,
他是要杀吸血的人,
王温舒,当朝最大奸臣柳珅的左膀右臂,有着名份,前人祖先或许是造福天下的英贤,但那是好几代了,久到这个混蛋自己都不知道祖宗。
头脑精明的可怕,但不思进取,不好好的学习知识,
年轻时不务正业,经常干杀人越货盗墓偷鸡等勾当,后来用家中关系做了小官,因溜须拍马会察言观色逐渐升职到河内太守,在他执政期间,所有违法犯罪人员的家产都被没收,没收后王温舒都贪污进入自己的腰包。
他当官的几十年,一共杀了近万人,被没收财产的人有上千家,他个人也集聚了雄厚的财富资本。
多数都是被冤枉的,很多真正的贤人,真正的忠臣。武二郎对于这个封建时代里的贤人,忠门还是很敬佩的,道不到不相为谋,信念不同却阻碍不了对其的尊重。
手中有着一份情报,来自朝中另一位暗楼之人给予的,这位宰相的左膀右臂于下午出现在内城大街上。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他一步一步着走着,对面浩浩荡荡的车队行驶着,所过之处众人皆是避让这个睚眦必报的人。
“大胆狂徒,还不快退去,否则惊扰大人,必然满门抄斩”
武二郎没有理会这个声音尖锐的狗腿子,
他抬头看看天,很蓝,云很白。风在轻轻地吹,发丝被吹动了。
火辣的阳光普洒在两旁红砖绿瓦的豪华建筑上,那些酒楼,那些贵人们的府邸。
周围的人群,是雍容华贵的,衣着鲜艳的,他们看着这个粗布衣的劲装男子站在王温舒的车队前面。
一方独自一人,蓝色劲服。
一方浩荡车队,红色的洪流。
短剑从武二郎的袖中出现,他笑了,笑的很疯狂,仰天大笑。
“狂徒?哈哈!!!”
那么便让他做真正的狂徒罢!!一个行走于光明中的狂徒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