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忆沉着脸道:“那么很可能站在山鬼家族后面的是姜家?而剩下的部分邪灵长枪就在他们手中。”
古落雨一脸忧色,思考了好一会才道:“那是最坏的结果,要知道姜家是最可能诞生下任大帝的家族。”
花无忆轻轻摇摇头道:“不是嫡系的,不用这般悲观,或许……”
花无忆眼睛转了转笑道:“或许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添些麻烦。”
于是下午花无忆一身白衣,背上却是背着一把长剑,二人在白帝城各处名胜都走了一遍,回到住处,果然发现,房中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第四日,水灵术争夺时,花无忆准备继续撺掇古落雨露脸,可是被人家直接冷漠视之。
花无忆翻着白眼准备再动员一下。
忽然,一个穿着很是华美,长相很甜的女子从人群中走来,一阵香风吹过,诸多男子不自然的为其让开了一条通道。
女子翘首四顾,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有人起哄道:“姑娘是在寻找情郎吗?”
女子忽然脸上显出多多红霞,顿时更显娇媚之态,被人一笑,顿时低着头不敢说话了,这表情却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起哄的人不仅声音更大了几分,好一会儿,女子似乎壮起了胆子,微微抬首扫视了一圈,最后目中露出一阵惊喜,“无忆哥哥,”女子喊了一句,便高兴的朝那边蹦去。
切,原来是找他的啊,众人一阵轻叹,花无忆现在名声很大,姿容又长成那样,有漂亮女子来寻,也是见怪不怪了。
花无忆被这一声惊起,他回头一望,发现却是一个陌生女子,不仅心中一笑,原来是自己听错了啊。
谁知那女子竟直跑了过来,一把抓起花无忆的手臂,双手不断摇晃着撒娇道:“无忆哥哥,你怎么不理我,还在生我气吗?别生气了,别生气了,诗诗给你赔罪,只要你不生气,怎么对诗诗都行?”
女子说着垂下了双手,不断的掐弄着自己的衣角,两眼水汪汪,一副任君采的娇羞样,让周围的一众大老爷们儿不禁大吞了好几次口水。
花无忆心中仔细计算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明明不认识她,可是人家一副与自己很熟络的模样。自己要怎么解释?
“无忆哥哥,你还是不原谅诗诗吗?你是不要诗诗给你跪下。”说着满脸委屈,眼泪盘旋在了眼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顿时周围有人为女子打抱不平起来,“花无忆,我等知道你修为高深,但你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天理难容。”
“对,天理难容。”众人都义愤填膺,开始讨伐起花无忆来。
花无忆摇摇头苦笑,真是高明啊,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被人相信,还会被说成薄情寡义。
古落雨抬眼望一下花无忆,又转头仔细观察那女子的表情,眼睛红润,演戏不能到这样吧。想到此处,他轻轻朝后退后两步,摆摆手,一副我不认的花无忆的姿态。
关蒹葭向前走了一步,却是被关雎一把又拉了回去,暗道,这丫头不懂男女感情,可别被卷到花兄的风流债里。
“诗诗给你跪下了,无忆哥哥能原谅人家吗?”女子眼泪挂满俏脸,说这话时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花无忆叹了口气,自己被算计的死死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起来吧。”花无忆轻声道。
“哎,”女子顿时破涕为笑,拉着花无忆的手就向外走去。众人大笑这起哄,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那女子又回头皱着鼻子朝众人做了个鬼脸,引来更大哄笑声。
古洛雨与关雎兄妹看完比赛才回到驿站,古洛雨嘴中还在评论着战局的热烈状况,一回头却发现花无忆一个人坐在大堂里,不禁一阵暧昧的大笑。
“兄弟,那位姑娘.....”
花无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满脸苦笑道:“我说我不认识她,你们是不也不会相信?”
古洛雨满脸嘲讽道:“对,你见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当然不认识人家了。”说着将头凑近花无忆,戏虐道:“那姑娘人呢?”
“在我房中,她说她哭的太凶,妆花了,要重新化妆后再出来。”花无忆老老实实的回答。
可是忽然啊的一声传来,花无忆心中一紧,是那个叫诗诗的声音,“糟了,”花无忆吐出两个字,抬脚朝自己房里跑去。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起来,只见那个叫诗诗的女子正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宝剑,正事花无忆这几日背在身后的那把。
“啊,杀人了。”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正是驿站的一个小二,手中端着的茶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人却疯疯癫癫的向外跑去。
古洛雨三人赶来看到眼前情景,也是一脸惊讶。好一会儿,古洛雨才凝重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不认识她了,可是这女子与你有什么大仇大恨,要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
花无忆苦笑,这事真说不清楚了啊,忽然他眼中精芒一闪,暗道,那我就接招了,顺便摸出邪灵的另外那部分也不错。
“走开,走开,巡天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没一会巡天卫的人就已经赶到。
一个小胡子趾高气扬的道:“这是我们白帝城的巡天卫郎将,姜风影,姜郎将。”
古洛雨冷笑一声:“小小一个命案惊动了郎将,真是好大的面子。”
姜风影大步前来,盯着古洛雨吼道:“你是何人,是杀害那女子的凶手吗?”
“当然不是。”关雎赶紧陪着笑脸,一把将他拉开,低声劝阻起来。
姜风影冷笑一声,对着花无忆说道:“好嚣张的匪徒,杀人了,居然还如此猖狂,来人,将杀人凶手绑了,尸体找仵作收敛。”
花无忆冷笑道:“你姓姜,是姜家之人?”
姜风影却是不回答他,只是眼角一瞪,几个手下顿时赶紧跑来,将不反抗的花无忆绑了起来,押着向巡天卫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