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不怕死,朱常洛也不例外,绣春刀架在脖子上,朱常洛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什么狗屁精明,什么帝王之学在这一刻都是虚的,唯有小命的真实的。
这皇宫之中究竟如何没有人比朱常洛更加的清楚,那国本之争又是怎么赢的,没有人比朱常洛更清楚。
不仅仅是因为文官的支持,更多的还是因为万历不行了。
一个三十年不上朝,却依旧将整个帝国掌控在手上的皇帝,如果不是到不行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对文官妥协。
而万历不行,所谓的国本之争也就没有可能继续,福王为什么能够成为朱常洛的威胁,还不是万历支持的原因。
当万历不行之后,朱常洛的位置自然就稳了下来,这也是朱常洛现在如此嚣张的原因。
关键问题,万历不行朱常洛是可以嚣张,但是,万历不行了的事情不能被公开,在九边可还是有不少的将领是万历给福王安排的。
如果现在公开了万历不行了的事情,福王是不是会趁机发难。
靖难的事情可是有前兆的,当年朱棣连自己侄子的江山都能夺,那么,弟弟夺取哥哥的江山又有什么。
“步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以这种形式见父皇吗,见了又说什么,你以为自己能说什么,假如事情真相是你猜测的,你能做什么,杀了我,加入事情真相不是你猜测的,你带着这些为国家立下功勋的锦衣卫自裁吗。”
朱常洛的脑海飞快冷静下来,不能让步争闹下去,见了皇帝的话,后果会比步争直接杀了他更严重。
一旦被福王得到机会,一旦再次出现靖难,死的绝不只是他一个人,连同他的妃子,儿子,女儿都会死。
“大明是朱家的,步争,你以为自己是谁,女真内应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只是一个百户,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安排的事情。”
朱常洛再次开口,语气极端的愤怒充满不屑,依旧处在只以为知晓步争性格的状态,朱常洛只以为步争是单纯的单细胞动物,而这样的人朱常洛只觉得能够处理。
当然,朱常洛更确信会有人配合。
“步争,你挟持太子,大逆不道,你还想见陛下,你以为可能吗。”
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这院落周围密集的脚步声跟着响起,一个个身影开始在墙头上出现,火枪和弓弩同时密集的指向了院落之内。
“是啊,大明是朱家的,我再努力又能怎样,只是,我又怎能忍受异族入侵中原,太子殿下,你终有一天会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步争绣春刀架在朱常洛的脖子上,声音冷冽的响起,“陛下究竟怎样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太子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大明臣子的身份说话,这天下是属于朱家的,但是更是属于万万千千大明百姓的,女真狼子野心,不管你如何的想要那张位置,不管陛下现在如何了,你放任女真做大都是养虎为患。”
冰冷的声音,似乎同样极为愤怒,朱常洛的嘴角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听的出来步争这样说话是不打算杀了他的意思。
“兄弟们,结阵。”
果然,随即步争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十几个锦衣卫飞快的缩小阵营,依旧是挟持着连城虎,也依旧是护卫在步争的身边,却是防备的极为严密。
“太子殿下,送我们出去吧。”
步争声音冰冷的开口,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漠然,一种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
“看在你对父皇终究忠心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出去,但是,步争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算逃出京都,也只能将你这二十几个忠心为国的兄弟变成通缉要犯。”
朱常洛语气淡然的开口,到这会儿朱常洛已经不再恐惧,通过自认为看穿步争分析出步争的性格,再加上之前针对步争性格的话语,朱常洛却是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搞定了步争。
“不劳殿下操心,我们兄弟都是纯粹人,虽然为国为民,但是还是无法忍受在唐宋太宗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走。”
步争冷冷开口,周围,二十几个锦衣卫此时脸色满是肃然,眼神中却没有丝毫多余的神色。
此时步争揭开的朱常洛的行为却是比李世民和赵光义过分的多,李世民也就是杀了哥哥弟弟,逼自己老子退位,而赵光义最多也就干掉自己的大哥,两个人可都没有为难自己的老子,而朱常洛如果真的是控制了万历,然后摆平福王,这事情可是做的超出了步争手下这些汉子的心理承受极限。
孝道两个字,华夏的根本之一,或许有些人能够为名为利不在乎,但是,步争麾下这群汉子却是每一个都极为在乎的,十多年潜伏国外,出生入死,如果没有那些纯粹的优良本质,想来也是不可能做的到的。
步争挟持着朱常洛,而赵冠山挟持着连城虎,便在皇宫禁卫,以及厂卫大批人马的虎视眈眈中朝着皇宫外而去。
这样离开了皇宫,步争和二十几个锦衣卫挟持着朱常洛和连城虎一路不停冲出了京都,却并没有直接逃跑,而是转向城外军营而去。
数公里的路途,除了皇宫禁卫,厂卫的人马,五军都督府的兵马也跟了上来,而在步争等挟持着朱常洛前往京都城外军营的时候,军营那边的兵马更是不等步争等人过去已经被调动的朝着步争等人围了过来。
“以太子殿下换取这匹,这匹,这匹…………等二十七匹战马。”
只是,被城外驻军围住的时候步争却没有丝毫的惶恐,反而露出笑容看向那些围过来的军队,京都城外的是属于京营的兵马,其中有一支是骑兵。
皇宫内的御马步争没敢索要,生怕厂卫的人使坏招,但是这京营的骑兵,数千上万匹战马,步争相信一时半会没有人有那个能力使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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