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一种集体、集团、组织、民族、派别、国家、政府互相使用暴力、攻击、杀戮等行为,使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经济、领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由于触发战争的往往是政治家而非军人,因此战争亦被视为政治和外交的极端手段。
战争是极端的行为,战争的产生是由主导者为了自己或者集团的利益而发起的行为,这种获取利益的行为不惜以牺牲生命为代价获得。
古时候,在西方到中东,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空中,大马士革必与之齐名。
然而如今,这里已然是断壁残垣,废墟一片,满目疮痍。
一切源自于战争,不仅仅是内乱,还有外患。
雇佣兵横行在城市的废墟中,开着他们的皮卡或是坦克,对于雇佣兵们来说,今日可能为了人民而战,第二天便有可能调转枪头,对着前一天还保护的人群进行扫射。
一切只为了金钱与契约,无关乎道德。
同样,全世界最恶名昭彰的,苏里斯顿训练营就在这里。
孙长宁来到了这里,履足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那些灰尘扬起,铺满了鞋面,路边随处可见半死不活的人,双眼中带着一种晦暗,那是已经对于生这个字没有了概念。
一路行去,直至人烟彻底看不见了。
苏里斯顿的训练营在哪里,很少有人知道,但对于孙长宁来说,却很容易就能寻觅到位置。
因为就在刚刚走出的树林后,有一个被拧断了脖颈的雇佣兵,他的眼睛睁着,仿佛在死前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极痛苦的精神拷问。
是的,孙长宁尾随了他,来到了这个地方,这天下,除非你带着能覆盖千米的单兵热能探测仪器,否则不可能发现一位第八感的高手正在尾随。
前方两公里处,西部的海岸线绵延,在顺着这条海岸线中的某处海峡内,正是训练营所在的位置。
一路上有不少哨兵,但在这一刻起,他们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至最后,一个都不剩了。
没有人能够瞒过第八感高手的感知,这个世上不存在,除非是死人,僵尸,否则哪怕是机械人,在移动的时候也因为能源启动,会产生电流热。
连蚊蝇蟑螂都不可能逃脱第八感的锁定,所谓第七感乃是时间,第八感则是空间,这是人类自出生起便能够修行到的极致,亦是这个世界的极致。
坦克,战车,皮卡,甚至还有武装直升机.....
是的,这正是一个完美的配置,作为世上最黑暗,最可怕,最恶名昭彰的训练营,它理当有如此强大的火力积蓄。
最后一个哨兵被扭断了脖颈,孙长宁走了进去,任何的防御措施都难以拦住第八感的高手,因为一切空间,光与热,炁与神,血与动能,都无法逃脱孙长宁的感知。
是所谓至诚之终,无妄之境,亦是虽不见不闻,却无处不在。
“找到了。”
没有多余的寻觅,孙长宁锁定了一个位置,那是在海峡内侧的一处地方,依靠着山丘,里面有数位高手,气血庞大,光是化劲便有九位。
还有两尊丹劲,一位罡劲,看起来,应当就是这里的主事人了。
依照他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正在召开某种会议决策,恐怕和接下来要进行打击的目标脱不开干系。
但对于孙长宁来说,这是正好的,一网打尽,亦不用多费周折。
所以,当大门的光辉洒落下来,铁门之前出现年轻人的道影时,在屋内正在召开作战会议的各路高手,脸上表情那是极其精彩的。
毫不犹豫,多年生死搏杀所锻炼出来的反应神经,让他们齐刷刷的举起了枪,上膛扣动扳机开火扫射,一气呵成。
弹幕总是伴随着硝烟,然而烟尘落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身边,响起了咔嚓的轻微音节。
一个大汉倒了下去,这是一位化劲高手,在雇佣兵界有凶名,号称‘恶熊’,和当初的“黑龙”,“费达”可以说不相伯仲,然而现在却摔在了地上,头颅歪斜,彻底没了呼吸。
他死了,被瞬杀。
边上那个人浑身汗毛一炸,但还没有等他的指头再度扣下扳机,他眼前便有一大片的黑暗袭卷而来。
毫无疑问,他也死了。
“开枪!”
不知道是谁在怒吼,于是枪声再度响彻,然而烟尘扬起,火光迸射,可噗通噗通倒下的声音却不仅没有停歇,反而越发的密集了起来!
如怜悯,如叹息般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如果使用重火力........我是必然会死的......但很可惜,这屋子里,并没有坦克啊。”
指头压在了一个丹劲高手的脖颈后面,那人浑身陡然一颤,耳中只留下最后一道声音。
“大椎穴。”
后颈被刺破了,气血一泄如注,连颈骨都被碾碎,他当场气绝身亡,轰然倒地。
剩下的,同时间传来的,是另外一位丹劲高手的惨叫。
孙长宁拎着这个丹劲的脑袋,下面还在流着血泉,那位罡劲高手面色剧变,这烟尘缓缓落下,他早已经看清楚,自己那些“战友”全都化作了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是谁?!”
这位罡劲高手说出的并不是东方的语言,用的是英语,孙长宁看向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当然,在这位罡劲高手眼中,这笑容比恶魔还要可怕三分。
他的枪不曾放下,同时心中震骇到了极点!
这是他从事雇佣兵这个职业数十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退无可退,宛如直面死亡之神!
纵然以前也有极端险境,但此时想起,却觉得那些根本都不算什么了,这位罡劲高手甚至觉得,自己只要扣动扳机,那么下一刻,子弹打出去的同时,自己的脑袋也会落地。
对方是故意过来找茬的?但,他是怎么寻找到这里,甚至突破外面重重封锁的?
不对,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不会的,要知道,外面的眼线可是漫山遍野,不论是再厉害的兵王,凭借个人武力要突入到这里,概率都是极小的。
更不要说如眼前这个怪物一般,旁若无人,甚至连子弹都伤不到他!
是没打中,全都被躲过去了,对方好像知道那些子弹的轨迹,甚至知道自己枪口的下一步移动一般,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是一个巫师?
“我来取一本书,或者说一种招数,它叫龙吟铁布衫。”
孙长宁同样用英语进行回应,这位罡劲高手面色顿时一变,他的神情绷紧,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他身前的人忽然消失,而他自己则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
难以呼吸!
面色涨的通红,这位罡劲高手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孙长宁叹息一声:“算了,时间不多,如果找不到,把你杀了再离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
罡劲高手恐惧了,雇佣兵是刀头舔血的没错,但死的也要有价值才行,这眼下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如果死了,那当真是半辈子的累积都付之东流了。
没有人不怕死,他们不怕死,只是因为有足够的利益让他们“不怕”,不论这个“利益”是“道德”还是“金钱”。
那种巨大的精炁神镇压下来,这位罡劲高手顿时感觉在面对一片苍天或是大海,那种博大的力量几乎要把他的灵魂都给压垮,这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碾压,长时间的凝视,会造成被凝视者的精神崩溃。
这和平常所说遭遇到巨大变故与打击,从而变得疯癫是一样的道理。
“疯”其实可以看作是人类精神的一种保护机制,或许是人在自身信念与心理面对超出承受能力的东西时,为了避免神经崩溃,从而出现“疯”这样一种状态,可以看作是思维的自我休眠。
罡劲高手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要疯了,那种浩大的精炁神几乎将他的意志力摧毁的只剩下断壁残垣,但幸好,下一刻,孙长宁放开了手,而罡劲高手如蒙大赦,双眼圆睁,其中满是血丝,额头上汗如雨下,更是双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
“饶命.....我....我会把东西交给你......”
罡劲高手已经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孙长宁的五指垂在身边:“可惜了,其实刚刚我倒是想要把你杀了的。”
语气中充斥着巨大的遗憾,罡劲高手浑身上下汗毛直竖,他真的从眼前这个家伙的话语中听出来了,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把自己杀了!
喜怒无常,这个人简直就是怪物,前一刻还说要从自己这里取来招数,后一刻便已经改了念头,准备把自己埋葬在此!
正在心中叫苦,忽然,一种更可怕的念头在罡劲高手的思维中升腾起来!
前不久,北美的各路地下拳坛被血洗,而在拳坛中最威猛的三位拳王也都身死,同样,在拳坛之中牵连到的死者足有数万人,这次事件被称呼为“幽灵事件”或者“12事件”。
暗网黑市上所标注的价格,对于这次案件的始作俑者,那悬赏的金钱已经恐怖到了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付得起的程度。
无声无息,短时间作案,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逃出去,有的人身上甚至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这开始被认为是集体臆症,后来认为是有人投放了毒气瓦斯,而三位拳王都是被一击毙命,其余的人皆是七窍流血而亡。
没有人知道对方是怎么作案的,而这个始作俑者,被称呼为“赤色幽灵”!
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这个作案者是东方人,他从遥远的彼岸到来,要把美洲大地染成一片赤红!
感觉那传闻中的怪物和眼前的人越发重合,罡劲高手几乎魂飞天外,他那是下意识的,开口,喃喃道:
“你....你是.......赤色幽灵?”
他的眼中被惊惧充斥,但同时,心中那巨大的疑惑顿时解开了一半。
如果真的是那个犯下惊天大案的赤色幽灵,那么自己这里被如此屠杀,倒也并非说不过去。
本来他对于这个案件抱着一半相信一半不信的态度,但如今,如果谁还和他说幽灵事件是胡诌,这位罡劲高手怕是立刻就会端起机枪把他打成筛子!
孙长宁没有回话,但这更让罡劲高手恐惧,他不敢妄动,把孙长宁带到了一处地下室,从中取来了所谓的“龙吟铁布衫”。
但这却是英文版本的,并非是了。
“原来如此,被人翻译了,那么原本已经遗失,彻底找不回来了啊。”
孙长宁叹息,把这英文版本的龙吟功收起,那位罡劲高手正是暗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已逃出生天,但下一刻,他的胸口一疼,便低下头去,双目圆睁。
“你......不守信用......”
最后的话被吐出,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孙长宁收回手去,目光透过厚重的墙壁,望向某个方位,在那里,有着密林,其中苏里斯顿的少年们,正在进行残酷的训练。
有些东西,如果不进行清理,或许来日会化作毒瘤。
........
年末的最后一天,苏里斯顿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当然,对于雇佣圈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也是最恶名昭彰的,苏里斯顿训练营,从今天起,便不复存在了。
赤色幽灵的传说来到了这里,并且开始在西欧游荡,恐惧如瘟疫般,正在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幽灵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
只是从这一刻起,真正是整个地下世界都在震动。
如果赤色幽灵想做的话,或许他能够在短短几天之内,拿下数个国家领导人的首级?
........
北欧的某个位置,曾经的教廷狂信徒就隐居在此,当然,今天他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就是那位日不落尊者?”
来者是一个东方人,极其的年轻,看上去才二十出头,而这位狂信徒的目光眨了眨,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知道我这个称号的人可不多,你是这人间之中哪一位高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